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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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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髦點點頭,說我同意先不把先帝駕崩之事傳入蜀中——“賈文和亦如此勸朕。”

賈詡曾經建議,迅速封鎖通往漢中、巴蜀的各處關津,阻止曹操駕崩的訊息傳入益州,因為當時還沒有得到蜀地已定的訊息,就怕引起軍心動盪,或者增強蜀人頑抗的決心。

但是曹髦仍然猶豫,問真要宣下此詔,以責是勳嗎?崔琰乃道:“人君至高,雷霆雨露,皆君恩也,若彼無私,必無怨懟。今雖褫其太尉銜,仍為揭陽郡公,位尊而顯,又何傷耶?”

說到這兒,表情突然變得格外嚴肅起來:“是宏輔固朝廷柱石也,然亦外戚,若使外戚秉政,前漢覆轍,殷鑑不遠,陛下其慎。盍奪其職而尊其榮,使頤養天年,是氏一門,與國同休,斯為真愛重也。”外戚之禍,東漢朝不知道上演過多少回啦,您就不怕重現今朝?還不如把是勳供起來,既保證他不會擅權,危害到皇家,又保證他不會因權重而為人所嫉,使其安享晚年——這才是真的愛護他哪。

曹髦這才終於意動,但仍然表示,說你原本的詔書言辭太過激烈啦,我還得找人重新修改一下……再說了,是勳暫退綿竹等事,也可以都寫進去。轉過頭便召秘書監邢顒、中書監劉放來議。邢、劉二人聞言大驚,紛紛勸諫,曹髦使過眼色,崔琰當即站出來加以辯駁。邢顒一瞧崔先生是這種態度,趕緊閉嘴,剩下劉放一人獨木難支,只好說:“詔出中書,恐為封駁也。”

曹髦雙眼略略一眯:“此非朕之詔,為先帝之詔,其誰敢駁?”(未完待續。)

第二章、據蜀自立

中書令王朗王景興,不但為朝廷重臣,也是當代著名的經學家。他本為東海郯人,被陶謙舉為茂才,任為屬吏,後遷會稽太守,旋為孫策所敗,逃返中原,投入曹操麾下。此公嚴謹慷慨,博學多聞,是勳表面上對他一直都挺恭敬。

就出身履歷來說,是勳的基本盤在青、登、海、徐四州,在地方上名望極高,而王朗既為海州籍,親朋之間大多與是家能夠扯得上關係,本該守望相助才是。然而王、是之間,暗中卻是有心結的——一則王朗素行儉約,瞧不大上是勳的“奢靡”;二則王朗之子王肅師從宋忠,經常跳出來跟鄭門打擂臺。

話說回來,是勳擅自篡改經義,大塞私貨,六經注我,倘若只是普通士人,早不知道被主流觀點輪過多少回了,甚至還可能被扣上“邪言妄語”的大帽子,直接迫害至死。好在他有鄭門這個大靠山,從郗慮、許慈、任嘏以下,師兄弟們都要仰仗是勳的權勢來保證鄭門的統治地位,所以往往為其圓謊;而至於普通士人,多以為是勳既得鄭康成真傳,那是太尉所言基本上就得是鄭先生的本意吧,又有誰敢提出質疑?

這麼一來二去的,積非成是,是宏輔遂成當代儒宗經首,比之鄭玄,已凜然有青出於藍的趨勢。再加上是勳也挺鬼,但凡他的觀點跟鄭玄不一致,就會先宣告“鄭老師說的都是對的”,然後做一轉折——“只是老師有些話沒能說透,根據我朝夕侍奉。恭聆教誨。得了這麼這麼一種引申意出來……”

然而鄭氏雖為顯學、官學。天下那麼大,經學派別,乃至於古文派別,也並非只有鄭玄一家,如宋忠、服虔、綦母輳А⒙�駁缺玻�鄣憔屯��脛P�圉傣埂M跛嗍苧в謁沃遙�讜�糾�飛暇褪嵌分5拇蠼��攪瞬芪褐釁凇M躚Ъ負醭溝籽溝沽酥QВ��允茄�淮舐�猓�勻灰彩喬槔碇惺呂病�

只是王家和是家觀點雖有相左,卻也沒到仇人的地步,所以詔下中書,王朗當場就驚了。倘若是勳為中書令,或者其後任的華歆、劉曄輩,大概直接就給封駁了,只是王景興素來骨頭軟,未敢即封。特意跑去請問曹髦,說您下此詔究竟是什麼用意哪?

“是太尉徵蜀。不及半歲即入成都,何得雲懈怠?置酒高會之語,民間謠言耳,安可以捕風捉影,以責重臣?至於用計設謀,及入成都封拜群吏事,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因勢而不得不用權耳。若因此責之,恐傷陛下之明,而搖將士之心也。”

曹髦也懶得再叫崔琰出來參辯了,再說曹操昔日的謀劃即大有陰謀味道,非人君所當為也,也不方便明著說。因此順手就取出了崔琰的原詔,說:“卿且觀其日期,乃先帝在世時所命草也,朕因辭鋒激烈,特使秘書、門下別擬。此先帝之命,朕安敢改其志耶?”

孔子曾說:“父在,觀其志;父歿,觀其行;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矣。”老頭子定下的方略,我才登基就給改了,那象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