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不餓不想用。”
雲夕見她這樣,還想再勸,聽竹對她使了一個臉色,兩人沉默的退了出去。
“聽竹,你怎麼不讓我勸勸主子?”雲夕有些擔憂的看了眼內室,“主子這會兒心情正不好呢。”
“你勸了便有用?”聽竹嘆了口氣,“有些事情我們做奴婢的勸了也沒有,只有等娘娘自己想明白,這後宮中哪裡容得……哪裡容得一片深情。”
安清宮中,封謹與淑貴妃躺在床上,淑貴妃凝視著躺在自己身邊的男人,面上帶著笑意。
“蕊紫看著朕做什麼?”封謹側身而睡,與淑貴妃相互凝視。
“皇上好看啊,”淑貴妃笑得一臉甜美,“妾怎麼看都看不夠。”
“朕倒是覺得愛妃秀色可餐,”封謹收回視線,平躺在床上,“朕今日未給你簪花,可有怪朕?”
“昭妹妹新入宮,又比妾年幼,皇上照拂她一些也是應該的,只要皇上心裡有妾,妾便滿足了,”淑貴妃小心的往皇帝身邊靠了靠,“今兒昭妹妹被人毀了晉封時穿的品級裝,倒是不大好,。”
“能有什麼不好,朕不是讓尚衣局賜了幾套衣服給她麼,”封謹伸手捏了捏她手背,“天色不早了,何必談論其他妃嬪,早些歇了吧。”
“是,”淑貴妃笑得更加甜美,聽皇上這話,莊絡胭也不過是比嫣貴嬪高階些的玩意兒罷了。
不過現在皇上對她還有些興趣,自己還是看著就好,至於別人想對莊絡胭動手,就不關她什麼事情了。
梳本齋中,莊琬青穿著一身半舊不新的羅裙,愣愣的站在一棵榕樹下望著乾正宮的方向,身後的梳本齋破舊又灰暗。
這個地方是名符其實的冷宮,沒有人來,沒有人惦記,離乾正宮遠遠的,遠的彷彿這裡不是皇上的後宮般。
“主子,用膳吧,”斜雨小心的上前。
“膳?”莊琬青自嘲的笑道,“那些東西只怕連宮裡其他妃嬪養的貓貓狗狗都不愛吃吧。”
斜雨擔憂的看了她一眼,“主子,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您別與身子過不去啊。”
“我身子如何,還有誰惦記呢,”莊琬青面色突然變得有些扭曲,“若不是莊絡胭那個賤人,我又何需落到這個地步,我從進宮時一個小小八品選侍爬到側四品婕妤付出了多少,她如今害得我重新變得一無所有?!”
“若不是你,本宮又怎麼會被皇上厭棄,被後宮諸人欺壓?”
端本齋的大門吱呀著被開啟,莊琬青與斜雨回頭,就看到莊絡胭一聲桃紅羅裙,帶著兩個宮女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你都知道?”莊琬青面上露出嘲諷的笑,“真是好笑,我自以為比你聰明,誰知你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當日在祭神臺你故意讓宮女絆倒我,又恰好站在讓我能抓到的位置,誰會相信真的是你把我推下的,他們只會嘲笑我愚蠢,不自量力,用這種手段來陷害你。”
莊絡胭走進大門,歪著頭看著莊琬青,一臉的純善,“姐姐在說什麼,妹妹怎麼聽不懂?”
“嗤,”莊琬青見她這副模樣,嗤笑出聲,“是了,你永遠都是這副純良無知又任性的模樣,惹得爹的心思都放在你心上,現在你又用同樣的手段來勾引皇上,真是讓人噁心。”
“姐姐不也是用溫婉可人的模樣吸引皇上注意麼?”莊絡胭淡笑,看了眼破舊的端本齋,“這裡安靜,很是適合姐姐的性子,端正本心方為上策,你當初算計我失寵時,就該想到若我有一天覆寵,定會還你當日的算計。”
“你今日這樣說,又豈知我不會有復起之日?”莊琬青恨恨的看著她。
“自然沒有了,”莊絡胭笑顏如花,“你忘了麼,皇上年幼時經歷過的那些,皇上是嫡子,而你恰恰是庶女啊。”
說完,不再看莊琬青,一邊往外走,一邊道,“聽竹,去殿中省說一聲,姐姐素來喜舊,讓殿中省的人沒事就不要到端本齋這裡來叨擾姐姐了。”
“是,娘娘。”聽竹盈盈一拜,笑得如莊絡胭一般無害。
出了端本齋,莊絡胭抬頭看了眼蔚藍的天空,一報還一報,當日莊琬青害得這個身子原主失寵喪命,她今日讓其失去一切,也算是佔用原主身體一點回報了。
“莊絡胭,你不得好死!”
身後傳來淒厲的詛咒聲,莊絡胭回頭看著破舊的宮門,在聽竹與雲夕擔憂的眼神下,突然露出一個微妙的笑意,其他書友正在看:。
莊絡胭本就因為後宮廢品刁難,高燒不退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