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真的很多,反正也不缺咲雅一個,那麼就拜託你別再來給她添堵了。如果只是因為她是你的學生所以有些不放心,那麼其實大可不必,我肯定會照顧她到順利出院的!”
“啊,是這樣麼。”
越前龍馬不得不承認自己其實有一點不甘心。
但其實正與他對峙中的松前孝一要比他不甘心得多。
龍馬:“雖然很不想告訴你,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說一下——我不需要她那麼努力,我會帶她走的。”
孝一:“……你和她到底什麼關係?”
——特麼的怎麼又是這個問題!
果然不好回答透了。
適時拯救龍馬的是一通電話。
從接通到掛機共計不到三十秒,卻讓龍馬立刻奔離了醫院。
突如其來的改變讓留在原地的孝一一陣錯愕,在那個男人飛奔的背影都徹底消失後他才反應了過來,緊接著便怒罵道:“果然是渣男!”
就等你長大
再度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凌晨時分。因為那通該死的電話,越前龍馬定好了清晨回美國的機票,而這個夜晚註定無眠。
確實,很多東西他給不起,一個平凡的女孩子若是想和他在一起,那麼註定會很累,尤其是像咲雅這樣……比他小了整整十歲的女孩子。
不會有人認可的。
就連他自己,有時想到這些,都會不禁皺眉。
所以他必須讓她足夠安全,至少美國那邊,不能再有什麼威脅到她。
醫院的走廊裡安靜得讓人覺得有些恍然,龍馬的腳步依舊很輕,但卻再也沒有些許嘈雜能將其隱隱掩蓋。
再次走到咲雅的病房前,她的房門依舊沒關,而另龍馬驚異的時,她竟然還一直保持著下午的姿勢,坐在病床上,後背靠著枕頭。
咲雅緩緩伸出手,在病床邊的矮櫃上摸索。
——大概半夜裡坐起來,只是口渴了,想要喝水吧。
龍馬本想走上前去幫她遞過杯子,可沒想到的是,咲雅的手碰到杯子的瞬間,因為看不見而沒有拿好,反而將它碰倒在地。
“嘩啦——”
玻璃的碎裂聲在一片靜謐中顯得更加刺耳,杯子裡的水在地上流光,徹徹底底,與玻璃碎片一起交織出一片晶瑩。
可是就連這副景象,咲雅也看不到。
小姑娘顯然是怔在了病床上,手還沒動,依舊是之前那個樣子,靜靜向前伸著,只是修長的手指在皎潔的月光下有一種病態的蒼白感,指骨慢慢蜷縮在一起,最後握成一個小小的拳。
越前龍馬看到她的嘴角隨即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似是自嘲,弧度剛好。
龍馬踏著大步走上前,腳步聲驚擾了仍在怔忪中的咲雅。
小姑娘的薄唇微張,卻還是愣了好幾秒,才問道:“……孝一?”
聽到這個名字時,龍馬停下了腳步。
但隨即,他重新邁開步子走了過來,從飲水機下的櫃子裡翻出一隻紙杯,倒了些水遞到咲雅手裡。
“呃……謝謝。”
——這麼晚了,不可能是孝一君的吧。
越前龍馬看著她的眼睛上所纏著的白色紗布。
那個女孩子的眼睛一直很好看,可她總是會說“老師的眼睛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甚至在她國一那年自己在青學遇到她時,學長們還調侃說:你的學生和你的氣質很像,眼睛裡就能看得出來。
可她現在什麼都看不見。
失明的感覺無疑是可怕的,尤其是對一個打網球的人來說,越前龍馬到現在也忘不了十二歲那年的全國大賽,自己被剝奪了五感初期的那種絕望。
剛才她的手指蜷縮時的那一種徒勞的姿勢,蒼白無力,突然間就讓自己的心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給劃破了一般。
小姑娘喝完水,又摸索著將紙杯放回到桌子上,這次她顯得更加小心了一點,可因為什麼都看不見,動作仍是顯得有些笨拙。
她確定杯子已經被放好後,終於鬆了口氣。
這時,那隻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卻突然被握住了。
可以感覺到一隻大手的溫熱掌心包裹著自己的手指,他的指腹還有常年打網球留下了薄繭,並不能算是很舒服,但卻可以讓人安心不已。
……是那個人嗎?會是他嗎?
突然間,就有了一股想哭的衝動。
“老師?”咲雅歪了歪頭。
這是她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