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深入他骨子裡的深沉根意,而不會失手對無辜的莫心荷殺之為快。
所以還是不見的好!何況她還有用處,留著她才能引來真正的仇家何培夫;另一方面何少昂絕不可能坐視自己的父親和未婚妻深陷危機之中,勢必會有所行動。如此一來,他的另一個目的——探測“風谷”底細——很可能也會因而有所斬獲。
如此完美的一石二鳥之計,他可不能因一時衝動而自毀良策!
處理完堆積如山的公事後,已是夜幕低垂時分。夏侯鷹看看窗外的夜色,對身邊的玄日、絳月下達命令:“傳令下去,今晚要加強戒備,以防外人潛進來救走人質。”
“是!”
夏侯鷹口中所說的外人自然是指“風谷。”雖然他不認為有人能輕易闖進天然地理位置優越,神秘險呃、戒備又獨步世界的紅門幫會總部來,神不知鬼不覺的救走莫心荷,就算對方是“風谷”也一樣!
但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身為紅門門主,他絕不允許因自己一時的輕忽,而造成令人扼腕的後果,所以小心謹慎一點絕對沒錯!
尤其今夜是朔月,行家都知道,沒有月亮的深夜最適合劫人和救人。
“風谷”若真有人已潛進紅門本部來,也一定知道要善用今夜逃脫。而他絕對不會給他們任何機會!
微熱燈光照拂下的他,那張有著出色五官的臉,非但沒有沾染些許溫熱,反而顯得格外冰冷優人心魄。
自從昨天深夜,再一次收到潛進來的風谷同伴的訊息之後,莫心荷今天一整天心情都很緊張,怎麼也靜不下來。用過晚餐後,距離那位同伴來接應她,帶她逃離此地的時刻便更加迫近,而她原本已經彷若懸旌的心,就更變本加厲的紊亂。
不行!我得冷靜一點,千萬不能自亂陣腳,否則很可能會累及潛進來營救她的風谷同伴!
何況,他們今夜要是真能順利逃脫,就不必勞師動眾,更不必讓義父和少昂哥哥再替她牽腸掛肚。
想到這一層,莫心荷變得堅強許多,紛亂的心也跟著平靜不少。
她試著想些其它的瑣事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鬆弛自己緊張的心緒。如果她沒有猜錯,這次潛進來的同伴一定是。“南狂”赫赫有名的“紀錄狂”武敘揚!
她有十足充分的理由作這樣的揣測。因為她曾經在無意間,從少昂哥哥口中知道了武敘揚在加入“風谷”之前,曾經是“紅門”成員的秘密。由於茲事體大,少昂哥哥在確知她偷聽到這個秘密時,曾鄭重其事的要求她守口如瓶,不能張揚此事,對任何人都不行!
莫心荷因為深知事情的嚴重性,所以當場對天立誓,絕不會說出去,包括她最敬愛的義父也隻字不提,而她確實做到了。
她不明白的是,武敘揚為何會脫離“紅門”而加入“風谷”?根據她的瞭解,紅門中人和風穀人一樣,對於自己所選擇的體系都有著極為濃烈的感情和歸屬感,除非有非常重大的理由,否則絕不會輕言脫離。
若是她這個推論用在武敘揚身上也同樣成立的話,那麼她敢斷言,三年前,也就是武敘揚加入風谷時,一定發生了什麼重要的大事,而且是大到讓他捨得脫離“紅門”的超級大事!
就在她想得出神的當兒,門外的花廊有了動靜。
在莫心荷還沒來得及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房裡各個隱匿處的監視器已被全數摧毀;最令她意外的最,警示系統居然沒有高聲作響,反而一點動靜也沒有。
“莫小姐,請快過來!”花廊外傳來低沉的男性嗓音。
莫心荷毫不遲疑的奔出屋外,和蒙面的他會合。
“謝謝你,我該怎麼稱呼你?!”莫心荷很有默契的跟隨著他小心翼翼的行進,沿途不忘悄聲的探問。
“”南狂“的武敘揚,隨你怎麼叫。”蒙面男子簡單扼要的回答,並對四周保持著高度的警戒。
果然沒錯!莫心荷在心底叫道。“我叫你武大哥,你叫我心荷好了。”
“成交!心荷,我們得加快腳步,此地不宜久留,今夜沒有月亮的確是個適合逃走的良機沒錯,但是夏侯鷹比預定的時間提前回來了,他是個厲害角色,一定也會想到這一點,所以我們再不走,只怕會走不了。”言談間,武敘揚已加快了步伐。
“夏侯鷹?”
“就是紅門的現任門主!”
“哦…”或許是因為他的名字中有個“鷹”字的關係,讓莫心荷不經意的聯想起“擎天崖的恩公”,不由自主的對這個名字產生了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