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遺憾,下一世還不得安生。洛兒,並非我因為恨而貶他,他一定是個風流皇帝,其他的我不想多說,不想增加你的負擔。生命不在於長短,而在於質量
說完,開啟了門,邁了出去。心中的一個結被開啟了,有少許的輕鬆,又似乎更加的沉重。雍正從一開始就選定了弘曆做接班人,如今弘時死了,弘晝不問世事,弘瞻還是毛頭小孩。為了江山,雍正怎可能聽信我,去廢了弘曆呢?
嘆息著回養心殿,覺著自己如今也自私了。人死不能復生,還是改日讓雍正派人,給那些亡人建墓立牌,以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小太監匆匆地跑了過來,笑嘻嘻地道: “主子,皇上讓您自己去挑喜歡的東西。”我淡問道: “是大臣們送來的東西嗎?”
小太監畢恭畢敬地道: “是的,還有外邦送來的禮物,皇上讓您第一個挑呢?”
這些都是身外之物,對我來說,得不得都沒有什麼意思。既是他的好意,也不能拂了他的面。隨著小太監到乾清宮偏殿。物品滿汨琳琅,好似一個小型的博物館。玉雕的屏風、西洋鍾、千年人參、玉如意、戰艦模型,還有許許多多小件的金銀珠寶。
我瀏覽了一週,還是覺著那對葡萄大小的珍珠耳環最引人,摘下原些的玉耳墜,戴上了去。忽聽得: “皇上,共大小几千件物品,全在裡面呢!”雍正進門,笑嚷道: “怎麼愣著,沒有你喜歡的東西嗎?”
我晃了晃腦袋,凝視著他。他不解地微皺眉頭道: “真沒有嗎?”
我又晃了晃,他還是不解,我嘆氣道: “難道我的眼光就這麼差,皇上沒覺著耳環很漂亮嗎?”
他這才盯著我的耳朵,點頭讚道: “不錯,添色添韻,除了這,還喜歡什麼?”我挽著他的手道: “皇上幫了再送給我,才有誠意嘛。”
他寵溺地斜了一眼,撿起一串紫色的珍珠項鍊道: “這個不錯,紫色尤其珍貴,是朝鮮進恭的,喜歡的嗎?”
紫色在白色繡袍的襯托下,閃閃奪目。我滿意的點點頭,掏出懷中的禮物,遞給他道: “給,這是容月送你的,親手做的喲
這是一個外面繡著雙蝶共舞的小布包,他笑著端祥了片刻好奇地道: “這是什麼?有何用啊?”
我抿唇笑道: “禮物在裡邊,先瞧瞧我繡的雙飛蝶,希望我們能像梁山伯祝英臺一樣,雙宿雙飛。皇上喜歡嗎?”他點頭,取出了禮物,瞪大眼睛,驚問道: “這是何物?”
被他誇張的表情一攪,心裡的不快去了幾分。捂著嘴大笑出聲,見他一臉愣頭青的樣子,清清嗓子,將它像魔術布一樣左右擺示了一下,百媚生嬌地柔聲道: “好皇上就穿大清牌真絲三角短褲,穿了這條褲,今年五十,明年十五,獨家生產,絕無僅有
他先是傻笑,隨即是哈哈大笑道: “死丫頭,怎想出這些鬼主意,這鬼東西能穿嗎?你也太寒磣朕了,朕又不是買不起布,還今年五十,明年十五,後年朕不回娘肚子裡了?”
我心裡一驚,後年還真說不準又轉世投胎了。傻笑著往他身上一量道: “皇上,決對能穿,要不幫你更上?”
他笑著瞪我道: “越來越不正經了,雖然古怪,但你能讓朕開懷大笑,就是一功。罷了,朕收下了。”
回到養殿沒多久,後宮的嬪妃跟著熹貴妃前來拜壽。我端立一旁,微笑著冷眼旁觀。鈕氏看到我的瞬間,笑容微顫,卻高昂著頭,一幅皇貴妃的氣勢。兩人心知肚明,自然也沒什麼可言語的。
雍正讓其他嬪妃都退了出去,屋裡只剩下了我們三人,面上雖然露著笑,卻各懷心事。片刻,弘曆、弘晝等人攜家眷進了廳,屋裡一下滿滿當當,卻畢恭畢敬地讓人覺著壓抑。永璉掙脫了洛兒,跑到了雍正面前,小弦子的嬉鬧聲,使得氣氛自然了許多
我沒有特意地留意洛兒,不想給她帶來煩麻。藉機退出門外,雪停了,但天空還是灰濛濛的,向大地壓迫下來,似乎隱藏著一場風暴。
當你倒著過日子的時候,日子卻一日日似乎加速執行。轉眼到了雍正十三年的夏天,我日日追問何時能走,總是被國事所絆,到後來已無心追問了。這段時日總神情倦殆,手腳無力,甚至懷疑自己命將不久,故而症狀微顯了。
又不想在他面前顯露,強撐著笑容。中秋一過,我得心裡陣陣恐懼,常揹著他落淚。他卻精神采奕奕,常拉到因中賞景遊湖。我的身體似乎更虛了,有時日頭下都會暈眩,躺在床上總不想起來,想起文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