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死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全都搜過,我也四處檢視過,能藏身的地方都找過,就是沒有任何發現,我覺得他們應該已經出了白水鎮,只是不知道他們從哪裡逃走的。”想到王百那狗東西逃了,軒轅靖的胸中燃起熊熊大火。
還記得,高高的城樓之上,王百用劍比著一今年老百姓的脖子,用他的生命威脅他退兵,軒轅靖永遠都記得那位老人絕望的雙眼,顫抖的身體,他發誓,當他進城之日,一定要手刃王百,為白水鎮內所有的百姓狠狠的出上一口惡氣。
“罷了,齊兒應該到白水鎮了,咱們先過去看看,先讓她救醒所有的百姓再說。”如果不是藍齊兒用計將所有百姓都弄成假死的模樣,只怕王百還會拼死一戰,就算逃走之前,他也會將所有百姓都殺光,向他們示威的。
假如不是百姓全都中毒身亡這個假象,那個國師也不會丟下好不容易得到的白水鎮,軒轅景只能說,精明的國師遇到比他更精明的藍齊兒,敗得很慘。
“也好。”藍齊兒的心思極細,由她來看,一定能知道那狗日的是從哪裡逃的,也許他們還能追得上,軒轅靖跟在軒轅景的身後,一白一黑,一前一後,快速的向城門口行去。
一輛很是簡單的馬車緩慢的駛進白水鎮,車內只用錦被鋪上幾層,軟軟的還算得上舒服,足夠五六人同時呆在裡面。
藍齊兒閉著雙眼淺眠,面色柔和,偶爾一縷清風吹開簾子,總能在她的臉上留下一道殘影,竟是別樣的動人。
白花雙手握得緊緊的,捏得通紅都不自知,呼吸也極為緊張,她就快要見到自己的父親,自己唯一的親人,她長這麼大,父親可還認得出她來。
“你別緊張,該見到的總會見到的。”藍齊兒淡淡的出聲,淡漠的雙眸緩緩睜開,帶著些許別人看不透的神采,一瞬間之後又恢復成淡淡的冰冷。
那種感覺是拒人於外的,是疏遠的,不想別人親近於她。
白花心中一驚,低下頭來,明明藍齊兒閉著雙眼,怎麼會知道她很緊張,“對不起王妃,我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休休息了。”藍齊兒對她很好,不僅以前救過她的命,現在更是幫她尋找父親,白花的心裡對她很是感激,她現在懷著孩子,休息很重要,因此,白花擔心是不是自己打擾到她。
“無妨。”她本就沒有睡著,談不上打擾不打擾的,“大膽一些,你可是一個將軍的女兒,身上總會有些膽氣的。”
藍齊兒看著白花,一個自幼生活在小村莊裡的女孩兒,過著與世無憂的生活,卻也被一場飛來的橫禍送到這戰火連連的地方,也許這一切都不過是宿命,該你承受的,誰也逃不開,躲不掉。
“多謝王妃指點。”白花露出一抹笑容,藍齊兒說得對,她要勇敢,就像爺爺說的那樣,她的父親是征戰沙場的將軍,她是很勇敢的孩子。她能一個人歷盡艱辛來到這裡,就能證明她是勇敢的,雖然一路上都有人照顧她,幫助她,但是她要學著獨立,學著勇敢。
輕點了點頭,藍齊兒不再多言,白水鎮內很平靜,她能聽得到外面士兵們整理街道房屋的聲音,也能聽到眾人小聲的談論聲,奪回白水鎮花的時間很多,也足以引出北涼國所有的兵力,到那時,才是真正可以結束戰爭的時刻。
“姐姐,你是怎麼知道白姐姐很緊張的?”楚楚睜著一雙無暇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藍齊兒,活像藍齊兒是大神一樣,不用看也什麼都知道。
藍齊兒輕搖了搖頭,一隻手撫著楚楚的臉蛋,說道:“因為馬車裡的氣息變了。”
楚楚不是很明白,而紫鈴兒卻吃驚了,這種程度的敏銳洞察力她可沒有,藍齊兒竟然憑這些就可以斷定,還能準確的說出是誰在緊張,她實在太厲害了。
“王妃,靖王爺他們在外面。”青憐坐在馬車外,看到太子軒轅燁示意隊伍停下,她輕聲的對車內的藍齊兒說道。
“在這裡下車。”她也想看看,外面的情景到底如何?
車簾被掀開,青憐將凳子放好,小心的扶著藍齊兒的手,讓她慢慢的下車,生怕一不小心磕著碰著,那可是牽動著所有人的心。
眾士兵見到藍齊兒,無不行跪拜之禮,齊聲高呼:“參見錦王妃娘娘。”
“大家都起來,以後見到本王妃不需要行如此大禮”藍齊兒聲音很輕,卻有著不容拒絕之勢。
“是。”整齊化一的聲音好似經過常年的訓練一般,洪亮至極。
“大家繼續完成將軍交待的任務,盡心盡力做到最好,你們是老百姓的兵,穿上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