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孩子外——當然這還得算上她一個,還有妾氏的兩個兒子,她們稱為二少爺和三少爺。
郝春將潘玉珍的身世結合侍郎府的狀況,又由那位侍郎大叔在房裡的態度敏感地覺察,那位侍郎大叔是不想要潘玉珍。準確的說,是一開始他們就拋棄了潘玉珍,很明顯,在那種拮据又常引發糾紛下,他們突然將潘玉珍打扮一番帶出門去,就此丟了,由侍郎大叔那番話很明顯他們兩夫婦是知道潘玉珍怎麼不見的,從侍郎夫人的態度看她是抱著贖罪的心理,而侍郎則不願面對——
嗯!當然是如此了,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他現在有了功名利祿,又有了更年輕的女人,也不愁子嗣問題,一個痴傻的女兒對他來說根本輕如浮雲,而若他們夫婦兩丟棄女兒是真,這還是他人生最大的汙點,他應該是極為不願面對此事。
郝春越想越覺得這侍郎府根本不是個好歸處,但又想潘良文對自己還不錯,而且看來他是極在乎自己這個妹妹,事隔多年還這樣念念不忘,千里迢迢的尋找。
哎!
郝春為自己身體坎坷的身世輕輕地嘆了口氣,還有些懷念起在方家的日子,特別是那裡的某些人,不過既然已經出來了,又是自由之身,她也不想再回去當小丫頭,便打算將就的住下來,等適應了京城生活再另做盤算。
是夜,她方用過晚飯,潘良文走進了房門,瞧見坐在方桌邊擦嘴的她,瞧了眼桌上的殘羹問:“妹妹,吃得還習慣嗎?府裡的廚子是京里人,不會做家鄉菜。”
郝春回味了下,笑道:“可以的,味道很好。”今夜的菜色,可謂是她在方家過小節才能吃到的豐盛,且她南北風味都喜歡,胃口極佳,身體特好。
潘良文很高興她吃得習慣,落坐在他對面的一隻小凳上道:“明日我帶你逛逛花園,你看看喜歡住哪一處,我讓她們把房子打掃出來。”
郝春偏頭疑惑,潘良文解釋:“這是客人女眷住的地方,現在已經確定你是我妹妹,自是不能讓你住這裡。”
“哦。”郝春明白的應了聲,想起自白天見了面後,這個身體的娘就沒有再見的意思,唯恐這只是剃頭擔子一頭熱,那雙親還沒要認她這個女兒,只是潘良文愛妹心切自己激動著,便猶豫問:“那個,娘和爹他們還沒說要認我。”
潘良文見她神色低垂,覺得她是方進這個家而不自在,關切望著她道:“妹妹莫擔心,娘見到你回來很高興,但因為太高興了,身體有些不適,太醫說她的身子是受不來大起大落,所以要靜養一下,再見你,爹他……”他說到潘棟樑微微攏了下濃如墨書的一字眉接著道:“爹其實也很開心,只是比較不苟言笑。”
那樣也叫開心啊?!小哥哥,你也太不會撒謊了吧。
郝春心裡清楚,但沒有戳破潘良文這善意的謊言,將嘴角微成個漂亮的弧線道:“我明白。”
潘良文瞧見郝春臉上那美麗的紅月牙兒,心裡美得不得了,整個人一下子被一家團圓的幸福塞滿,不由就將下巴託在桌上望著她,也微起和她一樣的燕形嘴角,所謂的“愛妹”就成了曖昧,他打量她身上的衣物,覺得外面鋪子做的衣裳罩在她嬌小的身上有些過寬,便道:“過兩日帶你上街挑幾匹布給你做幾身合身的衣裳。”
“嗯。”郝春覺得這個府裡有些閒悶,正想找個地方排解,這一聽聞潘良文要帶自己上街便拍著手應下來了。
翌日,風輕雲淡,空氣中透著寒冬冰涼的氣息,過了早飯的時間潘良文便來找郝春,並帶她瞭解侍郎府。
她在潘良文的陪同下走到一處種有簇簇斑竹,竹子下有石桌的院門外,順著院路走進一座立有假山,圈有花圃,綠瓦紅柱的別緻小庭院,扯著嘴角問:“這個地方看起來很清幽。”
潘良文領略郝春眼裡的喜歡道:“妹妹喜歡,我讓人把這裡收拾出來。”
這麼可愛的地方就要歸自己了,郝春很自然勾過潘良文一臂道:“哥哥真好。”
郝春這一勾,又是把潘良文推向兄妹團聚歡喜的深淵,他低眸側望她那活潑上提的紅唇,一片激盪在心間,著實找不到話來回應。
潘良文默聲享受兄妹情意時,郝春拉著他的一臂往院裡正房那兩扇關著的硃色雕花門走去,打算參觀一下屋裡。
不過在這閒置許久的房屋裡除了被隨意放置在這裡的椅子便是別無他物,潘良文就詢問她想要些什麼,也建議她在某些地方擺些什麼才好看有品位,他們就在房裡像兩個天真的孩子說了半餉,才在潘良文提議下到正屋探望喬氏。
他們進入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