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黎明衝破黑暗的曙光,頓時令兩岸如畫的景緻也黯然失色。他看著她甜美動人的笑容,差點沒忍住低頭親下去。但船上人多,尤其桂嬤嬤和田嬤嬤還虎視眈眈地盯著,他最後也只好拉著鳳舞的手捏了捏。
如今他們住在船上,房間太小,外面崗哨又多,他想半夜摸到她房裡都不方便。真真是看得到,聞得到,摸得到,卻吃不著,難受得很。
鳳舞畫好以後,杜嘉麟就讓人用快馬連同這一路上收集的食譜一起送回恆京去。他想,父皇看了小舞的畫,一定更能理解他這顆想要自由的心。皇位對他來說,真的是束縛啊!
第二天,鳳舞就上了岸,要畫近景,自然就得身臨其境才行。好在丹楓峽秋天的彩林頗有些名氣,在兩岸都修建了幾個適合遊人賞景的觀景臺和觀景亭。
睿王和睿王妃要去觀景臺賞景畫畫,孟知縣便討好地建議是不是封了上山的路口,好方便王爺王妃上山賞景。
鳳舞最恨這種為了一兩個人享樂而阻止大眾正常生活的事情。要知道,山上還住著些人家,需要下山趕集買賣;山下的人家也需要上山砍柴;另外還有許多外地遊客過來賞景,難道讓人家白跑一趟?
杜嘉麟便拒絕了孟知縣的提議,決定微服上山賞景。他們身上都有功夫,又有暗衛保護,還有鳥兒分散在山上打探監視,安全方面可謂萬無一失。
不過,杜嘉麟答應了今晚去縣衙住一晚。這都在船上住了十幾天了,杜嘉麟擔心鳳舞悶。而且麼,他估計縣衙地方不大,他們隨行這麼多人,只怕大部門都只能留在船上,他和鳳舞說不定還能“比鄰而居”,自然也就有可能暗度陳倉。
一行五人打扮成普通遊人從小路上山。除了杜嘉麟、鳳舞和慕容蒼,還有蘭澤和魏無忌。蘭澤是鳳舞的近身侍女,本身也會武功;魏無忌是睿王府的侍衛統領,既是護衛,又能當小廝用。現在,蘭澤和魏無忌就幫他們帶著作畫的畫紙畫筆和顏料等物。
不過,他們吸引人的自然不是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的功夫,而是容貌和氣度。
鳳舞和杜嘉麟不用說,雖然他們已經儘量把自己往平凡了裝扮,但本身底子太好,再怎麼裝扮也比一般人出眾得多。就是蘭澤和魏無忌,也是女的秀美,男的英俊,氣度比當地官員的公子小姐也不差,甚至還更好些。唯一一個年紀大些的慕容蒼,也是容貌清俊,氣度不凡。
一路上,有那年輕的大姑娘小媳婦都忍不住偷看杜嘉麟和魏無忌。有那年輕的男子,也會忍不住偷看鳳舞和蘭澤。
杜嘉麟很快就黑了臉,悶聲道:“早知道應該讓你帶上面紗出來的。”
慕容蒼笑道:“少爺,您若是讓少夫人戴上面紗,只怕看她的人比現在還多。”
杜嘉麟想了想,他們幾人容貌氣度都不凡,就算鳳舞戴上帷帽,但仍然難掩她身姿婀娜,只怕真比現在露出臉來給人看更吸引人。
想通了,他也就不氣了,只是緊緊握住鳳舞的手,宣誓自己的所有權,再冷著一張臉,告訴打望的人適可而止生人勿近!
他們事先已經打探過哪兒的觀景亭臺最好,不想到了半山腰的觀景亭,卻見亭子裡已經有人了,似乎也在作畫。
走近了看,卻是五個書生,其中有兩人作畫,一人吹簫,一人彈琴,還有一人烹茶,倒是一副風流自在的樣子。
看到杜嘉麟他們這一行人,這五名書生也忍不住將他們好好打量了一番,心中頓時知道這一行人非富即貴,再看到蘭澤和魏無忌拿著的書畫用具,頓時明白他們也是來賞景畫畫的。
魏無忌正要上前交涉,想讓這五人換個地方,把亭子讓給他們,那烹茶的書生已經起身迎了過來,含笑道:“這位先生,兩位公子,在下豫州藍羽林,給各位見禮了!”
杜嘉麟和鳳舞可不知道這個藍羽林是什麼人,不過慕容蒼卻是知道此人的。
“原來是豫州第一才子藍長風藍公子!久仰了。在下慕容海,近日路過此地,陪同兩位小友前來賞景。能在此得遇藍公子,倒是有緣了。”
藍羽林字長風,他見慕容蒼真的知道他,便知道是同道中人,笑容越發真誠了,立即與慕容蒼重新見禮道:“原來是慕容先生,久仰久仰。”其實他哪裡知道慕容海是誰?若說慕容蒼,或許大夏大部分仕子都知道,但慕容蒼變成了慕容海,就沒人聽過了。
慕容蒼回禮道:“藍公子客氣,在下名不見經傳,小友沒聽過才是正常的。”
藍長風尷尬地笑笑,緊接著又邀請道:“今日在下同幾位朋友在此小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