臼裡,諷人反身陷,人生真是奧妙呀!
“佔,你的未婚去是不是氣得精神錯亂了呀?”
汪妮非呆呆眨著眼睛,不敢相信商覺兒莫名其妙的反應,太恐怖了吧,面對未婚夫的背叛她居然還笑得出來。
他微微收緊下巴,決斷抑壓住乍起的飄搖不定。
“沒什麼好生氣的,其實你只要習慣,就不會認為此情此景值得你大罵小怪。”脫口而出的語氣雖然填棄濃烈的惡意,倒也創下另一番餘地。
“佔!”不待商覺兒有反應,汪妮菲先錯愕驚呼。他怎麼這麼講,好像是變相的退讓,不會吧,他仍然有意思想把商覺兒留在身旁。“不可以,我不答應,我不依……”
“妮菲。”他擰眉低語看著直在他身上磨蹭的噴火女郎。
“不管、不管,雖然她是你的未婚妻,可是你們畢竟沒有結婚,在法律上根本沒有效力。”
“你想取代覺兒?”他不記得給了她這麼大的幻想空間。
“我沒有資格嗎?”汪妮菲不滿地抬起下巴。
真的很有意思,這兩人無視她存在的拌嘴,而她好像只是個多餘的局外人。
溫暖碎裂、心田冰封。
“抱歉,請容我說句話。”她驀然打斷汪妮菲的喋喋糾纏,在她孤疑的瞳孔中,映出商覺兒的淡然姿態。“我不打擾了,你們兩位討論之後若有任何結果,請告訴我父親,我會完全尊重。”蒼白的容顏即使承受最嚴重的打擊,顯得狼狽,依然美得驚人。“告辭。”她翩然轉身,如浮絮般的飄逸遠走,並沒有控訴、沒有悽然,彷彿一切根本不關她的事。
“你去哪?”身後突然傳來獨孤佔惶異的叫聲。
她置若罔聞,腳步頓也不頓地消失在門框外。
獨孤佔濃眉一皺,想起身——
“不會吧?你這位風流公子該不會想對我表示,你愛上她了吧?”汪妮菲一句諷刺成功地制止了他的步伐。
“愛上她?”開玩笑,這三個字向來只配拿來當作利用工具,哄哄這些愛情至上的女人,商覺兒這天真丫頭不就正是栽在這三個字之下,成功地被他掌控一大段日子,一個親手導演出這場戲碼的人,怎麼可能反被這三個字所吞噬?
“也對,你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一塊天使木偶呢?”她嘟著豐唇,湊前貪婪地遊移在他臉上吸吮,急欲得到他認同似地不斷在他的胸膛上摩挲。她要他將情愫徹底轉移到她身上來,她要得到這個男人。“而且你不懷疑商覺兒只是在作戲呀?欲擒故縱可是很多女人引以為傲的手段呢。”
“作戲?”
“換個方式抓住你的心呀。”汪妮菲熟練俐落地解開他礙事的長褲,瘋狂地誘惑著他,她要他為她而瘋狂。“也不知道怎麼……怎麼一回事……嗯……我老是覺得、覺得那女人……不……不簡單哪……”
汪妮菲胡亂的猜測卻也劈進他腦裡!那兩片形狀完美的紅豔朱唇再次挑釁的出現在他眼前……砍斷了對商覺兒乍起的一絲心疼。要明白他跟她之間其實只是一場鬥智的戰役,經過幾番對招之後,他得到了勝利者的角色。
他是個成功者,所以不斷擊奏的勝利豔歌硬是逼著他必須歡勝祝賀。
他是勝利一方。
一個翻身他重新取回主導權。對身下的軟玉溫香就當作是獎賞吧。
獨孤佔發洩似地在她身上勾起一場驚心動魄的雲雨。汪妮菲承受瘋狂的奏動,亢奮得幾乎要昏厥——不過在激情中,她仍然記得要發出酸酸的嗔味,商覺兒那女人可是大敵呀。
“佔,你放心吧……嗯……她清楚你是個人物,絕對……絕對不會輕易捨棄你的……嗯……天底下沒有那麼笨的女人,她會纏死你的……”她極盡所能的挑撥。
“是嗎?”他喘著氣,陷入更瘋狂的律動中,迷亂的汪妮菲哼唉叫嚷,沉浸於肉慾裡,哪還聽得見獨孤佔方才對她的煽動曾有過的疑惑。
尤其,它是一閃而逝的。
商覺兒好仔細、好安靜地收拾著屋子裡的東西,屋內的擺設雖然還不至於到雜紊髒亂的地步,但因為之前泰半時間全都放任自己遊戲於名山勝水間,餘下的時間就是忙著破解密碼,以致自己的公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好好整理過。
而現在她多得是空閒。
卓翼呆站在一角傻傻地看著女主人像抹幽靈似地這邊飄飄、那邊蕩蕩,過分投入的清除每一塊角落,有些甚至還換上全新的布巾,更誇張的是她,開始將書櫃裡的書籍全部打包清理,放進儲藏室……幹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