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冰柱則似一道道凝固的噴泉,從地底出其不意地噴湧而出。
其餘各色冰渦管、冰葡萄、冰的結晶片等等,不勝列舉。
二人皆嘖嘖稱奇歎為觀止,卻顧不得細看,畢竟當務之急是尋找出口。
再往前行去,面前居然是一面巨大的冰壁。大概有三丈高,一平如鏡,竟然是全透明的,裡面夾雜著無數細小的裂縫,陽光穿過,泛著隱隱淺藍色的幽光。看起來就像一面巨大的加厚版玻璃幕牆。而牆的另一面就是二人嚮往的海闊天空。
莫熙道:“再找找還有沒有別的現成的出口吧。”
沐風亭點點頭,仔細搜尋起來。
二人皆在洞中細細搜尋了一番,失望地發現,這塊巨大的冰鏡恐怕就是他們唯一的出口。光靠目測不能準確判斷冰鏡的厚度,只是冰鏡絕不會薄就是了。二人此刻武功皆較平時大打折扣,能不能打破這面冰鏡還是未知數。
是以沐風亭道:“我們先休息一會兒,恢復一下功力。再試試合我二人之力能否打破冰牆。”
莫熙點點頭,經過連番驚心動魄的折騰,她早已筋疲力盡。身上的衣服冰冷溼透,黏在面板上又冷又重,甚是難受。莫熙找了一處冰面較薄的地方坐下來,剛準備運功驅寒,忽然瞥見地上有兩滴新鮮血跡。詫異向沐風亭看去,果見他手掌隱隱有血絲滲出。忙道:“你的手受傷了。”心知一定是剛才一手抓著她,一手攀緊石塊的時候刮傷的。
沐風亭不以為然道:“這點小傷,不礙事的。”
莫熙道:“你過來。我給你裹傷。”她不喜歡欠人人情,何況是救命之恩,能還一點是一點吧。
沐風亭笑笑,挨著她坐下來。
莫熙從懷中掏出一隻半個巴掌大小的金屬罐子,用匕首將外頭厚厚的密封蠟層刮開,擰開罐子,裡頭的東西竟完全是乾燥的,絲毫沒有沾染水汽。有一小捆紗布,一小包鹽,一小瓶金創藥,還有針線和火摺子。這個急救包曾經無數次讓她在絕境中脫困,莫熙每次外出都會準備一個隨身攜帶。
她先往沐風亭的掌心撒了一些鹽,想了一想道:“你等著,我回去寒潭取些水來給你清洗傷口。”雖是小傷,若是感染了也絕非妙事。
正待起身,沐風亭卻已用另一隻手一把拉住她,道:“區區小傷,別回去冒險。”口氣竟一改如沐春風之感,帶著三分強硬。說罷便用左手去擰衣服上的水,往右掌掌心上撒。
莫熙嘆道:“那好吧。”好在那擰出來的水看起來也乾淨。
待掌心上的泥沙衝淨,她輕輕用針挑去他掌心的碎屑,再敷上金創藥,用紗布細細包了。
沐風亭將包紮好的手掌翻了一翻,笑讚道:“手藝還不錯。”一頓,他又道:“我倒是很佩服你,當機立斷,連承影這種絕世好劍也捨得拋。”
莫熙嘆了一口氣,苦著小臉道:“千辛萬苦上了蜀山,拿到了承影,卻又被我親手丟了。也不知道拋在那荒山野地漫天飛雪之中,還能不能找回來。再說,那裡既然發生過雪崩,再次雪崩的可能性很大,倘若回去找,得冒多大險。”
說到此處,電光火石間,她想到一個可能,抬頭凝重了神色向沐風亭看去。
沐風亭彷彿也被觸動了神思,果斷道:“你是不是懷疑瞿耀故意引我們走這條道?”
莫熙點點頭道:“嗯。雪蓮是他主動提起的,路線是他提供的。而且你不覺得他今天很反常麼,竟然主動逐客,像是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似的。”
沐風亭深思片刻,道:“唯一說不通的是他怎麼就料準了會發生雪流沙。”
莫熙點點頭,道:“是啊,即使他知道那條線路是雪崩高發地,怎麼就能算準了正好被我們碰上呢。”
沐風亭道:“他想除去我們,莫非跟洛恆的死有關?還是因為他不甘心將承影給你?”
莫熙皺了皺眉,道:“說來也怪,既然何群當年將承影作為掌門傳承之物交給瞿耀,是為了振興蜀山派,如今他就沒道理把劍轉贈給我這個外人啊。難道他對瞿耀有所不滿,藉此暗示他退位。可是以何群在蜀山一呼百應的地位,廢去瞿耀,另立掌門豈非輕而易舉?何必假他人之手?”
沐風亭道:“姑娘有所不知,蜀山派的開山祖師曾立過一個規矩,掌門一旦確立,除非自己叛出本門,或自願退位讓賢,是不能廢除的。哪怕是上一任掌門,任憑如何德高望重,都不能。”
莫熙心道:還有這樣的好事,那就是說蜀山掌門這個職位是終身制的鐵飯碗啊,就跟美國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