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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放,我自然會決定。”他低眉沉目,瞳底掠過陰狠,那神情太過隱晦,卻十分耐人尋味。

“有什麼好談的?我——”

“所以當天夜裡,你直嚷著想要男人,瘋瘋癲癲的,就是想要玉家公子那種文弱書生型的男人嗎?”勾唇冷哼。“你什麼時候換了口味?”

“你——”氣堵,杏眸再次瞠得圓亮。

她都還沒發聲質問,他倒先逼問起她了?!

“唔,還是勸你手下留情吧,那種文弱書生型的男人恐怕應付不了樓主的需求,若被榨得精盡人亡,樓主罪過可大了。”涼涼一笑。

“你、你你——”花奪美惱得眼前一片紅霧,要打打不過,想罵罵不出,若非正在氣頭上,其實多少該要嗅得出他話中隱微的酸味,即便那抹涼涼一笑,也笑得頗僵。

“你還回來幹什麼?”

火氣終於衝開喉頭,一把把怒噴而出,她紅了眼沙啞又嚷:“我說過,蘭琦兒的事你儘管可以怪我,即便當年的情況重來一回,我仍會放她離開,我沒有後悔!”

喘息,胸口快要繃裂,她大口、大口地喘息。

“你走了,不再留連,那就走吧,把你底下那群漢子全帶走,哪兒快活哪兒去。咱們之間沒了買賣也不打緊,反正專做香料生意的胡商少你一個不少,多你一個不多,即便是‘龍迷香’,我……我也有本事調配出來!你要毀約就毀約,我不追究也不在乎了,你還回來幹什麼?我家小妹哪裡犯著閣下了?你拿餘紅開刀,僅是想讓我也嚐嚐那種被刨掉心頭肉的痛嗎?你、你你……”還有好多話要罵、好多話欲問,無奈怒氣攻心,急衝上腦,眼前紅霧猛地擴散出去,無邊無盡一般,她一口氣提不上來,柔身便如斷線傀儡往旁一倒。

“大香!”雷薩朗也曉得緊張了,忙提供胸膛讓她棲靠。

“走開……”她不領情,月光紫暈下的小臉白如雪,倔強的唇兒又特別硃紅,蹙眉斂睫的氣苦神情流露出難得的憐弱。

下一刻,她被男人橫抱在懷,頭一次嚐到什麼叫作“氣暈”。

她當真暈厥過去,神智有短暫空白,然後隨著他強而有力的心音,怦怦、怦怦、怦怦……緩緩地、一點一滴地才將神魂拉扯回來。

他腳步沉穩,踩過雪地,走上小橋,熟門熟路地抱她回到曾屬於兩人的雅軒。

兩名婢子見到他,眼睛全瞠亮了,吶吶道:“大爺……您回來啦……”

雷薩朗頷首苦笑了笑。

婢子們轉過神,忽而眉開眼笑。“大爺,您終於回來啦!您不回來,大主子也跟著不回來,水榭裡如今只剩下餘紅小主子,越來越冷清啦!”

聞言,雷薩朗垂目瞥了眼抵著他胸口、兀自斂眉輕喘的女人一眼,神色複雜。

無須等待他進一步示意,兩婢子已自動自發地決定留他們倆獨處,把大主子丟給她的男人照料。

“走開……滾……”花奪美在被男人輕手輕腳放落下來時,終能幽幽掀睫,即便氣勢大弱,至少意識已穩住。

雷薩朗確實走開了,但一會兒又走回,手中有浸過溫水的淨布,他抓來她的兩隻裸足猛拭,把足底、足尖的雪水、泥壤和草屑等等全都拭淨。

花奪美剛開始傻了似、動也不動由著他擺佈,此時雅軒內燈火熒熒,她定了神的眸光清楚看見男人脖頸上的銀環,正是當年她悄悄扣上的那一個,內心不禁一震。

為何還戴著?他至今都未能解下嗎?

她思緒又亂,幽幽然低語:“……你那時又何必偷偷把銀鏈子取走?其實要分就分,毀約便毀約,當面把話說開,簡單又俐落的。咱們本來就只是做買賣,所有關係全建立在買賣上,一旦兩邊不再一塊兒做生意了,便也不必再遵守‘認定’這等子麻煩事……你走,我也自在了,要多少男人隨我自由,有什麼不好?好得很啊……”

“我沒毀約,我也沒說要分。”丟開手中的布,他扳正她的臉,眼神凌厲而專注。“你沒其他男人能選擇,就我一個而已,而且你非要不可。”

“我才不——”陡一頓,因他逼近的峻顏和嚴凜又似竄火的深瞳,那氣勢竟狠狠壓過她欲啟唇反駁的衝動。

她覺得自己真不爭氣,深吸口氣才要重整旗鼓,男人凜冽的味道已鋪天蓋地般罩住她的呼息。

他封緊她的嘴,吸吮她的軟唇和小舌,毫無節制地品嚐她的津甜,要誘惑她全然降服在他身下,為他柔軟發燙……

他動作精準迅速,如一頭將獵物緊扣在爪下、準備盡情撕扯吞噬的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