寐傷疤的興味。
璃隱寐滿臉悻悻然,期期艾艾的說道:“人家是情魔嘛!再說了,我也只是想了解一下小姑娘到底有沒有變態。所以壓根沒想到要用那種領域……這會很浪費人家的精力耶。”
碎星遙聳聳肩,與小狐狸四目相對,兩人皆是笑得非常理解。讓璃隱寐瞧得憑地刺眼,連連調侃他們不顧慮孤家寡人的老人家。涅泉任憑他們鬧騰,一言不發的行進當中似乎也唯有他們吵鬧的聲音能使緊張的情緒舒緩下來。
葙墓瞳頓住,東宮鏡流也隨之停步。行動間激起的漣漪逐慢平復,兩人的長髮均被紅水染上瑰麗的色澤。葙墓瞳側頭,警言道:“繞過前面幾根骨柱,下面你們將會見到血魔,我會盡全力替你們和他溝通。但,因為我們已把魂石交給小狐狸了。所以力量可能會有點減弱,到時需要你們的幫助,小傷似乎很難避免。”
幾人面面相覦。涅泉頗有幾番領導人的氣勢,率先提道:“血魔擁有什麼力量?”
他見東宮鏡流似是並不想說話,仍舊由葙墓瞳開口。“戰滅道,混亂與爭鬥之魔。”
“你們要小心。血魔的戰鬥能力很強,更重要的是他擅長蠱惑別人心智。特別是……”璃隱寐從旁補充,金棕眼瞳正色以待。他瞥了眼東宮鏡流和碎星遙,“有他在的地方,必然有爭鬥。”
“他的性格怎樣?”小狐狸眼皮狂跳,她突然有種烏雲滅頂的不祥預感。
葙墓瞳嘆口氣,表示不提也罷。璃隱寐鬼怪的笑起,道出讓小狐狸幾欲脫力的答案。“他啊……其實就是個戰爭戰鬥狂。比起其他幾個人,還是很好搞定的。當初人家就是被他打斷幾條肋骨而已,他就放人家過關了……”
“靠!”小狐狸比起中指,不想再理會他。幾人視若無睹的拋下璃隱寐繼續前進,餘留他在原地竊笑聳肩。直到走了約有幾刻鐘後,碎星遙和涅泉終於看見了血魔。涅泉俊顏緊繃,似乎一點也不受其影響。碎星遙的瞳孔立刻急劇收縮,痞懶的笑意僵住。葙墓瞳淡淡的嘆息著,有無奈感在語調中泛漾。小狐狸奇怪的繞過碎星遙身後,嘴巴再次於驚嚇中產生“O”字型,已有脫臼的趨勢。
眼前出現的景象,好像出乎他們大多數人的預料——至少,表面上碎星遙和小狐狸是這樣子的。
微微拱高的白骨堆中,血水輕輕淺淺的流動,滿溢滲透森冷慘白的骨間。一名英俊年輕的男子泡在裡邊,精瘦矯健的上半身一絲不掛的表露在外,小腹以下浸淫在血水裡的身體也看似岌岌可危。但見他雙臂環放於骨外兩側,宛如是在沐浴般的景緻令所有人怔愣。他凸起的鎖骨與胸部線條營造著力量美,古銅色的肌膚宣誓著陽剛的魅力。一頭淺茶色裡隱約耀起銀白光輝的發半長不短,盡數斜攏於左邊的頸脖處後往下披散在胸前,僅以根短細的粗繩束縛住髮絲——大約在鎖骨下幾寸的地方。
如用大刀闊斧雕琢而成的容顏雖有幾分俊美但更多偏於剛毅,性感的寬下頷以及厚實形長的唇型顯現著邪佞肆意的弧度。兩道淺茶色濃眉與其面容般一同洋溢著明朗深邃的線條,俊挺的鷹鼻流露三分陰邪。淺淺的銀白羽睫顯眼的點綴在深刻的眼皮上,他的眼線向上斜飛,炯炯有神的大眼裡頗有幾番流氣的韻味。張狂的肢體動作似是視眾人於無物,可詭怪的是他的眼瞳反顯現著清澈莫明的淡水藍。
他的額頭中央有與東宮鏡流相似的烙印。只是後者為紫金色的菱形痣,前者的烙印卻似痣非痣,是紋案而非紋案。男子的菱狀烙印仿若要覆住他的額頭般唯給其遺留小半間隙,銀白的圖案如回字型傾斜60度角棲息於前額,繁複的白金紋案填充著回字外圈。男子渾身充滿著侵略性質,龐大的魔魅氣息裡隱埋著一絲古怪的清新冰冷。正巧與東宮鏡流完全相反,但又與之若有雷同。
“這裡是我的領域,歡迎你們——情魔,絕魔,邪魔,以及新到訪的小朋友。”他低語著,聲音自成一股純男性的味道。他霍然地站起身。血水按照他的身體紋理往下緩緩流淌,矯健的雙腿線條結實有力。男子赤裸著下半身旁若無人的走出血池外。粗長的手臂拽過一邊遺落的衣物扣在腰上,因此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事實上,那只是一條護裙,由無數黑色鐵環、鐵釦、鐵鏈交織而成的沉重長裙顯示著他擁有強大蠻橫的肉體力量。
然後,他又穿戴起另一件布織長衣。簡單的黑白兩色無袖剪裁,衣襟為白、衣體為黑。他的身材高大但魁梧,竟與小狐狸僅見過最高的唯白亦不相差幾分。緊貼的衣物勾勒著健美但不累贅的肌肉線條,交錯的衣領並不能做到完全遮掩身體的效果。男子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