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穴讓我安靜下來。
“夏兒!”門外那聲帶著焦慮的呼喊,終是讓我慢慢停歇了下來。我朝那個正急衝衝進門的人望去,瞬間淚水湧入了眼眶。
一咬牙,我慢慢低下頭,湊到了楚御冷的耳邊輕輕地說:“呵呵,我知你是想趕我走……不過既然你未騙我、又說了些尚能入耳的話,我便給你個機會……”我看他的眼中慢慢閃出灼熱的光芒,便知我的要求他定會答應,“你發誓定讓秦無傷今生善待生靈,絕不屠殺、虐待百姓,我便遂了你的願從此遠走高飛……”
他的呼吸頓時急促,似有些不願相信地盯著我,卻又忙不迭地點頭應到:“我發誓,黃天在上,若是有違今日之約,我的祖輩先人永不得安寧,我亦不得好死!”
嗯,這誓言發的也算不輕。以此人近年的表現來看,他也算是有勇有謀,應該有能力做到讓秦無傷慎殺。而且,他並不對秦無傷言聽計從,萬事尚會自己先斟酌考慮一下。
“我們安全出去後,我自會修書一封給秦無傷與他講明這些原是我自己的決定。”說罷,看遠處的沈言楷已行到離我數步遠,忙從懷裡摸出一件物事塞到了他的手裡,“你且拿著,我自不會誆你。”
'83'連環
身穿紅色的喜衣的他已站到了眼前,腳力虛浮、氣息不穩,果然是一副失了武功的模樣。強壓了心裡湧上的酸澀,裝出幾分委屈:“言郎可是回來了,好叫人擔心!想要出去看看你,可這人卻怎麼都不放手,太是可惡!”
聽到我的聲音,他的眼眸卻一下子收起了所有的情緒,原來的焦急、擔心、憐惜,就這樣一眨眼間全消失了。整張臉變得毫無情緒、毫不在意,讓人不知如何拉近與他的距離。我的心臟猛地一縮,這樣的神情自我認識他以來還未見過,以前在鎢村時他的神情雖也不太讓人接近但至少有溫度;後來因為大姐的事怪他而打算離開他時,他的眼神冷但還能看到傷心、不甘……如今、看來人雖沒走,可也真心冷了。
“既然回來了,就陪我走走。”我輕輕地說著,隨即一翻身、利落地躍下馬朝他懷裡撲去。
潛意識地,他伸手托住了我,可我卻再感覺不到從前那份力度、分寸拿捏地準確無比的柔綿、從容之力,身體躍下的衝力撲帶著他的人向後仰去,多虧了楚御冷這時還站在近前看戲,及時出手一扶,才算是穩住了。
我淚水在眼裡打轉,喃喃地說:“沒關係、沒關係……”武功沒了沒關係,一樣可以一起逍遙度日,反正還有這楚御冷可以利用護送呢。想著便狠狠瞪了眼正在擦冷汗的楚御冷,挽住沈同學的胳膊向後花園走去。
“言,我想通了,不想再在這裡糾纏下去了。”此時兩人已將花園逛了一大圈,身邊的人也被一個個遣得乾乾淨淨,死皮賴臉窩進他的懷裡坐在草地上講悄悄話,身下極靜的大草坪一眼望去只有草和清風。這麼大的一片草坪在這時候的家宅裡是很不常見的,沈言楷原先命人特地闢了出來的,並不為什麼風雅意境,求的便只是這一眼望去哪裡都藏不住人。
“我念著養育之恩想助她成事,可這份養育之恩並不該讓我以你的性命作為代價。我把那些當票、借據、地契都拿出來給她……加上我們之前做的那些,我覺得也夠了吧。終究她能不能得償所願還是要看她自己的命勢……”
“……”沒有任何反應。
“那些個百姓,亦非我能力所及,我管得了他一時管不了他一世,再說了我可不耐煩老對著他,還不如讓楚御冷去看著他……”
“……”依舊無言。
“……言,都怪我不好,之前老是糊塗,逼得你運那什麼功傷了身體,其實之前自己早點多想想,自然也就能想清楚了……也不必讓你如今這般……你相信我。”
“……”
“你失了武功也沒什麼,楚御冷巴不得我們離開,他會努力讓我們有多遠走多遠的……”我試圖讓氣氛不再沉悶,可身邊的這人依舊沒有開口。我暗自嘆息。
“言郎,我們走吧……”我伸出手指輕輕劃過他的額頭、鼻尖,手停留在他的唇上,“大江南北、塞外雪山……就你、我還有我們的孩子三個人,好麼?”所觸的肌膚微顫,我知這句話終是讓他心動。說實話,我是一點不知道這世界的女子有孕後會是什麼反應,反正到現在為止,自己前世殘留記憶中孕婦的那點典型表現是一概都沒有。若不是楚御冷那般信誓旦旦,而眼前的沈言楷也不否認,我還真不覺得自己懷孕了。因為這世間的女子本來就葵水甚少,短則三個月長則半年都屬於正常。之前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