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難為,阿嵐飽讀詩書,我覺得他只在家裡做生意有些屈才。”
童鶴年也是官場混過的人,一聽郝春的話意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默了下道:“是如此,方嵐是難得的文武全才,光做個生意人實在委屈了他,他如何不考個功名?”
“他是家中的長子,家裡望他接手家業,可我覺得今時不同往日。”
郝春這麼一說,童鶴年全然明白,思了下:“此事可以給書信給良文,想必有他舉薦當個小吏不是大事。”
“書信往來畢竟不便。”郝春可趕著離開方家,哪還待得了那書信一來一去,且她想要是讓潘良文幫忙,那麼很難不讓潘棟樑知道,若是如此此事也難辦成,另要是潘棟樑發了善心辦成此事,她又不想要那可惡的爹任何好處,於是假借了個理由。
“你是急著想給方嵐找個官職?”童鶴年問。
郝春淺笑預設。
童鶴年頓了下道:“正好,前些日子遇到幾個過去的舊僚,他們說鹽課吏目下個月就要下任,若方家不嫌棄這個小官,趕緊將它捐下。”
“捐下這個要多少銀兩。”郝春問。
“估摸個幾千兩,吏目只是九品小官,不過鹽課做上一年所得可不止這些。”童鶴年略顯神秘地抬了抬眉頭。
郝春覺得方家還不至於缺那麼點錢,但官職不大恐怕要讓方家認同方嵐去當官有些難,她低眸思慮了下道:“我回去和阿嵐商量一下,若可以,還來拜託義父。”
“嗯,呵呵。”童鶴年知道她猶豫,和氣應下便起身道:“中午在家用飯,你們娘倆聊聊。”
郝春點下頭,童鶴年便出了明堂,童夫人讓一旁的嬤嬤到廚房備飯,帶那嬤嬤下去,她緊問郝春:“在婆家可好?”
“多謝義母前次相助,如今才相安無事。”郝春微微笑道。
“如此便好。”童夫人感嘆。
……
郝春和童夫人聊了些生活瑣事,就在童夫人的邀請下用了午飯,午間在童家小歇半個時辰便打道回府。
方嵐走仕途的事沒著落,郝春憂心難下,由童家回來的幾日,整日暗暗盤算,可她明白不論自己怎麼想,這也都還得看著方嵐的意思,由此邊前思後慮邊等著他回來。
這日秋風送爽,吹來了個葛姓媒婆。
家裡有女待字閨中有人上門說親是常事,葉氏得知有人來說親,打扮齊整就去了前院花廳。
“不知你們家是否有兩位未出閣的姑娘?”葛媒婆瞧見葉氏落坐忙詢問。
“是,我家是有兩位姑娘未出閣。”葉氏含笑點頭。
“那算是找對了。”葛媒婆一拍手笑嘻嘻道:“婺縣常家孜公子託我來說親。”
“哦?是哪家的公子?”葉氏正為方慧芬和芳慧芬的婚事為難,這一聽有人說媒也來了興趣。
“說到來頭可不得了,常家在婺縣可是有頭有臉,老太爺曾是京裡的大官,告老後先皇賞了他良田房舍不下百頃,如今他故去,大兒子繼了他的家產成了大老爺,一個兒子在京裡為官,這位常孜公子就是那大兒子的長子,雖大老爺不為,但那百頃田產也夠吃上幾輩,何況這常孜公子卻有他祖父遺風,人生得一表人才,明年就上京趕考,要是金榜題名了,令愛便是狀元夫人。”
媒婆一張嘴吧嗒吧嗒說得葉氏覺得這樁親事非常靠譜,應該是能讓方鴻展高興,連忙問:“但我家有兩位姑娘,年歲也相仿,不知他想要何樣的?”
“他說見過你們家姑娘,只是不知哪位姑娘的芳名。”
“他在哪裡瞧見?”葉氏疑惑。
“說是山上的庵院。”
葉氏回想片刻,思起在清平庵那兩個年輕後生,明白地緩緩點頭道:“那不是難辦了,我總不能將兩個女兒都……”
葛媒婆笑著道:“常公子有個請求,望夫人答應。”
“你先說。”葉氏道。
“請夫人再將二位姑娘帶去庵裡,讓常公子在一旁悄悄望一望,這不就清楚了。”
葉氏低眸尋思片刻,猶豫道:“這得詢問我家老爺……”
“葉夫人這可是難得的好親事。”
葉氏堅定道:“過兩天再答覆你。”
“那好,我兩日後再來。”
葛媒婆請辭而去,葉氏即刻入院將這好事告訴方鴻飛,方鴻飛立起眼,摸了摸兩撇小胡道:“這事要是真的,便是好事了,明日我派人上婺縣去打聽一番。”
葉氏道:“我只答應她兩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