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色嚇得大氣不敢喘一下,他不會又想對她做出什麼殘暴的手段吧?
她幾近絕望地等待火山爆發時,沒想到這座活火山竟一反常態的平穩,害得她不由自主的將心中的疑問脫口而出,“你的腳怎麼了?”神呀!她怎麼老是做出自掘墳墓的蠢事來?這回她鐵定不死也會去半條命了。
“你是在關心我呢,還是有其他目的?我是不是該表現出受寵若驚的感動呢?”一掃臉色沉鬱之氣,方雲揚揚眉冷嘲熱諷地看著她。
“你……你這個人除了會曲解別人的好意還會做什麼?”邾松婕怒火中燒地咬牙道。
“哦,那麼你是真的關心我嘍?我真該感到受寵若驚。”
“你去死!”她已怒極到了口不擇言的階段。
“真抱歉,除了這雙腿殘廢了之外,我離死似乎還滿遠的,所以很抱歉不能如你所願了。”他冷凝地笑道。
“你……”邾松婕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她瞠目結舌的瞪著他,然後將目光移到他雙腿上,殘廢了……他在說什麼外國話,為什麼她聽不懂?
“不要露出那副憐憫的神情,我不希罕。”方雲揚冷冷的對她說,有力的雙手轉著輪椅鐵圈,以他不熟悉的動作離開她,滑進位於一樓的客房,砰一聲的甩上房門。
邾松婕呆若木雞地坐在沙發上,久久不能自己,他的雙腳不能動了,他殘廢了?這怎麼可能?!
他變了!變得暴躁
易怒,活像顆不定時的炸彈一樣,擾得四周人心惶惶、膽戰心驚的,除了她之外,黃嫂是遭殃的第一順位,他挑剔她煮的食物難吃、家裡整理的不夠乾淨,就連家裡太安靜的罪魁禍首都要掛在她身上,終於導致黃嫂哭哭啼啼地向邾松婕要求辭退。
第二順位遭殃的不外是小楊,因為“方氏企業”不能終日無領導人,就算方雲揚在家養病,他所執行的業務範圍也該有個代理人,但怎知來訪協商的公司代表竟一個個被轟出大門,較有心的公司幹部只好委託小楊將堆積如山的公文送給他請求核定,結果他就這樣將檔案當面扔向小楊,氣得小楊當場向邾松婕辭職。
她千託萬拜、動之以情的請求他留下來,因為少了他的話,不會開車的她再加上一個自暴自棄,有如行屍走肉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活下去?小楊嘆了口氣,勉為其難的留了下來,但卻以不再直接接觸方雲揚為由,所以現在受苦受難的人只剩她一個。
邾松婕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留下來,在他出事之前,她千方百計的只想逃離他,怎知他出事後,大門開著請她走,她卻留了下來,為什麼?因為同情?因為憐憫?還是因為自己喜歡上他了?
從前冷酷無情的他讓她懼怕,雖然直覺總是告訴她他不是壞人,傷害別人是為了保護自己,然而她就是不由自主的怕他。可是自從他受傷以來,面對他種種自暴自棄、自我毀滅的行為時卻讓她感到痛心,看他酗酒、發脾氣,一個人孤寂的坐在輪椅上發呆……對他不只是憐憫,她知道。
“雲揚,吃飯了。”走進充滿酒氣的房內,邾松婕蹙眉看著側著背,呆坐在輪椅上茫然望著窗外的他,她輕輕的將飯菜放置桌上,並習慣性的彎腰收拾散至地的空酒瓶。
“出去!”他也一如往常地對她咆哮,並伸手去拿他放在窗臺上的酒,囫圇地吞了一大口。
“喝酒對身體不好,我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了。”邾松婕平靜的看了他一眼,將拾起的酒瓶往桌上擱,然後走向他,企圖接下他手中的酒瓶。
“出去!”方雲揚用力地奪回酒瓶,冷冽如刀的眼光不偏不倚的射向她,令人毛骨悚然。
“把酒瓶給我。”她一臉堅定不移地朝他伸出手。
“我什麼時候給你管我的權力了?”他的眼眸中出現一抹嚴厲的光芒,“出去。”
“從你強迫我簽下結婚證書的那一刻。”邾松婕眼不眨色不變的對他說,“來,把酒瓶給我。”
“哈,你以為‘方太太’三個字給你多少權力?你只是我發洩性慾的工具而已,你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可以管我?”他的目光無情而冰冷,嘲諷地冷笑著。
“隨便你怎麼說,在旁人眼光下我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而實際上我們也是名副其實的夫妻,我既然有‘方太太’這個身份,理所當然也有‘方太太’的權力來管你?有何不可。”她不氣不怒,平心靜氣地告訴他,然後一個措手不及的奪走他手中的酒瓶,“吃飯吧,吃飽了你還得做復健。”
“出去!”方雲揚暴喝一聲,掩飾臉上酒瓶被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