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不楚,二人之間產生裂隙也是必然的。換句話說,就算沒有裂隙,也要演變出一個裂隙。
“我義父為明廷所殺,我又火燒揚州祭父,跟明廷,我還有個毛卵的路?”楊長帆抬手舉杯,忽而話鋒一轉,“出海拼殺,不吵兩句砍兩刀還像話?剛剛的事過去了,我在此先敬諸位兄弟,我徵南洋難顧東海,致明軍水師勢強,是我這個船主沒關照好弟兄們。”
海匪再次面面相覷,沒人舉杯。
徐海輕哼一聲,同王翠翹率先舉杯。
餘下頭目這才紛紛舉杯,尚元王也茫然舉杯,乾了這杯苦酒。
楊長帆放下杯子繼續說道:“我去南洋,不為別的,這東南是越來越難活了,弟兄們要生路,我也要。”
他說著,一把抓過身旁的妮哈,頗為粗暴地按在懷中,嚇得妮哈一聲驚叫。
楊長帆面露邪笑:“這個怎麼樣,夠味吧?”
眾海匪見狀大笑,見美貌西域少女被楊長帆這麼欺負,氣氛立刻回暖,臭味相投,各路輕賤之言,噴薄而出。
顯擺過後,楊長帆又扔下妮哈,再次舉杯:“南洋,遠比東海要富裕得多,無數船隻往來,每船必有胡椒千斤,白銀千兩,黃金遍地,美女如雲。至於南洋人,弱得像雞子一樣,咱們任何一位首領都足以夷平南洋一國。除此之外,南洋還有無數西洋船隻,往來運送西洋貨品美女,有這樣的地方,弟兄們何苦蝸居東海?”
搞了半天,終於說出主題了,原來是攛掇大家奔著南洋去搶。
“南洋的確是個好地方……”一老首領接茬問道,“只是弗朗機勢強,船堅炮利,咱們可沒什麼炮能對著轟。”
“弗朗機軍艦,我來對付,硬仗,我來打。”楊長帆淡笑道,“諸位只需要在南洋肆意劫掠中國以外的商船,搶劫弗朗機的據點就好了。諸位想怎麼打怎麼搶都行,想什麼時候打什麼時候打,想打哪裡打哪裡,我絕不強求,也絕不下令。”
眾人面面相覷,這事聽上去不錯。
若下南洋,他們最怕的,就是被楊長帆當槍使,當炮灰用,他們太清楚這個套路了,只因在他們的隊伍中,倭人正是這樣的存在。
可楊長帆承諾你們隨便來,我不管。
這就舒服多了。
挑軟柿子捏,找肥羊宰,硬的交給徽王府,這買賣划算。
當然,他們不會這麼輕易上鉤。
老首領稍作思索後問道:“既然如此,那船主為何不獨攬南洋之利?”
楊長帆笑答:“我的確要獨攬南洋之利。”
見眾人不解,楊長帆只好解釋道:“自我承義父基業,統領船隊以來,大家可曾見我搶過任何船隊,劫過任何港口?”
眾人紛紛搖頭,這倒真沒有,徽王府的經營與這裡的大多數人不是一個路子。
楊長帆接著說道:“可我家船隊有捱過一天餓麼?日子還不是越過越好?”
一人諷笑道:“船主的日子是好過了,我們可就……”
楊長帆反問:“是我斷了你們的財路?”
無人應答。(未完待續。)
224 發證
楊長帆再次反問:“你們見我日子好,可以來投我,你們來麼?說白了,諸位都是有血性的人,都不會幹什麼善事。我雖處置了葉麻,但我也清楚,再不管你們,你們就要打我家船隊的主意了,就要搶到徽王府抽成保護的船隊頭上了。”
他說著,又引出了一直以來很無辜很路人的尚元王:“琉球一向與我們為善,不牴觸我們登港上岸,你們就這麼反過來搶人家,讓人家怎麼活?”
尚元王又是欲哭無淚,咱們好歹是個國王。
楊長帆很快又拋下他:“再者說,東海這些年來,被劫得也千瘡百孔了。我說明白,現在有油水,能搶得動的,無非福建、廣東兩地。”
“福建是我徽王府的,廣東是剛剛走的許朝光的。許朝光我先不與他論,再來壞我事的,下場只會比葉麻更慘。你們不要生氣,我也是首領,我要照顧東番澎湖的吃喝拉撒,我與閩人有協議,要保他們安全抽他們成。你們不妨想想現在這局勢,是要生存還是要打?”
全場靜默,頂撞那人又問道:“船主在此設宴,難不成也要保琉球了?”
“琉球我不保。直言不諱,此地與我徽王府無利。”
尚元王再次哭暈在牆角。
楊長帆跟著又說道:“但我勸一句,我勸你們也不要搞琉球,此地你們也吃不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