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形複雜,已經有了訓練場值班的部隊。
薛郎一路勻速奔跑,負重六十公斤,絲毫不感覺疲累,在叢林裡縱跳穿梭。
十幾公里,對於他來說,這會算是熱身了。
到了地方,天空還沒有露出魚肚白。
選中一塊位置,薛郎讓兩條大狗離去,沒管它們是狩獵還是幹什麼,獨自開始了自己的訓練。
揮汗如雨,閃轉騰挪,一個小時後,薛郎身上微汗,將所有的都溫習了一遍,抽出鬼徹準備練習冥斬。
突然,他收住了動作,凝神細聽。
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天空中傳來的聲音他不會判斷錯,那是發動機的聲音,而且是直升機引擎才有的轟鳴。
怎麼不是一架?
薛郎站直身子看向遠方。
聽聲音,飛機距離超過十公里,不是山林的話,沒有這麼清晰。但聲音來判斷,可不是一架兩架。
這裡,不可能有直升機到來,這裡雖然沒有防空體系,但絕對不是直升機可以勘察的路線,不允許的。
聽著聲音速度還不快,還低空,距離地面應該不超過百米。
正聽著呢,一陣樹枝的抽拽聲音裡,兩條大狗的身影出現在二三百米外。
薛郎回頭看了眼兩條大狗,立時樂了。
這倆傢伙不知道是要表現還是正好摸到了休息的狍子群邊上,居然一家拖著一個狍子。
兩條狗都掐著狍子的脖子,讓狍子在身邊拖著,就這麼拽著直奔薛郎。
看了看倆條狗來的方向,薛郎知道,這兩條狗怕是出去了幾公里開外,沒有在附近狩獵。
還好……
薛郎聽到直升機的聲音越來越近,放棄了繼續訓練的打算,暗自慶幸大狗不是人帶著,不是下令,不去捕獵,不會給這裡的生態造成大破壞的同時,收起刀,縱跳奔跑,迎向兩條大狗。
狍子死了可不能長時間不開膛,肚子裡的草包會發酵,導致捂膛,肉就不好吃了。
看到薛郎迎來,兩條大狗更歡實了,拖著五六十斤的狍子居然小跑起來。
薛郎撲過去跟兩個扔下狍子的大狗鬧了下,拎起一隻,說道:“貝貝樂樂,你倆叼著一隻,走了,回家。”
兩條大狗聽得懂人言,其實,它們已經有了警犬或者軍犬的趕腳,聞言搖著尾巴,一個叼頭,一個叼著後腿,跟著薛郎小跑著向家裡奔去。
朝陽潑灑金色光芒中,薛郎知道自己判斷的沒錯,直升機正是直奔軍營而去的。
他才奔出幾公里,直升機的聲音就開始消失。
顯然,降落了。
他也沒詢問,在直升機聲音全部消失的一刻,直奔小山村,在村口附近的空地那裡,看到跟蘭花嫂子晨練雪鳳她們,遂招呼了聲,扔下手裡的狍子,直奔軍營而去。
路上,看到山子她們一幫半大小子和小丫頭看向軍營方向,薛郎暗自點頭,沒有打擾他們熱烈的議論,悄然繞了過去。
小山村,守著這麼個有可能後續連防空系統都具備的秘密基地,不被搬離已經不錯了,要是經常有人靠近,早晚的事。
山子他們很規矩,從來不靠近軍營,或者訓練的位置,遠遠的就避開。
這樣也減少了不少的麻煩。
薛郎跟大門站崗的哨兵敬了個禮,匆忙進入了軍營。
他直奔軍營的操場,只有那裡才能同時降落幾架直升機。
果然,他遠遠的就看到了一片直升機的身影。
看到了左伯陽遠遠的站立,程衛國和這的政委正跟一群人站在直升機不遠,似乎在交流什麼。
薛郎徑直走了過去,連負重服都沒脫,就這麼揹著鬼徹走到了人群近前。
一靠近,程衛國剛回頭,薛郎就看到了熟人。
那個當初他從阿三那裡返回,迎接他的大校。
薛郎上前幾步,啪的一個立正,一個標準的敬禮,大聲說道:“首長好!”
那個大校認出了薛郎,在薛郎敬禮的一刻,一個立正,同樣啪的一個軍禮,在隨從都筆直站立,敬禮的同時說道:“你好,辛苦了!”
薛郎不過一個列兵,這會穿著的是軍裝,按說大校不應該敬禮,但薛郎讀懂了大校眼中的資訊。
這是一個老兵,對為國而戰,生死歸來的戰士的敬意,不夾雜任何雜質。
大校有銘牌,但卻沒稱呼薛郎代號或者什麼,顯然,對薛郎的身份相當注意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