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三歲識文,六歲能詩,九歲能賦,十三歲做出天下奇書,且不因皇后的青睞而恃寵成嬌,讓許多夫人將她列為教養自己閨女的良好範例,當然她們是沒看到她的另一面。
方淑月比常寧大三歲,常寧出生後便是她最好的玩伴以及可愛的大姐姐,因此常寧很黏著方淑月,兩個小妮子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
常寧和方淑月倚頭躺在狐裘榻上,手拿《南朝天方夜譚》道:“淑月,昨日我將這書看完了,實實的意猶未盡,真望能有那千里傳音的電話,萬花戲盒子電視,還有能坐著鐵匣快車去書院讀書,淑月怎麼想到了這些?”
方淑月眯眯笑道:“不瞞公主,這是我孃的夢,我娘說她以前做過這樣一個很長的夢,醒來就看到我爹,後來嫁給了他。”
常寧年齡還小不懂得什麼是愛情,但覺得聽起來很妙,會心扯開嘴角,翻了個身起來,搖著方淑月的手臂不依不饒道:“怎麼那個小春從書院畢業後就沒了,她與那個同窗公子分別後又如何了,不行不行,淑月再寫一些吧。”
方淑月坐起身,為難斜眼向下:“我孃的夢就到這裡,往後的事,我還在想,興許過個一兩年能寫出來。”她何嘗不想多寫,可是郝春的故事到這裡就沒了,再問便是夢醒了,以她的想象根本無法給書一個結局,
“不依不依,我等不了那麼長,明年就寫出來。”
方淑月無奈只好耍賴:“如此我只能閉關,不能和公主玩了。”
常寧一想去年她寫文,一整年都極少見到她,害得自己無聊得發悶,心裡頓然不捨她去閉關,便猶豫的靜下。
此時,一個侍女小心探身進門,見她們都沒睡覺,便入門向她們欠身道:“公主,淑月小姐,玉琳少爺託人進門來找小姐。”
“他找我?”方淑月明白自己弟弟大中午不休息入宮來做什麼,不禁疑惑指著自己鼻頭問。
“玉琳少爺進宮來了?”
“小莞可是聽清楚了,我弟弟是來找公主的,還是來找我的?”方淑月見常寧聽見“玉琳”極為開心,有意打趣道。
宮裡上下無人不知方玉琳是常寧的準駙馬,方淑月常入宮和常寧寢宮的宮女混得很熟,加之常寧年歲尚小未立威嚴,這些宮女膽子也大,因而小莞有意附和:“奴婢聽得真真的,是找淑月小姐您,可沒準玉琳少爺是不好意思唄。”
女兒家的臉面哪經得這般挑釁,常寧紅起臉彆扭瞥著方淑月道:“他都說找你,哪來這些話。”
方淑月和小莞相視而笑一通,下了榻便向常寧欠身道:“我去去就來。”
然而,方淑月這一去今日便是無來時了。
方淑月跟著進門傳話的宦人走到與內宮相連的甬巷便見方玉琳和方玉琅等在巷裡,上前未開口,方玉琳便是迎上來急急道:“姐,聽聞噠噠的王子看上了你,三皇子要和他比騎射。”
“這是哪和哪?”方淑月一頭霧水。
“我也不清楚,正用飯聽好事的阿文所說,如今整個京城都這樣傳,很多人已去了騎射營靶場,聽聞未時比試。”方玉琳道。
方淑月微攏秀眉想了下道:“走回府。”
“姐,你也去瞧?”方玉琳問。
“自然,這可是拿著本小姐的名頭比試,我哪能不去。”
方淑月這番落話,與方玉琳和方玉琅回府,換了身男子的衣裳便往靶場趕。
方嵐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固然多有寵愛,但和現今的家長一樣,還是望方淑月做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姑娘,而這和郝春的思想背道而馳,郝春知道方淑月這個年紀正是愛玩,老鎖在家裡實在為難她,可又不願和方嵐發生衝突,因此給方淑月準備了一身男裝,讓她出門交代一聲,在方嵐回府的時辰前進門,當然相府小姐出門是不可能沒有護衛,為了不讓方淑月掃興,郝春總會安排個便裝護衛暗地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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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時的靶場外已是人山人海,靶場內四周也站滿了文武官員,皇上坐在靶場一頭正睜睜望著賽道——
寬闊的靶場被分為兩個賽道,兩個賽道的兩旁每隔一段距離各擺著標靶,賽道的中點則插著一面龍旗,比賽的規則是,騎馬跑過賽道,在馬背上將箭射向標靶,射中把心最多,第一個到達終點為勝出。
這比賽規則是他氏所提,對於能騎善射的噠噠來說這種比試是他們極為普通的競技方式,但對於昭寅來說便是有難度,要是將騎和射分開,騎能不用馬鞍馴服烈馬,射能百步穿楊,可是騎在馬背上射箭,等於要徒手馭馬,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