轍,所以她就姑且試試。
奈何凡事總有例外,夏侯鷹正是其一。他依然無動於衷,不過倒是開口說了一句話,語調十分冷漠卻很有魅力,但說話內容卻氣死人!“別哭了,當心嚇壞那一窩小鳥。”
“你——啊——”她沒料到他會口出惡言,氣得身體向前一傾,頓時失了重心摔下樹枝,幸好她反應夠快,雙臂像長臂猿一樣,牢牢的纏抱住樹枝,才不至於摔落地面。
夏侯鷹見狀,以更冷淡的聲音道:“放手,我會接住你。”
“不要臉,大色狼,不準抬頭往上看!”她氣急敗壞的大聲嚷嚷,雙腳緊緊的交纏在一起,就怕裙下春光外洩,給樹下那個視野極佳的大色狼佔盡便宜。
該死!難怪老祖宗們會告誡子子孫孫說,穿裙子不可以爬樹,原來就是怕會發生像她現在的一級緊急窘況,真是高瞻遠矚哪!
不,此時此刻不是佩服老祖宗的吉時,想想該如何飛越難關,平安落地才是當務之急。
夏侯鷹真想一走了之,不理她算了。“你再不鬆手,我可不管你了。”
威脅我?誰理你,臭男人,佔了便宜還敢賣乖,哼!不過她轉念一想:不對!阿威他們去摘野果了,少說還要半個小時才會回來和她會合;也就是說,放走這個臭男人的話,她至少要再掛上三十分鐘?
不成不成!風險太高,使不得也!於是她發揮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寬大胸懷,清清喉嚨,很有風度的說:“好吧!看在你那麼有誠意,我就讓你當一次英雄,你上來吧,我等你。”——這是求人的語氣嗎?
“放手!”夏侯鷹堅持己見。
“不要,我會怕。”為了預防他太小人,真的一走了之,她不得不委屈的招出實情。
夏侯鷹靜默了三秒鐘,才一聲不吭的捲起兩管袖子,身手敏捷的爬上樹幹救美去。
“你快點,你又沒殼,不要像蝸牛慢吞吞的,我快撐不住了。”憑良心說,他已經是她看過的人當中,爬樹爬得最快的一個了;問題是對有燃眉之急的她而言,自然再快也嫌不夠囉!
見夏侯鷹停頓了0。01秒,她立刻見風轉舵的陪笑,“我是說你很高竿,沒別的意思。”好虛偽的笑哪!
夏侯鷹懶得塔理她,繼續迅速移動身子往上攀爬,打算速戰速決,早早離開這個不講理的麻煩女人。難怪義父不喜歡他接近女人,這大概就是原因之一。
啪喳——!
不等夏侯鷹趕到,她糧抱不放的樹枝便高唱“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無奈的斷裂,莫心荷因而捧落。
出乎夏侯鷹意料的是,她這回竟然沒有放聲尖叫。
莫心荷運氣還不錯,夏侯鷹眼明手快,在千鈞一髮之際,右臂奮力一振,穩穩當當的勾抱住她的纖腰,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
接觸到她的面容時,夏侯鷹赫然發現她面色慘白,驚慌未定,淚痕滿面,全身微微的抖顫。夏侯鷹的嘴巴因而失了分寸,自作主張的問了一句,“你剛剛為什麼不叫出來?”平常,他不會過問這種事的。
她瞪大噙淚的星眸,楚楚可憐的抽噎,“因為你說會嚇壞小鳥寶寶們嘛!”
一股從未有過的激流,不經意的流竄過他長年結冰的心湖,讓他有種莫名的感動。他不再說話,牢牢的抱緊她,步伐穩健的往下移動。
好奇怪的感覺,在這個男人懷中怎麼會這麼舒適,而令她感到安心?她方才明明還怕得直抖個不停,怎麼這會兒竟然都不抖了,連那股偌大的恐懼感也消失無蹤。
現在的她,只覺得自己好象躺在溫暖安適的搖籃裡,輕輕的搖啊搖,好舒服哪!
安抵地面後,夏侯鷹把剛才的鞋子交還給她,便毫無猶豫的轉身走人,連讓她說聲謝謝的時間也不留。
望著他轉身瀟灑離去的背影,她有種說不出的失落感,讓她不假思索、急急的喚住了他,“別走,你的右手受傷了。”
此時,她已追上了他,像是怕他不肯駐足似的,大剌剌的擋在他的正前方,用自己略嫌嬌柔的身軀,擋住了他的去路。
夏侯鷹不帶感情的、兩道寒光像結了冰似的瞪視著她,她卻一點也感受不到他逼人的寒氣,徑自展露築然的甜笑,“讓我幫你包紮傷口。”
她邊說邊解下右邊辮子上紮成蝴蝶結的湖水色絲巾。
“把右手給我!”
不等他有所反應,她已經自動自發的輕執起他受傷的右手,小心翼翼、聚精會神的替他包紮傷口。
好巧的手,這麼小又白皙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