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嗓子來:“七姑娘我定親了!”乖乖,氣壯山河,驚起飛鳥一片。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上斷頭臺了。
凌七比莫熙大兩歲,十八歲的年紀正是好年華。她這幾年一門心思打理家業,論理比一般人家的女孩兒已是晚了。
“哦,對方缺胳膊少腿啦?還是尋花問柳被你抓了個現行?想退貨?”莫熙喝了一口桂花蜂蜜茶慢悠悠地道。
“你就不能盼我個好!都不是,他很好。”語氣由疾言厲色轉為溫柔甜蜜,那都不帶停頓一下醞釀感情的。莫熙暗罵一聲重色輕友。知道能讓七姑娘說出很好這兩個字來,那便真的是很好了。心裡著實為她高興。
“我有個不情之請,妹妹能否在此盤桓幾日?我家八妹自去年冬天就悶悶不樂的,如今心思越發重了,等閒不理人,有時候望著窗外就能呆坐一整天。茶飯不思的,下巴一天尖似一天,眼看著熬成了個病西施。瞧著怪可憐的。你素來伶俐,給開解開解?”凌七雖不知莫熙的底細,但她一個姑娘家,行走江湖,見多識廣,是個有能耐的,察言觀色,說話逗趣那更是信手拈來。
“怕不是那麼簡單吧。她這是害了相思病。”莫熙見她換了話題,便也順著道。自己雖是塊捂不熱的石頭,但別人家的女孩兒,尤其像凌家這樣的人家,那都是嬌養在深閨,錦衣玉食長大的,除了嫁個如意郎君,還能愁什麼?
“不瞞你說,我雖因打理生意拋頭露面,但八妹妹仙姿玉容,又是這樣柔弱的性子,平常也不見生人。我們家就我跟她兩個相依為命,自是拿她當心尖子護著。若是真的看中了誰,雖說士農工商,商為賤業,但就是王公貴戚,我必也要替她爭一爭。問她是誰,也不說,一咬牙一搖頭,死活不開口,只一個勁兒流淚。”凌七頓了一頓,似乎有難言之隱。
凌七也不催促,心下已隱隱猜到幾分。
“只是她這樣的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便是我有些個生意往來,也都在前廳,衝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