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生活。若你家主公執掌漢中,他能保證以後,無人來犯嗎?我凌雲能,我重要接管漢中,漢中從此無戰事。”
閻圃微微一楞,這凌雲口氣可是真大,自言對什麼都瞭解,那不是天下沒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了嗎?
想到這,閻圃問道,“凌州牧,可知州牧大人在此用兵,天子做何感想。”
“哼”凌雲怒道,“少和本公提天子,天子是無辜,是可憐。可天下百姓就因為他的存在而顛沛流離,苦不堪言。如此天子不要也罷。”
這還是凌雲第一次在公開場合詆譭天子,其實他心裡根本沒把天子放在眼裡,只不過是恰到好處地利用了他幾回。
興亡誰人定,盛衰豈不憑,憑什麼百姓就得跟著這樣的天子吃苦受罪。
聽到凌雲的話,閻圃大吃一驚,即便群雄割據,戰亂頻繁,卻沒有敢這樣公開評論天子,他不由得對凌雲的狠厲又多了幾分認識。
“別的不用多說,回去稟告你家主公,本公給你半月時間,前來歸降。如若不然,本公先攻錫縣,再攻上庸,而後房陵。若真到了兵戈相見的時候,悔之晚矣。來人,送客。”
凌雲說完,帳外走進來幾名軍士,站到了閻圃身旁。
閻圃見這氣勢,不敢再多說什麼,對凌雲拱了拱手,匆匆走出大帳。
漢中郡,南鄭城中,張魯的府邸。
閻圃帶著隨從快馬加鞭趕回來,向張魯稟報了此行經過,他不敢怠慢,凌雲只給了他半個月的期限,時間緊迫,他可不敢在這上面耽誤工夫。
張魯坐,聽閻圃說完,憤怒地一拍案几,“豈有此理,凌雲太也張狂,居然詆譭天子,還給本公設定期限。”
張魯這一怒,大堂上諸人都不敢說話。
張魯稍微平息了一下怒氣,看著左右兩側的文武。
左邊是武將楊任、楊柏、楊昂、張衛,右側是謀士閻圃、楊松。
“閻圃,此事你如何看?”張魯還是率先問了他的第一謀士。
“主公,此去凌雲大營,在下仔細觀察了凌雲的大軍,近二十萬之眾。並且皆是精兵,麾下武將皆是出名戰將,並且大量輜重隨軍而行,看其架勢似乎有長久打算。主公若要退敵需早做準備。”閻圃說道。
張魯的臉色有些難看,閻圃的話他聽明白了,表面上是主張硬抗凌雲,還讓他早做準備。實際上,他從數個方面說出了凌雲的強大,潛意識裡就表達出了不可抗拒凌雲的意思。如要硬抗不異於自己找死。
深深看了閻圃一眼,張魯把目光轉向武將一邊,把希望寄託在他的第一武將楊任身上,“楊將軍有何意見。”
楊任戰了起來,拱手說道,“主公,末將主戰。”
張魯滿意地點了點頭,“楊將軍可否詳細說說,是否有退敵之計。”
楊任點了點頭,“末將有些粗淺見解,還請主公明鑑。”
張魯見楊任有辦法,臉上終於露出了一些笑容,他知道楊任若是沒有把握不會說出來的,“將軍有計請講。”
楊任道,“據末將所知,凌雲糧草輜重大多運自幽州,幽州距離此地數千裡之遙。此次所帶輜重糧草雖多,後續必然難以為繼。漢中之北,是為司州,東北是為豫州。司州之地,凌雲剛剛收復,必不能提供充足糧草,而豫州之地,凌雲尚未平定,其趙雲所率兵馬亦需糧草,也不能供應凌雲大軍。或許幷州、冀州一帶能有餘糧,但路途同樣遙遠。遠水不解近渴,若凌雲軍糧短缺之日,亦是鞭長莫及。我漢中有精兵十六萬,雖然較之凌雲有所不及。但我軍都為本地軍士,一貫養精蓄銳。凌雲的大軍北軍南戰,多會不服水土,況且他們長途行軍,已算疲憊之師。”
說道這兒,楊任停了一下,看著張魯。
張魯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方才楊任所說深入他的心裡,的確分析的不差。
見張魯並沒有防備別人的意思,楊任繼續說道,“如此,我軍只須堅守一段時日,凌雲大軍必然因為糧草緊缺,而不戰自敗。為了能固守至凌雲退兵之時,主公可聯絡益州劉璋、荊州劉表、宛城張繡,凌雲野心不,其勢日漸壯大。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們都懂,若現在諸強不齊心合力對抗凌雲,一旦凌雲勢力越壯大,再拒之則晚矣。主公還可聯絡西涼馬騰,從涼州進兵司州,趁凌雲兵力空虛之際,兩面夾攻。凌雲收尾難顧之時,必然先保其根本,撤回司州,至此漢中之危解矣。”
張魯聽完,用力一拍案几,“好,正合我意,各位即刻聽調,對抗凌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