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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的那隻天使娃娃時,神色一凜。“怎麼又是你?”

獨孤佔顫了下,倏然停頓的韻律有著忍耐的僵硬,他側過首,泛現的情緒是被破壞快樂的不滿。

“別惱。”他還未開口,汪妮菲已經快一步將圈佔住頸項的雙臂箝抱得更緊,交疊的姿態無意改變,豔麗的臉孔更是不曾有過任何愧疚。她不僅朝獨孤佔綻出柔順的媚笑,還張狂的回望不速客,放聲指責。“我們也未免太有緣了吧,老是這麼見著面,破壞我們的快樂。”

商覺兒不動,嬌柔的身軀只是沉默立站原地,毫無動靜的,彷彿連呼吸都靜止一般。

“你瞪什麼瞪。”汪妮菲突然高叫一聲,不安地扭動胴體,商覺兒在瞪她嗎?其實好像沒有,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她的緘默下,她覺得心口不安的撲通撲通惴跳,弄得她忸怩極了。

“怎麼樣?情況夠清楚了吧,就是這麼回事,所以說呢,你根本不必想使潑,沒有用處的,佔的心裡只有我、只有我汪妮菲,你聽清楚沒有?”不管了,先下手為強,她做賊喊捉賊的直嚷嚷。

如鏡的表情依舊是不嗔不怒,她沒有任何的動作,僵直的身軀外,空氣彷彿凝滯一般。

“你到底想怎麼樣?”汪妮菲反倒按捺不住地激動大喊,與覺兒的過分沉靜形成強烈對比。“你想指控我什麼?又能指控我什麼?告訴你,你不會得逞的,更何況上流社會的菁英份子哪個不是如此,就算是有婦之夫,豢養幾個情婦是很正常的,你自己要有這份雅量……”

“別說了。”獨孤佔總算願開金口,安撫的物件卻是他的床伴。抱下她,拿件衣服給汪妮菲稍微蔽體,自己則套上長褲,踱到酒櫃前,倒杯酒來,懶懶地倚進沙發裡,優閒地品嚐。

“覺兒,坐!”

聽著他若無其事的低喚,她以為能夠保持平靜的心潮終究還是失控地掀起漣漪,一將絞心撕扯的痠痛令她不自禁地閉了閉眼,還好,乾枯的眼眶並沒有流出淚滴來。

“覺兒,別淨杵在那,過來這裡,要不要喝杯酒定定神。”

他還在調侃她。

“不……不必。”哽咽的聲音還是洩漏了她的情緒,獨孤佔那俊逸的面部線條聽聞她的悸動後,居然相當滿意的點頭淡笑。

背背好涼好涼——她瞧見他的笑容裡含蘊著勝利的快意。

她到底是把自己推到什麼境地去了?

“不坐就算了,倒是你怎麼來了?”斜睨她,口氣極為不善。

幾天前他對她還是殷勤地憐惜與照顧,斬釘截鐵的滿口承諾與誓言甚至都還清楚的烙印在腦子裡,而現在—一美夢彷彿被驚醒般,除了失落外,更被重重打擊著,因為事實告訴她,那些她以為的改變根本就不會存在過,全部只是她的幻想。

“你究竟來公司有什麼事?”他的語調愈來愈刻薄。

美夢……碎了……

“商覺兒!”

她驟然回神。

“誰允許你來的?”他可沒做任何安排,現在的一切只是巧合,但是——正中他下懷。

她的唇線合逸好半天,半晌過後,才嗡語出毫無起伏的頻調。“我……我來……我來只是想告訴你……”

“告訴我什麼?”

“密碼解開了。”再怎麼強撐,那份尖銳的苦還是一寸寸、一分分地凌虐她全身細胞,從頭到腳、反反覆覆,身了抽痛得好厲害。

她晃了一晃。

無溫度的語調冷冽劈至!

“別給我倒下,你若進了醫院,我又得費功夫跟太爺及你爹地交代。”他沒有任何的喜悅與嘉許,只是一心在乎她會不會給他惹來麻煩。

心在滴血……進來救她?

“佔,可是她這副德性,極有可能會昏死在這地方的,到時候怎麼辦?”汪妮菲嗲聲嗲氣的譏語趁機補加幾句,一屁股窩進他的大腿上,有意強調他是女主人的身分,瞧瞧商覺兒那生不如死的表情,再配合冷嘲熱諷的言語,笨蛋也知道這兩人的感情已經呈現分崩離析的狀態。

“我想,她應該沒這麼嬌弱吧!只有傻子才會相信商覺兒的本質和她的外表一樣弱不禁風。”他冷冷譏諷。

啥?佔說的是什麼意思?汪妮菲怎麼聽不懂其意。

說得沒錯……她不就是太過自恃自己的能力,才會得到這教訓。

好笑呀……商覺兒深吸口氣後,突然笑了起來,看著攀住獨孤佔的豔麗女郎,憶起對她有過的評斷;她曾經恥笑過汪妮菲的悲哀,但誰曉得自己也掉進同樣的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