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玩折枝令。誰輸了,就講一個笑話,講不出來罰一杯,要是講的大家不笑,也罰一杯。”
什麼折枝令,能不能別這麼文雅?阮碧的腦袋又大了。
長公主命下人把各人的矮几併攏,然後又命丫鬟用手絹綁上眼睛擊鼓。
阮碧恍然大悟,原來折枝令就是擊鼓傳花,心裡大定,講笑話她會。
鼓響三聲,柳枝落在顧小白手裡,他想了想,說:“我前些日子聽到一個笑話,正好說給大家聽聽。一個書生進京趕考,他雖然不學無術,家中卻很有錢,出手大方,一群人恭維他,讓他作詩。那天正好下雪,他就搖頭晃腦地吟:‘天上下雪不下水,落到地上變成水。變成水來多麻煩,不如當初就下水。’”
二姑娘撲哧笑了起來,丫鬟們也紛紛笑了起來,顧靜宜、三姑娘和四姑娘也跟著笑了起來。
阮碧皺眉,心想這有什麼好笑,明顯這些人在捧他臭腳。
長公主也搖頭說:“不好笑,不好笑。”
顧小白說:“我還沒有說完。”看阮碧一眼說,“我原本想著世上哪有這樣的書生?今日方知,那書生是五姑娘喬扮的。”
長公主也撲哧笑了。
這下子大家就笑的更歡了,紛紛拿眼瞅著阮碧。
阮碧應景地笑了笑,不帶一絲慍色、尷尬,只是眼眸如冰地看了顧小白一眼。
顧小白被這一眼看得心裡微涼,隱隱懊悔起來。
這一輪算是過了,丫鬟又開始擊鼓,鼓聲兩轉,落到阮碧的手裡。
“我是腹中空空,不會寫詩,也不會講笑話,勉強講一個,大家湊合著聽吧。”阮碧說,“有個人經常做同一個夢,夢中老是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非常重大的世界秘密,可是一醒來就什麼都記不得了。他下定決心要把這個秘密給挖出來,於是就在枕邊放上紙和筆。當他又做夢時,就趁著似醒非醒的時候,把這個世界秘密記下來。第二天他醒來,只見紙上寫著——香蕉大則香蕉皮也大!”
在座的人全哈哈大笑起來,包括顧小白,顧靜宜更是趴在桌子上直不起腰來。
阮碧還是淺淺地笑著,心裡並不高興,其實她更想說紙上寫著——顧小白是個大白痴。但是當著惠文長公主的面,她沒有這個膽量。她不明白顧小白為什麼看自己不順眼,總跟自己過不去。
不過沒有關係,她看他也極不順眼。
第12章 芳心暗許
顧小白只坐小半個時辰,就走了。
長公主似是很高興,又拉著大家玩了很久。一直到未時正,姑娘們再三推辭,她才準了。
仍然是阮碧和二姑娘同坐一輛馬車,不過二姑娘可沒有來時的囂張,暈生雙頰,只看著紗窗出神,時不時地閃過一絲痴痴的笑意。
阮碧則心疼快要到手的五兩金子,越想越不爽,在心裡把顧小白詛咒好幾遍。
一路無語,回到阮府,已過未時四刻。估計老夫人午覺起來了,大家就先到春暉堂。
正房門口,兩個丫鬟坐在簷下說笑,見幾位姑娘過來,連忙站起來行禮,低聲說:“姑娘們午安,老夫人這會兒見外客呢。”
三姑娘好奇地問:“哪裡來的外客?是男是女?”
“是個年輕的少爺,面生,從前不曾來過。”
四位姑娘面面相覷一番,只得作罷。
門簾一動,曼雲揭起簾子一角探出頭來,衝大家抿嘴一笑,回頭說:“老夫人,是姑娘們從長公主府裡回來了。”
老夫人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叫她們進來,都是正經親戚,早晚要見面的。”
曼雲點點頭,笑盈盈地衝四位姑娘招招手。
大家隨她魚貫走進廳堂。只見老夫人坐在主位,後面肅立著鄭嬤嬤等常在她面前侍奉的婆子媳婦。
客位坐著一個是十八九歲的青年男子,穿著學子的白衣,膚色略黑,相貌清俊,手裡握著一隻摺扇。
眉宇間躊躇滿志,一副隨時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模樣。
他見四位姑娘依次而入,個個花容月貌,又各有味道,不由地眼睛一亮。
老夫人指著青年男子說:“丫頭們,這是你們蘭姑姑的兒子徐川陽,老參加明年春闈的,以後就住在府裡,少不得會時常碰面的,先認識一下吧。”又指著四位姑娘對徐川陽,“這是二丫頭、三丫頭、四丫頭、五丫頭。”
“見過表哥。”四位姑娘一起行禮問好。
一時間鶯聲燕語,聽得徐川陽耳朵都酥麻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