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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史兄你這是何意啊?”

史義抬起頭來,一臉的愧疚,回答道:“改之……啊不,宏、宏輔真是誠實君子,倒教我慚愧無地。不敢相瞞,其實史義也是假名,愚兄避禍而走遼東,故此不敢以真名示人。你我雖然結識不久,卻投契如同故交,我若再不以真名相告,實非人也!”

“尊姓是?”

“某複姓太史,單名一個慈字,草字子義。”

我~去!阿飛差點兒就沒一跟頭翻出船去。

自己怎麼就那麼豬頭呢?見了對方那驚世駭俗的身手,就光聯想到什麼張飛、典韋、許褚了,怎麼就沒想到這位猛將兄!這可是單騎透重圍、北海救孔融,頭盔換手戟、神亭戰孫策的超級猛人啊!東吳要說最能打的,他能排前三有沒有!對啊,太史子義——史義、史義,姓名錶字,早就透出兩個字來了嘛,自己怎麼會漿糊腦子,竟然聯想不起來呢?

“你、你、你……”他差點兒就要喊出“你就是跟小霸王戰個平手的東萊太史慈”這種話來了。

太史慈卻只當他因為自己不以真名相告而惱怒,當下又是一個響頭,連聲致歉,還反覆說:“不怪氏兄惱怒,只是慈也有苦衷啊。”

阿飛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了情緒,朝著此世所見的第一位名人,是上看下看,左瞧右瞧,瞧得太史慈心裡直發毛——“宏輔……氏兄,你這是……”

“哦,沒事,有點兒激動。”阿飛深吸一口氣,重新盤腿坐好,這才問太史慈:“不知太史兄有何苦衷,為何流落遼東啊?”

太史慈的經歷,那可比阿飛,啊不,應該是比氏勳要精彩昂揚一萬多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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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劈章宮門

渡船當中,太史慈毫無隱瞞地向阿飛道出了自己過往的經歷。原來四年以前,那時候太史慈才剛二十一歲,在東萊郡府擔任奏曹史。東萊太守是襄陽蔡諷蔡伯起,而青州刺史為南鄭張琰張稚珪,二人曾因某事衝突,各自書章,上奏朝廷。州里奏章搶先發出,蔡太守就募人去追,於是年輕力壯的太史慈應下了這份差事。他晝夜兼行,終於趕到京城雒陽,在公車門口追上了正排著隊打算遞交奏章的州中官吏。

這位州中官吏不認識太史慈,太史慈卻認得他,因而太史慈就湊上去套近乎,問對方:“你是要遞交奏章嗎?奏章在哪兒啊?”州吏隨口回答:“在車上。”太史慈又問:“奏章的標題、格式有沒有錯誤啊?拿來我瞧瞧。”對方還以為他是守門的官員呢,傻愣愣地就把奏章取出來遞給他了。太史慈預先藏了小刀在手,一拿到奏章,“喀喀”兩刀就給劈碎了。

這下子州吏不幹了,揪著太史慈的衣襟就喊:“有人毀了我的奏章啊!”太史慈趕緊湊近了低聲安撫對方:“別嚷,別嚷!要是你不把奏章給我,我也毀不了不是嗎?這事兒咱們倆都有責任,調查起來誰也跑不了。還是就此散了吧,各回各家,不要聲張,免得一起受刑。”

這時候州吏當然已經想明白此人的來歷了,就問:“你毀了州里的奏章,完成了郡中的使命,你滿意了,為什麼要跟我一起走人?”太史慈苦笑道:“我只是奉命前來打探,看州里的奏章有沒有遞交上去而已,結果一時貪心,把你的奏章給毀了。你以為太守聽說了這件事,能不責罰我嗎?所以啊,還是一起閃人,誰都別說出去為好。”

州吏信了他的鬼話,於是兩人就一起離開雒陽。可是誰都料想不到,太史慈轉眼就把州吏給甩了,孤身潛回城中,把郡裡的奏章給遞了上去。事情敗露以後,州里趕緊再派人去補交奏章,但是相關部門已經採納了郡中的意見,根本接都不接。

毫無疑問,既然只接收了東萊郡的奏章,此事最終就按東萊的意見處理了。訊息傳到青州,刺史張琰大怒如狂,當即聲稱要逮住太史慈剖腹挖心、千刀萬剮。為了避禍,太史慈沒有辦法,只得改名換姓,遠遁遼東……

最後他說:“慈有老母在堂,存歿不知,思之誠錐心瀝血。前此正在朝鮮訪友,聽聞張公已於去歲離職,因此才乘坐海船,欲待返回東萊故鄉。”

“原來如此,”阿飛不禁鼓掌,“太史兄有勇有謀,誠當世之英傑也!”他倒不記得這段歷史了,也許曾經看到過,但是轉眼就拋到了腦後。受演義的影響,還以為太史慈就是一莽撞人,跟張飛有得一拼,沒料到還有這種心眼兒,把州中官吏耍得團團轉,睜眼瞎話張嘴就來。“人不可貌相啊,”他不禁反思,“別以為人家長得粗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