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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是一個哆嗦,差點兒把襁褓失手給落到地上,他不敢託大,趕緊遞迴給了管巳。

當日晚間,是勳本打算跟管巳同房的,但可惜管巳偏要親自哺乳,不肯去僱乳孃——按她的說法,兒子當然要喝孃的奶,就算奶水不足,也可以米湯替代,怎能去喝別人的奶呢——而那小傢伙幾乎是兩個時辰一哭,撇著小嘴到處索奶喝,所以是勳的滿腔慾火,又被迫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第二天起來,他搜腸刮肚,寫下一百多字,要教管巳育兒。管巳抱著孩子瞪他:“我是他娘,天性便懂餵養,家中更多有過兒女的僕婦,難道都不會帶嗎?你個男人,懂得什麼?”是勳說鄉下村婦,多有惡俗,不可照單全收。當然啦,他上一世根本沒有養過孩子,育兒知識也很空白,但起碼知道有病要瞧醫生——雖然這年月的醫藥,尤其是小兒科很不靠譜——不能光燒香祈禱,更不能給孩子喂啥符水。

而且他還記得一句話,叫:“要想小兒安,常帶三分飢與寒。”然後你看自家兒子,不到十個月就降生了,他娘臉小身小骨盆小,頭胎竟然很順利,肯定就大不了啊,可這才三個月,就給養得如此痴肥,真不知道是餵奶呢,是灌奶呢?雖然才過立春,但大概因為地勢關係,是家莊院裡尤其在屋中就挺暖和,可是偏要把孩子裡三層外三層地裹得密不透風,是勳摸過孩子的脖子,又熱又膩,裡面不知道捂了多少汗呢。

所以他毫不客氣地朝管巳反瞪回去:“我的兒子,難道我會害他不成麼?總之,你聽我的話沒有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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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我能興鄭

是勳在莊院裡呆了兩天,第三天就入城去拜望曹德——曹操就任司空以後,就把兗州刺史之職讓給了他的兄弟。

見面之後,是勳恭敬施禮:“拜見曹刺史。”曹德一把攬住他的臂膀:“你我至交,何必如此?快,快,堂中敘話。”

兩人登堂入座,是勳就取出曹操和曹政兩人的書信,遞給曹德。曹德大致瞧了兩眼,先擱在一邊兒,問是勳道:“我兒安民在都內可好?”是勳說曹安民挺好的,只是——“似他大兄(曹昂),太過老實,都便不肖其父。”

曹德愕然,問:“難道某不老實麼?”是勳笑道:“尊兄狡黠,寫在面上,君之狡黠,深於心內。”曹德就說啦,你怎麼知道我兒子不跟他爹似的,也把聰明藏在肚子裡呢?

兩人說說笑笑,話題逐漸轉到了是勳這回的使命,曹德就說啦,你沒事兒老東跑西顛兒的幹嘛?我知道你的真正才能並不在於此,所以應該留在許都,好好輔佐我哥啊。是勳心說我真正的才能就是能夠預見某些大事,施加一定程度的影響,但隨著歷史軌跡的改變,已經很難再起到什麼作用啦,當即苦笑道:“此皆命數也……雖然,曹公幕中文武皆備,安用一勳?”

曹德連連搖頭,說:“論及武事,有子孝、子廉、元讓、妙才諸兄弟在,自然無慮。論及文事,孝先(毛玠)過於清直,仲德(程昱)與人多迕,至於郭嘉——其心叵測。吾素不喜也。”是勳挺奇怪。為什麼那麼多人對郭嘉印象都不好呢?自己沒覺得他怎麼不近人情或者肆意胡為啊。怎麼就那麼遭人恨?

他問曹德:“去疾乃忘文若(荀彧)、公達(荀攸)乎?”曹德冷笑道:“荀氏可是有人仕於河北啊。”

是勳說不如你也入許,去幫忙你哥好了。曹德連連搖頭,略微湊近一些,低聲說道:“世間最可信者,首推從兄弟,其次相識微時,患難之交,其三無慾者也。親兄弟更在其後。”是勳笑著問:“兄弟如此,父子如何?”曹德撇一撇嘴:“父母最欲信者,兒女也,而兒女最不可信;兒女最不信者,父母也,而父母卻最可信——世間事,大抵如此。”

啊呦,是勳心說曹去疾你深了啊,這句話足可作為格言警句,流傳千古!

回到是家莊院。是勳又住了兩天,然後和管巳灑淚分別。啟程往青州去。臨行前他關照管巳,說等我從青州返回,還從鄄城這兒過,那時候想必天氣也暖和了,就接了你們母子返回許都——雖是新都,但肯定會日益繁華,醫療條件也會超過鄄城,兒子跟那兒住,我既舒心,也能放心。

他自鄄城行向東北方向,過東平、濟北、泰山,於路回想當日護著曹家父子反向而來,那時候還是白身一個,短短數年間便秩千石,實在恍如隔世。但是他沒有再走琅邪,主要是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