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木門被掩上。
老觀主已微笑站起,瞧著安靜俊挺的白岫,略顯憔悴,卻乾淨淨地,眼神清澈,猶如稚子。
“這位施主有些面善。”她注視一陣,溫然開口。
“觀主認得我大哥?”燭雁疑惑。
“不。”老觀主悠悠道,“雖不相識,也可以是有緣人。”
“什麼意思?”她更疑惑。
“貧道瞧這位小哥有慧根,想收他做個徒弟。”
燭雁大吃一驚:“那怎麼行!大哥要是出家,我、我……”她怎麼辦?“那個、我爹不會允的。”
“既如此,貧道也不便勉強。”老觀主慢吞吞踱開,口氣好像很惋惜,“有緣人難求,錯過不再來——”
見她漸漸轉過殿角不見,燭雁才瞪著白岫。生得好就是佔便宜,連個沒幹系的老道姑也為他說好話。
“燭雁,村裡人沒有在議論,他們那天沒聽到。”他惴惴道,“是真的……”
“哼,一百遍,聽膩了!”燭雁不理,自顧逗著懷裡的貓兒。
“爹說,你回去洗衣煮飯,他就不念你了。”白岫小心扯扯她衣袖,很憂鬱道,“回去吧,爹總說還是你煮的飯好吃。”
“哼哼!”
“燭雁,你有沒有起疹子?我帶了藥給你。”
“才沒有,一秋一冬,半顆也沒有。”
白岫沒話了,訕訕地低著頭。
他不說話,燭雁卻不自在了,瞥他一眼:“爹煮飯也沒有很難吃,你幹嘛把自己養那麼瘦?”
他接不上話,只是有點驚喜地看著她。燭雁願意理他了?剛才還幫他趕走那個死纏不放的人,那麼,也許……
燭雁將小貓放上他肩頭,說一句:“不要動。”便從懷裡掏出梳子,走到他身後,將他頭髮開啟,重新編結梳理。
白岫便不動,小貓在他肩頭打轉,爪子碰碰他耳朵,尾巴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抓著他衣襟往下滑,“喵”一聲跳下地,抖一抖毛,輕巧跑走了。
燭雁已係完他髮辮,轉到身前來。他不自覺抬手,撫上她眉眼,燭雁偏一偏頭,嘀咕道:“別亂碰,我早上好不容易才畫好的。”
“我給你畫。”白岫拿了手帕幫她擦掉,不忍心打擊她,那好好一雙眉畫成了毛蟲。
“可惡,我描很久哎!”
燭雁氣嗔,對上白岫清澄溫柔的黑瞳,眼神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