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顧展延挑出來的馬,灰溜溜地跟在他後面。
黛雲山周圍的風景很好,入秋時節,還是綠意盈盈的,看著很舒暢。
我和顧展延各自騎著一匹馬,木頭似的向前走去,不知道千儀他們現在在做什麼,不過我更不知道顧展延叫我出來騎馬又是為了什麼。
“聽說你在八歲的時候救過千儀?”他轉過頭來看我,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我沉默一陣,“算是吧。”他問這個做什麼?
“十二歲時又用同樣的方法救了六皇子?”他又接著問。他到底查了我什麼,要揭我的老底嗎?我只能點點頭。
“你還對六皇子的情深一片無動於衷?”他繼續追問,我沒有回答,轉過頭,不敢看他,也揣測不到他的想法。
“你到底是什麼人?”他騎著馬上前,攔著我的去路,逼我看著他,“八歲捨身救人,十二歲不顧清白再次救人,十八歲忤逆犯上,掌摑瀟淑妃,救了她母子二人;每一次都有驚無險,安然度過。自小八面玲瓏,圓滑世故,挑不出一點錯處。進宮十年來,僅僅是因為冒犯了翩婕妤,被杖責,但是結果懷了龍種的翩婕妤被遣入冷宮思過。沒根沒底,不知爹孃是何人,你說,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原來他把我查得那麼透徹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定定地看著他,“顧世子,你想知道什麼?你又想證明什麼?我是什麼人很重要嗎?我再如何鬧騰,也不過是一個宮女,成不了氣候,害不了人。再說我也不會去害人。你以為我不想知道我自己是誰嗎?這裡的每個人,再難再苦,都有個家,都有思念的人,而我呢?”
不知為何,我對他的質問,感到從未有過的難過,為什麼他不能和明宬一樣?“我沒有家,自小就被賣來賣去,八歲那年,一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