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階面色一抽。
皇上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情緒化。
嚴世藩這個人,殺他一百次都是不為過的。
此人謀害以楊繼盛為首的忠良無數,幾乎將朝中忠良殺乾淨了。
此人貪汙****更是無數,怕是比國庫還要富裕。
更關鍵的是斬草要除根,只要嚴世藩不死,嚴黨的旗幟就還在。
徐階只恨得牙癢癢,搞了這麼久,你只是今天心情好,便要赦了嚴世藩的死罪麼??
不甘啊……不甘啊……
嘉靖見徐階神色不對,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子升還有事要說?”
徐階望向嘉靖,內閣混了幾十年,他對這位的瞭解並不比嚴嵩要少,這位這麼聊天的時候,一定是在裝糊塗了。
他心裡苦,他不能說。
“已查出嚴世藩貪汙工部錢款二百兩,可革職返鄉。依臣所見,再查也查不出什麼了,不如即刻結案。”
“嗯,很好。”嘉靖微笑點頭,終於回到了最初的愉悅,再次欣賞起圍欄中的白鹿。
徐階告退,一路牙齒咯咯作響。
他忍了幾十年,在最後關頭,千萬要忍住。
嚴世藩,還沒到死的時候啊。
如此甚好,甚好啊!
內賊嚴世藩貪百兩,高高興興回老家。
外寇楊長帆貢白鹿,歡天喜地下南洋。
……
自家府中,嚴世藩擁著美人,與幾位內閣官員談笑風生。
說是押回京城,說是進牢候審,其實什麼都沒有,他大搖大擺入京回家,所謂的審訊官員就是天天白來府上喝茶喝酒的。
至於查罪狀之類的事情,從上至下的監察官吏幾乎都是嚴黨的人,即便有人豁出命去認真查,也會輕易被嚴黨屬下抹掉。當然,查無罪名也不現實,二百兩剛剛好,這個尺度正好革職回家。
誰都知道,別說知縣,就算是縣丞,怕是一年也能貪個二百兩了,他嚴世藩,後面加三個零,甚至四個零都說得過去。
可不多不少,就是二百兩,革職回家。
在場者皆是嚴黨心腹,也不是白聊天的,傻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