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手這麼冷,回家再說。”聲音裡是抑制不住的哽咽。
子航細細地看著紫閣,只不過半天的時間,卻有著隔世再見的歡喜與酸楚。
子航說:“紫閣紫閣,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紫閣說:“離開?先生為何這麼說?”
子航說,你今天不是打算要離開嗎?
紫閣笑了,“當然不是,堂堂大闕皇子,豈是臨陣脫逃之輩!”
“啊?那麼你。。。”
紫閣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片,“先生,你看。”
子航接過一看,是一張名片,上面寫著:陶然雨亭陶藝館。
子航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轉動不靈,看向紫閣。
紫閣說,“我今天出去找嗯。。。工作了。 我忘了帶鑰匙。”
“啊?他們怎麼答應你去的?”
“我給他們做了一個碗,一個筆洗,還有一個漱盂。先生,你不是丟了教書的事由?以後我可以養你,養這個家啦。”
子航笑出了眼淚,“好好好,小紫閣,那我就在家吃紫閣的兩天閒飯好了。”
他把紫閣擁在懷裡,那年青的溫熱的身體,美好如夢,卻又實實在在地被他感受著。
他說,紫閣紫閣,此生此世,我們不離不棄。
走,我們把箱子裡的東西都還原,我們不搬了,這麼好的家,我們不走。
一個星期之後,子航說,紫閣,我想自己辦一個翻譯社,做自己喜歡的事。不過,他嘻嘻笑著說,“我從此可就成了孔夫子說的末九流中的商人了,紫閣殿下不要嫌棄啊!嫌棄也沒用,賴上你啦!”
紫閣做一個可愛的鬼臉,“先生是溫和君子,何出此等市井無賴之語?”
子航抱著他哈哈大笑。
春天到了,子航在小院裡又新種了一些花草,兩人還去了歐倍德,買了許多的綠色藤蔓植物放在家裡,一進家門,蓬勃的綠色撲面而來。
就在翻譯社剛剛起步,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子航接到沈博教授的一通電話,說有要事,近期還會到N城來。
放下電話,子航右側太陽穴那兒有一根筋沒來由地突突跳起來。
18
子航看著對面的沈教授,“不,我不相信!”
沈教授說,“是真的。記得我跟你們說過,大闕朝的史書,我們只發現了殘破的上半冊,一直引以為憾。而前不久,我們終於發現了下半冊。”
說著,他拿到照片,照片中是一本開啟的破舊的古書。
翻開的那頁上,記載著闕王朝最後一位皇帝的名字,赫然竟是闕…紫…閣。
“不,為什麼會這樣?”子航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