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性的動作,越前龍馬覺得自己本應該很熟悉才對,可又覺得她像是很久都沒有這樣對過自己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這個女孩子逐漸變得什麼事都小心翼翼了起來,生怕給自己添麻煩。就連這種在松前孝一前都很容易就顯露出了的習慣,在自己身邊也很少出現了。
他看著小姑娘的臉,哪怕現在無法看見她靈動的眸子,但依舊那麼注視著,也不說話,只是很單純地握著她的手,將溫度傳遞到她那有些冰冷的肌膚上。
然後很自然的,視線轉移,就這樣透過清淺的月光看到了她手背上的疤痕。
……那是在友誼賽時留下的。
觸目驚心,連眼睛好像也都被刺痛了一般。
“……是老師吧。下午的時候,孝一也是和老師出去的吧?”
她的思維總是什麼敏捷,好像什麼都可以猜透。
龍馬只能嘆氣,然後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小姑娘軟軟的頭髮,卻倏地將臂膀向下靠,然後把小姑娘整個人直接帶進了自己懷裡,抱得那樣緊。
突然貼到那個人的胸膛上,小姑娘又一次微怔,可隨即就環抱住他的腰。
“老師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問出這句話時,她感覺到那個人將她抱得更加緊了,緊到她都略微有些喘不過氣來。
“……對不起。”她把頭往深處埋了埋,然後輕輕蹭了蹭,“以後一定小心一點,老師別生氣了,好不好?”
聽到她軟軟的聲音,龍馬突然有些想笑。
說到底,不過還是個孩子。
他很想瞪她,教訓她一通,偶爾也擺一擺長輩的架勢——可一旦真的瞪了她,她卻顯得有一些迷茫了,因為現在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什麼樣。
……差點忘了,她看不見。
沒錯,她看不見。
有些不甘心的惱怒只得化為雙臂更深的鉗制,越前龍馬覺得自己真是個糟糕的傢伙,連自己的學生都保護不好。
“老師、老師……咲雅真的很想你。打不通你的電話,簡訊也總顯示傳送失敗……我有的時候在想,老師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她果然還是個小孩子,聲音沙啞著說出這些話來,顫抖無比。
“醫生說我現在不能哭的,因為我的眼睛……可是好想哭。老師什麼都不告訴我,我想見老師也見不到,連老師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最後聲音還是帶上了隱隱的哭腔。
——醫生說她不能哭。
——她連哭泣的權利都被奪走了嗎?
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