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一定很可愛了?”
“是啊,他聰明伶俐,非常討人喜歡,也很懂事。”提起他的侄子,大叔就神采奕奕。我想他一定很疼愛他的侄子。可惜那孩子不懂老人的心啊。我們年輕的時候眼睛只看向前方的夢想,卻忽視了關愛我們的長輩,總以為時日還長,將來會好好報答他們的。卻不知道守望在我們身後的他們,內心是多麼的寂寞。子欲養而親不待,不要等到那一天才後悔。我想起了我的父母,鼻子酸酸的,我再也不能在他們面前撒嬌,也再也沒有機會去孝敬他們了。
“姐姐,你怎麼了?”冰松小聲地問。
“哦,姐姐是想起自己的爹孃了。”我摸摸他的頭,豈知他也紅了眼睛。
我帶雪松回房,正在打坐的女人抬眼看了看我們,忽然冒出一句:“小心。”
小心?小心什麼?問她,她卻再也不開口。我帶著困惑過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大叔就不在家了,應該是上山採藥去了。冰松對這個農家小院很是好奇,到處轉悠。那女人——稱她蝴蝶吧,蝴蝶則站在門前對著梅林發呆。我打了一桶井水,舒舒服服地洗著臉。
忽然蝴蝶一陣風似的衝到了大叔住的那間屋子。“哎哎,前輩,你別亂闖別人的房間啊。”我急得叫起來。
過了一會兒,她拿著幾個畫卷出來了。她徐徐展開其中一幅,我湊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幅梅樹美女圖。一棵紅梅招展的樹下,一個女子正微微側臉回頭。她頭髮烏黑,髮絲與衣裙輕輕擺動,顯得飄逸靈動。看她的神情,似乎正在沉思,目光無意識地看向遠方,略帶淡淡的哀愁。她娥眉淡掃,鼻子小巧高挺,紅唇飽滿。畫上詩云:紅梅點點曉風微,雪袂仙裳蹙凝眉。
蝴蝶又開啟一卷畫。這幅上面畫的是一個年輕女子,在溪水邊的梅林中略帶羞澀的粲然微笑。這女子和剛才畫中的女子是同一人,但顯得年輕,莫約十五六歲,螓首蛾眉,明眸皓齒。她笑容明媚,如春花般燦爛,神采飛揚,令人見之忘俗。“她真美。”我嘆息道。又有詩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為絢兮。旁邊還有一行小字:婉華及笄,畫之為記。蝴蝶看到這行小字,身子一動,急忙開啟第三幅畫。
第三幅畫上,一個懷抱嬰兒的女子坐在一間小屋門前,她身著冬日衣裳,脖子上圍著一條狐狸做的圍脖。她低眉看著懷中的嬰兒,臉上散發出帶有母性的幸福微笑。這仍是那個女子。這次畫邊寫著:婉兒與寶兒,於雪山小屋。行謙。
蝴蝶看到這裡,整個人忽然抖動起來。她激動地站起來。這時大叔忽然回來了。他見狀,扔下采藥簍子,急忙飛奔過來。“還給我!”他神情嚴肅地嚇人,聲音有些嘶啞。
“你究竟是何人?你怎麼會有這些畫?你門前的梅陣從何而來?”蝴蝶厲聲喝問,“他們現在人在何處?”
就在此時,慕容冰松忽然拿著一柄木頭小劍跑了出來。蝴蝶一把奪過小劍,仔細一看:“流採劍?”大叔似未料她竟然認得此劍,眼睛裡發出一道精光。
“哼,你別裝了。我知道你會武功。你老實交代,你為什麼會有這些畫,你為什麼知道流採劍的樣子?他們二人現在身在何處?”蝴蝶目不轉睛地看著大叔。
大叔忽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目露兇光:“你也是要找他們的嗎?可惜已經晚了!”他邊喊著邊擰身飛起撲向蝴蝶。
他們二人打鬥起來。慕容冰松呆了,因為他手上的劍被蝴蝶搶走,嚇到了;我也呆了,因為和藹可親的農民伯伯居然搖身一變成為了武林高手。
須臾,勝負分曉。蝴蝶被一掌打倒在地,她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噗——”噴出一口血水,染紅了她的面紗。大叔撿起畫卷,愛惜地一一拂去沙土。然後走到蝴蝶身邊,扯下她的面紗。他不免吃了一驚。蝴蝶喘息著,牙齒都被染紅了,她冷笑道:“你要殺便殺。但是我大哥和梅姐姐一定會替我報仇的。”
大叔舉起的手停在空中:“畫中女子跟你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大嫂。”
“哼,撒謊。我何曾聽過她還有一個小姑子。”
“她是我結拜大哥的妻子,不是我大嫂是什麼?”蝴蝶艱難地說。
“結拜大哥?哼,你千萬別在我面前提那個人的名字。不然我要你以後都開不了口。”
“哈哈哈,你一定是我大哥的手下敗將。我偏要說!我大哥就是……”話還沒說完,大叔就點了她的啞穴。她憤恨地看著他。
“看在你喊婉華一聲‘姐姐’的份上,我就饒了你。但是你要記住,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