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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賈靚:不行,我非得要數一遍,我就不信你分得這麼準。戴川邦:別數,你當著仨大老爺們兒數錢,外人還以為我們要集體包你呢。

66。

晚10點之後,“洞房鴻”的女士之夜開始。來人漸多,以老外居多,北京人喜歡管老外叫“鬼子”或“色糖”。

兩個女人喝聊盡興,一瓶乾白已淨。溫妙可:還喝嗎?莊鴻雁:喝呀,這酒不錯,柔勁兒拿得比較合適。於是又叫了一瓶好望角莎當妮。溫妙可:乾紅喝多了,容易發悶;乾白酸酸的,比較清爽,越喝感覺越往上揚,有一種煥發神志的飄。莊鴻雁:姐你真懂酒。

女人之間,尤其是閨密之間喝酒聊天,一般是針對自己,直指別人。特別是在小酌之際,微醺之時,自己糾結完了之後,再去聊別人的糾結。女人視男人為藍顏知己,管自己的閨密喜歡叫我老婆或我媳婦,愛稱自己為老孃,以老孃的姿態漫步光陰,應對人生。

莊鴻雁和溫妙可都屬於在夜生活中混的女人,她們有自己的事兒做,但也需要有自己的酒喝,有自己的人愛,有自己的夢做。溫妙可33歲,莊鴻雁28歲,她們沒結婚,沒實質上的男友,單身卻不獨身,偶爾揚起豔幟的風帆,尋找遙遠的港灣,輕舟能過一重山就不錯了,經常是中途擱淺,或被激流衝回岸邊。

可以說她們是剩女,在盛世做個剩女,用盛情款待自己,尋求內心虛無的勝利,聊以自慰總比無力自慰強。她們不像剩男那樣成為聖鬥士,卻有著優雅剩女獨特的盛裝舞步。有一位文化圈的實力人物,比莊鴻雁大十來歲,某天一高興就認她為外甥女,並調侃道:我外甥女別真成剩女了。莊鴻雁:沒事兒,要剩也剩舅舅手裡,肥腸不進外人嘴,肥水不留外人田。

我們是剩女麼?莊鴻雁忽然問溫妙可。溫妙可:怎麼突然問這個?莊鴻雁:一喝了酒,就怕自己被剩下。溫妙可:什麼叫剩女知道麼?莊鴻雁:姐說,啥叫剩女?溫妙可:剩下一顆堅強的心,拒絕男人!莊鴻雁:哈,妙,這就是剩女的最高境界。溫妙可:像我們這樣氣質的女人,剩下的越多,男人的世界就越荒蕪。莊鴻雁:這話太OK了,姐,為了剩女的聖戰,幹一個!

67。

在21世紀零零年代,50後還在戰鬥,人們不禁好奇地問—那40後呢,他們撤了嗎?

40後早撤了,在20世紀九十年代,歌廳桑拿還時常能看到40後流連的身影。在小姐身邊,常有些年近半百的老哥,喝美了喜滋滋唱著《把根留住》;或者,聽小姐唱著把根留不住的《一剪梅》;要不就跟KTV妹妹合來一首比地老天荒還沒戲的《選擇》;最後,起身要求妹妹一起跳舞,從華爾茲過渡到慢二。

偶爾,40後的大爺在70後的坐檯小姐面前,也要弘揚一把愛國主義,神情激昂高歌一曲《我的中國心》,然後再來一首主旋律—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黃河在咆哮!唱完扭頭一看,小姐睡著了。 。。

北京的金山上 Chapter 6(7)

趕緊把小姐撥拉醒:你唱你唱該你唱。小姐就唱唄—喜歡你從背後抱著我的感覺,幾許輕柔依戀著醉人的呢喃;喜歡你輕吻臉頰撥弄我的長髮,多少驕傲纏綿著幸福的溫暖。這句“喜歡你從背後抱著我的感覺”,激發出40後老幹蔥的想象力,果真弱弱地從背後半抱不摟挨近了小姐……

九十年代,40後酒力強悍,酒桌上必是雙XO—人頭馬XO、馬爹利XO。吃涮羊肉喝XO,起的就是一股範兒,一高興還用暖壺去吧檯打XO,就跟小時候去副食店小賣部國營飯館打散啤一樣。

那年代,解放前一點兒—黎明前的黑暗中出生的這撥大哥,酒桌上的即戰力相當強,白洋色啤—白酒洋酒色酒啤酒,隨便招呼,交叉亂喝無所畏懼,就為了鎮住場子,弘揚面子,圍好人緣,搞好關係。

40後是九十年代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型後率先起勢的一代。他們得天獨厚,搶佔國有資源制高點;他們身先士卒,衝在酒酣耳熱第一線;他們精力旺盛,從官場飯局到民間夜生活連軸轉;他們馬不停蹄,從沿海重鎮揮戈錦繡江南。

50歲上下的男人,正是胃口大開之際,也是人生中最後一搏的時刻。他們帶著體制內的優越感掃蕩江湖,在經濟變革中左右開弓,內外雙贏。在酒氣飄灑的北京夜幕下,多少老大昂首挺胸,高視闊步,一頭鑽進奧迪100的黑色轎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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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我特想上班,巨煩考大學,理由很簡單,哪有剛從學校出來又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