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思譚顫著手拿出那本書,翻到最末,沒想到就這麼會兒時間,又多了短短的一行字,記錄著她和向東揚見面的時間。
兩日之後。
思譚此時滿心惶惶,這本書太古怪了,雖然她並不信鬼神,但這些玄之又玄的事真實的在她身上發生。俞岱巖看不見書上的字,別人是不是也看不見?她看得見,向東揚是不是也會看得見?那個道士是什麼人?這本書出現意欲為何……
一個個疑問在思譚心裡擴大,她自己想不出,也許向東揚能猜出點什麼?思譚此時只想快點趕到梁浮,將這些疑問包袱扔給向東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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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東揚所待的鎮子是梁浮最大的一個鎮。
盛產瓷窯。
可當思譚二人到來的時候,他卻繞過鎮子帶他們去了別處。
“東揚,你沒住鎮子裡嗎?”思譚撩著簾子問。
向東揚依然是萬年不變的一身白衣,只是少了那把扇子而已。聽思譚有此一問,向東揚頗為得意的笑笑:“鎮子裡盡是燒窯的,環境不好。杜老爺前不久才給我送了處城郊的宅子,你現在懷著孩子,住那邊也有利一些!”
思譚下意識看了看腹部,便不再說話。
向東揚今天一見這兩人總覺不對,雖說俞岱巖是在駕車,沒空轉頭和思譚說話,但思譚也不怎麼和俞岱巖說話,莫非這兩個起了什麼矛盾?!這念頭一冒出來向東揚就立刻否定了。如果這兩人真的鬧矛盾的話……向東揚打了個寒顫,他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所幸的是,思譚和俞岱巖的確沒有鬧矛盾,一切還和從前一樣。
只是自那次以後,思譚言談間總會避開某些話題,眼神躲閃。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變化,但是那種生硬的氣氛,總覺難堪。
思譚害怕俞岱巖追問,而自己又無話可說的境地。
終於行及向東揚的宅第。
很普通的宅院,不算很大,難得的是景色怡人,果真如向東揚所說,環境很好。
思譚正要跳下馬車,一隻手卻伸了過來。
“我扶你。”
思譚想生氣的說自己沒那麼嬌弱,話到嘴邊卻只變成“嗯”的一聲。
向東揚將兩人行為看在眼裡,心下暗暗搖頭。
正在此時,宅門開啟,一個身穿灰衣的人快步迎了出來,邊走邊說:“向老爺回來啦!”
思譚滿頭黑線的看著向東揚:向老爺?!
向東揚嘿嘿一笑,對那灰衣人道:“江伯,給你說了別叫我老爺……”
俞岱巖這才看清來人,不正是數月前幫他們駕車的江海嗎?江海此時也看見了俞岱巖和思譚,頓時笑問道:“啊!俞爺俞夫人也來了!”
俞岱巖頷首道:“江伯,許久不見。”
江海笑眯眯的看了看思譚,對俞岱巖點頭說:“是好久不見啊!沒想到再見俞夫人都有身子了。”俞岱巖清咳道:“這……是遲早的事。”
思譚嘴角笑容一僵,這話聽著怎的奇怪?
向東揚自覺被無視,高聲說道:“有甚麼話留著進屋慢慢說,站在門口聊天干甚!?先熟悉熟悉宅子啊!”
江海心想自己糊塗,忙道:“瞧我這記性,你們一路趕來肯定沒好好歇過,多有怠慢莫怪莫怪!”
江海把馬車拉向後院,思譚和俞岱巖則跟著向東揚進了宅子,懷裡的那本書梗在思譚胸口發堵,待安頓下來,定要將此事同向東揚相商。
作者有話要說:前兩天後臺抽了……
五十六
“俞爺,這邊請。”江海帶著俞岱巖熟悉地方,這宅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按向東揚的意思,這兩人恐會在此逗留多時。
俞岱巖點頭,道了句有勞,便跟在江海身後。
思譚一進屋便和向東揚單獨說事去,俞岱巖知道,思譚正是將不能對他說的事說給向東揚。一想到此處,俞岱岩心頭便堵得慌,到底有甚麼事不能告訴他?!他不是怪罪思譚,只是他無法對思譚的隱瞞裝作不知道,向東揚是她的親人,他難道不是嗎?
思譚對他的變化雖然很細微,俞岱巖還是能感覺到。而這種變化,便是在重遇瘋道士的時候開始的,俞岱巖自然將那天的事同思譚的行為聯絡起來。
古怪的只是那本書而已。
但那本書俞岱巖看過,裡面什麼字也沒有,蛛絲馬跡也無從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