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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個地方聊一聊?”許雍道。

“不必了,有話就在這兒說好了。不瞞你說,如果我想走,你這位手下還攔不住我。”

許雍看那武士四處搜尋了一遍後點點頭,遂壓低聲音道,“好吧。姑娘也不是外人,我就不瞞姑娘了。是這樣,王爺上次雖差點喪命,可還是不甘心,總想還會有機會東山再起。沒想到回去之後,發現原來安在京城和軍隊裡的所有釘子都被拔出,手中再無可以掌控的力量。京裡那位還派人來說,廬山之難,王爺不死,倒說明他命不該絕。既如此,如果王爺能夠作個清閒王爺,安安份份的,他看在兄弟一場的情意上,以往的事便不再追究;否則,隨時可再有廬山之禍。如此,王爺再有不甘,除了閒渡餘生,再無出路。他原本強撐的意志,一下就垮了,整日借酒澆愁,本來身體就未恢復,哪裡經受得住,喝了兩天酒便吐了血。”

說到這裡,許雍的情緒甚是激動,好半天才繼續道:“我等極力勸解,終不能結王爺心頭之痛。我聽那日來接王爺的朱六說,您曾勸過王爺好些話,這些話,許雍聽了。也甚是佩服!王爺回去,也曾屢次提及姑娘,還畫了姑娘的畫像掛在書房裡,喝多了酒也直叫姑娘的名字。老夫看得出來,王爺心裡,對姑娘情根深種,姑娘的話,想必王爺不會等閒對待。所以許雍想請姑娘往南昌一趟,再為勸說勸說。許雍身體並不好,日夜奔走十多天,親自來找姑娘,就怕別人勸不了姑娘去南昌。還請姑娘看在許雍面上,往南昌一行。”

劉青聽了,盯著許雍看了良久。

她如果真是十七、八歲的懵懂少女,聽了一番話,一定會感動得不能自已,立刻前往南昌吧?

自知道朱權身份,她的那些心動,她的那些少女懷春般的情感,早已在這段時間裡,慢慢平靜下來。離開了那雙深邃的漆黑眼眸的魅惑,她清醒的知道,即便是在宣揚自由平等的現代。灰姑娘的故事都已是童話;那麼,在這樣極度男尊女卑的強權社會里,痴情王爺的專一愛情,大概只是穿越小說寫手們的臆想吧?

這些清清楚楚的現實,像一潭冷水,浸泡著那顆稍稍溫熱的心,終使它冷卻、平靜下來。此時的她,面對許雍前面的勸說、後面的解釋,沒有許雍期待中的感動,反倒疑慮頓生。

作為想要爭奪皇位的親王,有子嗣。是必要條件。現已二十五歲的朱權,封寧王、掌兵權已有十二年,怎麼可能不妻妾成群,兒女滿堂?作為歷史上頗有名氣的有才能、有野心、有妻妾的親王,怎麼可能像純情少男一樣,隨隨便便就對一個相處十幾天的女子情根深種、對著畫像借酒澆愁?她劉青,絕不會自戀到以為自己真有嫣然一笑便迷亂眾生的禍水水平!

那麼,許雍說的這些話,就讓人頗費思量了。他想騙她到南昌去,究竟有何意圖?難道,真是勸解朱權那麼簡單?

不過,玩心眼,她絕對玩不過這些古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她實在沒有興趣知道,更不想參與,只要這些人從此不要來找她便好。

想清這些,劉青道:“你既知我勸過王爺的話,就應知道,那天王爺是個什麼態度。該說的話那天我已說過,如今再去,也沒什麼用。想不想得通,還得看王爺自己,誰也無能為力。至於有情沒情的話,還請許大人不要再提,劉青一山野女子,與王爺之間,如天地之懸隔。劉青自有自知之明,從未有過痴心妄想。”說到這裡,她拱了拱手,又道,“許大人還請回吧,也許你回到南昌,發現王爺早已想通,不用許大人再日夜憂心了。劉青還有別的事要辦,這便告辭。”

“姑娘。”許雍又拉住劉青的袖子,急急道:“王爺是真的思念姑娘,老夫跟隨王爺十餘年。全心為王爺大小事出謀劃策,王爺心思,許雍盡知。王爺大事謀劃失敗之際,還能惦記姑娘,可見王爺對姑娘深情。”

劉青淡淡一笑,道:“若真如你所言,王爺便會派人來尋我,豈可一去杳無音信?這次你來,不是王爺吩咐的罷?”看許雍被問住,劉青臉上雖仍有淡笑,心裡卻有一絲澀意——說沒有一點點在意,那是自欺欺人,畢竟自己也曾心動,“所以,一切均是你自己胡想。你自己胡想沒有關係,劉青這粗鄙女子的清譽也微不足道,可你這麼說,把王妃、側王妃等女子置於何地?許大人,你不用再說什麼了,我是不會跟你去南昌的。”說完,不再與他們糾纏,運起功夫一閃而去。

劉青知道那武士的功夫並不如她,更別說還帶著許雍這不懂武功的老頭,自是追不上她。當下不緊不慢地下得山去,找到存放馬匹的農家取了馬,直往杭州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