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婀娜多姿的美女,不停地旋轉。
我們擠過去一看,一個人正在臺上搖頭晃腦地念詩。“兄臺,這是做何?”旁邊的男子看我一眼:“鬥詩。不過詩詞歌賦都可,勝出者可以得到獎品,就是那盞燈啦。”
“小妹,想要那盞燈嗎?”
“嗯。”小妹用力地點點頭。
我把小妹放到莫言懷裡:“你們等我一下。”然後從腰間拿出紙扇,“刷”開啟扇子,把垂到前面的髮帶向後一拂,以中電視劇毒太深而自以為是帥哥pose的姿勢走上臺子。
一位評委模樣的人剛好站起來:“那麼,現在我宣佈——”
“慢著!”我伸手阻攔。“在下有一首詞,想請大家指正指正。”
那位已經打算去拿花燈的公子,打量了我一眼,嘴角輕揚,似乎穩操勝券。切,小樣。我泱泱中華、上下五千年,隨便扔兩首詩詞出來都可以砸死你。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莫言微微揚眉,用眼神問我:“是你作的?”
我瞪他一眼,用眼神回答他:“我還是念的別人的。”
他微微一笑,似乎說:“我就知道。”
正欲用眼神殺殺他的神氣,突然一陣叫好從臺下傳來,於是我結束了和他的“眉來眼去”。臺上的那位仁兄,雙手一抱:“兄臺好詞,柳成玉自愧弗如。”然後下臺而去。
“這燈我可以拿嗎?”幾個財主老儒模樣的人互相看看,然後點點頭。
我喜滋滋地去拿燈,正欲離開。“哎,小兄弟,敢問你姓甚名誰?”一個白鬍子的評委問我。“我叫雷鋒。”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讚歎。
阿恆和雲築也對花燈愛不釋手,於是我讓他們兩人一起提著。正在說笑間,我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面孔從不遠處一閃而過。蘇凌?這怎麼可能?我對莫言說:“照顧好弟弟妹妹。我去去就來。”
我急切地循著那個身影而去。蘇凌,真的會是你嗎?還是因為我太思念你?眼睛不住地搜尋著那一抹赭紅色。等等我,等等我……我在心裡呼喚,向前奮力跑去,不顧人群把我擠得東倒西歪。
我不停地跑不停地找,漸漸離開了熱鬧的人群,卻再也沒有發現穿著赭紅長衫的“蘇凌”。真的會是他嗎?我悵然,這怎麼可能?以為對他已經平復的心情又有些微痛起來。
是的,我想你。在這個不可能有你的陌生世界裡,我深深地,痛痛地想你。你在我身邊的時候,你是一切;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一切是你。
我失魂落魄地走著,看見對面巷子裡有一個小吃攤,那桔黃的燈光在這漆黑的夜晚顯得那麼溫暖。好,化悲痛為食慾。我走過去:“老闆,給我一碗餛飩,一碗湯圓。”攤主是一對中年夫妻,那男子開啟鍋蓋,在熱氣騰騰中撒進小吃。那婦女熱情地招呼我:“公子,請坐。兩個人嗎?”
“不是,我一個人。放心,我吃的完。”
“公子說笑了。剛逛完街市過來嗎?”
“是呀,真熱鬧。”
“聽公子口音是外地人吧?第一次參加我們楚慶的女兒節?不知可否遇見喜歡的姑娘?有沒有姑娘給你扔花哪?”
啊?還有這節目啊,看來我錯過了。正不知該如何回答,那婦女盛上一碗餛飩:“公子先吃,待差不多再給你下湯圓,免得放涼了。”
唔,真是一對樸實的夫妻。看他們雖然身著粗布衣裳,一副貧寒的樣子,可是他們神色中卻是滿足與從容,我覺得象他們能這樣相守一輩子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公子一個人來的楚慶嗎?”小吃攤上沒有其他顧客,老闆娘熱情地與我攀談。
“是啊。”我這樣的來法,能有人會陪我一起嗎?我這可是千年一遇的穿越哪!
“公子,您的湯圓。”晚風輕送,老闆娘的笑容越來越迷人,讓人沉醉,唔,我好象真的醉了。吃湯圓也會醉嗎?昏迷前我最後想到。
永夜拋人何處去
當我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睜眼一看,四周黑不可見。嘴裡塞著一塊布,手和腳都被繩子捆得緊緊的。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總覺得一塊塞進嘴裡的布怎麼也可以想辦法吐出來。輪到自己就知道了,舌頭和下顎根本動不了,已經完全僵硬了。那些電視劇裡演得太假了。
我掙扎了幾下,一動也不能動,看來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