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嬤嬤疼我!”柳如心對著魯嬤嬤的背影說道。看著魯嬤嬤走出內室,不在糾結那句話始源後,柳如心這才輕輕的籲出一口氣來。甚至不停的在心裡警告自己,今後說話一定要小心在小心,謹慎在謹慎不可。
柳如心走出內室,迎面一陣秋風吹來,帶著一股瑟瑟的涼意,柳如心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看著天邊剛剛升起的一抹朦朧的暖陽,柳如心的心情沒來由的好了起來。因夢境困擾的那股鬱氣也隨之消散。
此刻丫鬟們已經忙碌起來,見到柳如心後,個個低頭行禮。柳如心渾不在意的揮揮手,然後走到院中的那顆銀杏樹下,活動活動筋骨,然後又練起了老定伯侯教她的那套心法。自從喝了空間裡的靈泉之後,柳如心每當練氣功法的時候,都會事半功倍,就像現在已有,這套功法她不過練了小半年的光景,如今已經能夠感覺到一股內勁在體內遊走了。先前的時候,她還被這種現象嚇了一跳,幸好又秦鍾在一旁指導,這才沒有鬧出笑話。
此刻松壽堂的劉婉清,穿著一套怪異而又寬鬆的桃色衣裳,腰間還繫著一條翠色的帶子,同樣在院中打著拳法,一旁還站著貼身大丫鬟芍藥,她的肩上搭著一條白色的毛巾,手裡還捧著一個鍍金的銅盆,正端立在一旁,大有隨時伺候的架勢。
也不知過了多久,劉婉清這才收功,接過芍藥手中的毛巾擦了擦後,然後道:“那件事打聽的怎麼樣了?人找到了沒有?”
“奴婢已經盡力了,可是依然沒能打聽到她的下落,求小姐責罰!”芍藥不無愧疚的說道。
劉婉清蹙眉,看了眼那個即老實而又膽小的芍藥,停頓片刻後,這才將目光移開,順便將她話中的不妥之處自動給忽略掉,然後柔聲道:“你也知道,杜鵑是因我才會有此一難,對於能夠一心護本小姐的人,本小姐從不會虧待於她,誰都一樣!”說道這裡,又向芍藥看去,繼續道:“你跟她又是好姐妹,所以,無論如何,一定要仔細打聽,知道嗎?”
“是!奴婢絕不辜負小姐厚望!”芍藥點頭如搗藥。劉婉清見她如此,也不好太過逼迫與她,逐收回了目光。芍藥頓時感覺身子一鬆,不自禁的在心裡輕噓一口氣,然而,心裡卻難免生出埋怨,只覺得小姐不過貓哭耗子假慈悲罷了,如果不是她謀算郡主,又怎會有了後面這一系列的事情發生?
芍藥本就是一個老實而又實在的人,不懂那些彎彎繞然的陰謀詭計。她雖是跟隨自家小姐從滄州一路來到京都,卻也知道,大小姐以前對自家小姐是極好的,宮裡每每有賞賜下來的時候,只要沒有標記的東西,大小姐都會讓自家小姐過去挑選一些,然後才將剩下的留用,或者交由公中打理。掏心挖肺也不過如此,然而,小姐卻還不知足,想要藉著大小姐上位也就算了,還一而再的想要將大小姐踩在腳下才算甘心。
芍藥是土生土長的大周子民,更加懂得知足常樂的道理。像劉婉清的這種作為,不知不覺間已經讓她產生了一種抗拒的心理。不是有句話說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她真怕自己跟著小姐長期以往的這樣下去後,會跟著一樣,變得面目前非!
就像此刻般,她是真心的不想找到杜鵑,否則,依著杜鵑的功勞,她真怕會失去劉婉清對她的信任與依賴。
劉婉清當然不知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給貼身伺候的人帶了困擾,此時的她正被柳如心即將開業的糧店困擾著。想起南宮羽徽的話語,只覺得柳如心的心思越發的難以捉摸了,不顯山,不漏水的便為自己埋下了這樣一條暗線。劉婉清不由想起自己來,本尊的父母臨終的時候確實給她留下一筆不菲的財富,然而,她在來到京都的時候,已經將那些田產全部變賣掉,換成了現成的銀票等物。如今想來,竟是連一個老古董都不如了。
劉婉清回到內室,將丫鬟全部打發出去後,然後回到榻上,將床帳放了下來,這才亮出胳膊,露出裡面的月牙胎記,一隻手放在上面,心裡默唸了一句,手裡便赫然出現了一疊厚厚的銀票,以及房契地契之內的東西。
看著手中之物,劉婉清眼底湧出一抹暗流。這些都是她在這異世生存的根本。過了年,這具身體就要滿十六歲了,在這古代已經到了說親的年紀,然而,白氏和韋氏似乎都忘記了般,並沒有為她打算的跡象。如今,她也只能靠自己為自己謀算了,否則,一個女子的青春何其的短暫,她不想耗費!
想到這裡,將銀票塞了回去,唯留幾張地契在外,然後拉起床帳,對外喊道:“來人,更衣!”
先不說劉婉清這邊如何算計,柳如心打了一套拳後,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