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直練到很晚很晚。
第二天,我還沒起床,她就來喊我練習。看得出來,她很投入這個舞蹈。到了中午,她已經能完整得跳出來了。然後穿上丫鬟們做好的裙子,和樂師們開始進行配合練習。由於我想給媚娘一個驚喜,所以一直都沒允許其他人打擾。
待到離約定的時間還有最後一個時辰,我開始唱《送別》這首歌給樂師們和煙蘿聽。這首歌是我非常喜歡的一個人物李叔同所作詞,曲調簡單悠揚。我想這樣古樸的詞比較適合她演唱,也能易於這個時代的人接受。果然,樂師和煙蘿都很快就熟悉了。
時間到了。媚娘讓人帶我們去後院的大廳。廳裡還有一些其他的女人。
“開始吧。”媚娘輕輕吹著一盞茶。
煙蘿穿著紅色的大裙子,頭上只別一朵紅色的大花,腳下是一雙紅色的靴子。腰上,手腕和腳腕都戴著一串小鈴鐺。音樂響起,美人飛舞,只見紅色的裙裾飛揚,如一朵盛開的毒狼花,熱烈而危險。她神采飛揚,面若春花,手腕、肩部、腰都靈活地扭動著,真如一個熱情的蒙古女子在表達著自己的歡欣和快樂。一曲盡,大雁展翅。
媚娘等人都怔住,許久她才低頭喝了口茶水。抬起頭,莞爾一笑:“還不錯。”
等煙蘿休息了一下,我示意樂師開始奏樂。她開口唱《送別》: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瓢濁灑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問君此去幾時來,來時莫徘徊。
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
我驚詫,她的歌聲充滿了感情,將歌詞的氛圍表達得淋漓盡致。歌聲婉轉清揚。
我緊張地看著媚娘,她笑語盈盈地說:“果然還有些本事。”
“那你同意我之前說的嗎?”
“同意如何,不同意又如何?”
“同意我就竭盡全力幫你。不同意,雖然我人在這裡,不得不聽你的。但是你應該知道,這願不願意,做出來的成果可會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好,夠坦白。我同意。”
“口說無憑。”
“哈哈。果然不能小看你。來人,拿筆墨。”
於是,我與這妓院的老鴇簽下了這保命合同。
“你們都下去吧,你留下。”簽完合同,媚娘對我說。煙蘿對我眨眨眼,出去了。“你覺得煙蘿怎麼樣?”
“有靈氣,有一般女兒家沒有的大氣。”
“她會紅嗎?”
“會!”
“好,那你說的一個花魁,三個頭牌?”
“她會是其中一個頭牌,另外我還要若梅。”
“她?不錯,的確是一個美人,就是太冷了。”
我微笑,就是要一個冷美人。
“還有一個頭牌,嬤嬤定吧。至於花魁……”
“花魁我負責。”媚娘果斷地說,看來她心裡早有打算。
“好,我最近會安排煙蘿和若梅練習歌舞。另外會給她們設計幾套衣服,要煩請嬤嬤給她們置辦置辦。”
“沒有問題。”媚娘笑顏如花。
“你好好做,我不會虧待你的。”她媚眼對我一橫,我心想你這毒蠍美人鬼才信你,但仍舊說道:“謝謝嬤嬤。”
這一天總算對付過去了。銀子啊,快快進來怡香樓吧,等我贖回了自己就能回家了。莫言,阿恆,雲築,筱湄你們都急壞了吧,等我回家……嗯,還有沈默。
豔絕雙姝
媚娘深諳男人心理,知道越是得不到的越讓人想得到。於是煙蘿和若梅基本上一直都跟我在一起學歌舞,沒有再拋頭露面。我們和樂師,經常切磋討論,一起想辦法解決樂器的問題,一起編舞等等。我們三個也越來越熟悉,若梅冷冰冰的性子也好了一點。
有天晚上煙蘿來我房裡跟我聊天,告訴我原來若梅性格清冷,是因為長年受她不成器的哥哥的壓榨,對周圍的一切都失望透頂。說起她自己,她倒沒有嘆息,說是已經認命了,反正家裡是一個親人都沒有了,顧好自己就行了。
在現代社會,女性的選擇餘地比古代大得多,許多淪為風塵女子的並非是因為活不下去,故而我不同情那些女子。但是來到這怡香樓,我所見所聞,的確發現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