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
顧香萍一聽,質問道:“難道說是這個家庭害了你?”
羅曉宇重重地點點頭:“還真是這樣的。”
顧香萍覺得很委屈,她說:“曉宇,我很難過你說出這樣沒有良心的話。”
羅曉宇冷笑幾聲:“良心?一個愛滋病患者還夠什麼資格去談良心?”
顧香萍心裡涼了大半截:曉宇是怎麼知道內情的?
羅曉宇見狀,說:“我早就知道了。難怪你們讓吃那些藥。”見母親沒說話,羅曉宇又說,“我現在想的是怎樣用生命的最後時刻及時行樂。”
一聽到“最後時刻”四個字,顧香萍的心如刀絞一般地難受。曉宇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小夥說出此話簡直是天方夜潭。然而這是現實,現實就這樣殘酷。想到這,顧香萍傷心地搖搖頭,欲哭無淚地乾嚎道:“老天爺,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喲。”
“老天爺你倒沒得罪。”羅曉宇懶散地說。
顧香萍又想到了今天早上在天峰寺前坪那位老者所說的話。想了一會,她問兒子:“那你為什麼會落得今天的地步?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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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有人在害我。”羅曉宇看著母親,“他們的目的就是讓您絕後。”
顧香萍的腦袋“嗡”地響了起來,她緊皺雙眉,問道:“那你說會是誰幹的?”
“唐光劍。”羅曉宇不緊不慢地回答。
謎底終於揭開,了卻了顧香萍的一塊心病。她從一開始就對兒子沾上毒品持懷疑態度,總認為沒有外界的縱容和唆使曉宇不會傻到去吸毒的地步。原來是這麼回事?但顧香萍仍不相信是唐光劍在對她們家使壞。為什麼他要把我們當成了他攻擊的目標呢?
羅曉宇見母親沒了主張,就在一邊說:“您能奈何他嗎?”
顧香萍看著兒子的眼睛,問道:“你敢肯定?”她也怕曉宇出於某種原因而嫁禍於人。
羅曉宇說:“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說著,他吸了一口煙,“他讓我得了性病,然後支開陸欣。再誘我吸毒,最後叫有愛滋病的人和我共用一支注射器。”
顧香萍越聽越氣,她眼裡噴著怒火:“唐光劍,你等著瞧!我不把你扳倒誓不為人。”
“他們目的達到了。”羅曉宇冷冷地說。
“我的目的也會達到!”顧香萍惡狠狠地說,說完她轉身往臥室門口走去。
當天下午,宋伯文一上班,顧香萍就坐到了他的辦公室裡。
宋伯文見顧香萍滿臉怒氣,就知道她有什麼麻煩事要他這個市委書記出面作主了。
“說吧。”宋伯文開門見山,“你肯定有什麼急事找我。”
顧香萍很清楚宋伯文是從自己的表情上得到的結論,也就不再遮掩,她說:“我要向你告發唐光劍!”
宋伯文一怔,顧香萍要告發唐光劍?這是怎麼回事?在一年多的工作中他早就知道唐光劍和羅解放等人有過結並一直處於明爭暗鬥的狀態。難道這種衝突上升到了羅解放的後臺顧香萍那?有這種可能,宋伯文心想。想到這,宋伯文笑著委婉地說道:“顧市長,一個人在氣頭上說話很可能會偏離跑道。”
隱患(113)
顧香萍急了,她迫不及待地說:“宋書記,我是什麼人?難道會一氣之下不負責地亂說一通?”
宋伯文臉上掛著微笑,沒有表態。
顧香萍說:“我兒子被唐光劍所害是千真萬確的。”
宋伯文一聽,睜大雙眼,問道:“你兒子怎麼了?”
顧香萍見宋伯文問到這個問題上來了,就實話實說:“我兒子得了愛滋病,就是唐光劍害的。”
宋伯文收回臉上的笑容,說:“你說話又絕對了。”
顧香萍覺得宋伯文有些偏向唐光劍,就更急了:“這些都是我兒子親口對我說的,還會有假?這一切全是唐光劍的安排。”停了一下,顧香萍又說,“你以為唐光劍會真刀真槍地去殺人嗎?”
宋伯文見顧香萍過於激動,就想緩和一下眼前的氣氛。他故意拖了一下時間,裝作思考問題。然後問顧香萍:“那為了什麼呢?”其實宋伯文很清楚唐光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關鍵一點是他目前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唐光劍在害顧香萍的兒子。
“鬥氣。”顧香萍不加思索地說,“和一個有權勢的人鬥氣。說明確一點是向代表政府的某種勢力示威。”
宋伯文看著顧香萍,象在思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