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麻煩了。
若原側妃果真居心不良,盟哥兒還真不敢掉以輕心。
來到涵香院的門口,已有內侍朝裡頭尖聲尖氣地喝道:“王妃駕到。”過了好一會兒,裡頭才傳來慌亂的腳步聲響。當中一人是穿得體面的一身暗紅比甲的婆子,率著一干僕婦跪倒在如情跟前,口中稱:“奴婢恭迎王妃大駕。”為首那婆子對如情道:“奴婢夫家劉福,是側妃的陪嫁婆子。側妃娘娘頭暈,無法迎接王妃大駕,還請王妃恕罪則個。”
如情語氣溫和道:“原側妃照顧盟哥兒也跟著病下了,真真一片慈母之心。”
劉福家的起身後,小心覷瞭如情的神情,又恭身道:“王妃,側妃這時候正躺著,粗顏陋質,恐汙了王妃的眼。公子也有人侍候著,王妃不必多虛。公子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在王爺和王妃的關懷下,定能早日好轉。”
如情點頭,“不管如何,我是嫡母,孩子病著理應來瞧瞧。劉福家的,你前頭帶路,我先去瞧了原側妃,再去看望盟哥兒。”目光隨意掃了眼前的景像,涵香院是不個不大的屋舍,兩進兩出,佈置精緻,院子裡有方不大的池塘,池塘裡有些禿了葉的殘荷,旁邊假山幾座,形成一個小小的園林天地。當中一條筆直的青石板搭建的路子直通裡頭,如情心中已有了主意,便執意要去看望原側妃。原側妃是李驍側妃,地位較一般姨娘地位高的多,所以屋子裡也是配備了一名女執事,四個婆子,一名執事太監,四個小太監,四個大丫頭及數個二等丫頭及幾名粗役。而盟哥兒又養在她這兒,加上乳母及侍候的丫頭,涵香院也有足足三十餘下人侍候著。
劉福家的還是很會說話,又對如情一番恭維後,原側妃已從裡頭迎了出來,柔柔弱弱地向如情福了個身子,“王妃駕到,妾身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如情雙手虛扶,“你身子不爽,還是去躺著吧,別顧這些虛禮了。”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原側妃一身桃紅色偏襟繡夾竹桃刻絲褙子,頭髮齊整,珠飾明亮,額上還戴了鑲了金粉的攢珠勒子,更是襯得一張臉兒如花似玉,粉白的臉蛋紅彤彤的雙頰,哪裡有“病著”的形像?
原側妃也知道自己這身打扮不合宜,但卻若無其事地笑一聲,“都是妾身這身子不爭氣,讓王妃操心了。”
如情語氣溫和:“你也是照顧盟哥兒才給累著的。快去躺著吧,這兒有我。”然後不由分說,吩咐原側妃身後的丫頭,“還不把原側妃扶回房裡去,好生歇著。”
等原側妃進屋後,如情又讓人領路,看盟哥兒去了。
盟哥兒的屋子就在隔間,挑了簾子,寬蔽的房間被屏風隔出了生活區與寢區出來,
李驍正坐在床前,一臉憂色地望著床上的盟哥兒,剛到如情,疲憊的臉上帶著欣喜,“你來了?”
“聽說盟哥兒病著了,特來瞧瞧。大夫怎麼說?”
“大夫剛走,噁心暈厥,也不知什麼病,大概是體質弱的原因吧。”
如情四處瞧了瞧,隨意打量了屋子裡的擺設,有些雜亂,床前的長几子上散亂擺著盆碗啐壺等物,屋子裡炭火旺盛,一股悶熱之氣迎面撲來。
如情吩咐左右,“孩子雖病著了,可也得透氣通風才是,去開兩戶窗子,好生透透氣。”然後上前探了盟哥兒的額頭,並未發燒,只是暈迷著,又問了旁邊乳母一些話,吃了多少,這陣子睡得如何,平時候有什麼旁的症狀,又趁與乳母說話的當,目光與何嬤嬤接觸了下。
何嬤嬤衝她使了記眼色,如情心中一凜,在心中思忖了一會後,又來到床前,望著盟哥兒的睡顏,嘆口氣:“盟哥兒當真可憐,小小年紀便這那的毛病。男孩子體質弱了可不好,王爺就不打算把他養在身邊親自教養?”
如情沒有忽視李驍眼裡的欣喜,心裡直嘆氣,但嘴裡卻道:“聽說,我二哥也是早產所致,所以生下來體質便弱了些,不過後來長到幾歲時,爹爹給二哥哥請了武師教授哥哥習武,二哥哥身子骨這才好轉了,王爺現在瞧瞧,二哥哥哪還有當年病弱的影子?”
李驍想著知義中氣十足的腹黑麵容,深以為然地點頭,“你的意思是,也給盟哥兒聘個武師?”
如情嗔怪地睨他一眼,“我父親是一介文人所以這才從外頭聘了武師。王爺也是自小就習武的,難道還要多此一舉讓外人教授?”
李驍笑道:“你說的對,我是他父親,自當由我親自教習。可是……”
如情儘量使自己語氣柔和嫻雅,“王爺怕妾身會吃味?那大可不必。”說著白了他一眼,“但凡女子哪會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