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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順便答謝他的好意,可相府卻傳來訊息說少爺入山學藝去了,短期不會回府,我無奈間只能作罷。那一年,他十四歲。

後來、應該算是很久以後了,我才知道那一年的傳言中竟有大半是真的。那一晚,他的《喜相逢》是特為我彈奏的,而那首《半面妝》更是讓他吐血臥床一月有餘。這個視琴如生命的少年在那一年把他的琴給了我,也暗示著他把他自己的命交給了我,而我卻因剛遭遇突變而並未能去仔細體會這十四歲少年的心。

'10'十成長

年少的日子真是過的很快,轉眼我已在這尚書府裡渡過了八個春秋。我的母親大人性格爽朗、不拘小節,相處很是容易。那二公子和三公子雖然一直對我很是不滿,但真正見得著我的時間基本限於逢年過節,我在沒課的時候都躲在書房看書或是自己撫弄幾下琴絃,若無必要是一門不出、二門不邁,他們便漸漸把精力又轉回了我“爹爹”那邊。

“爹爹”倒是時常帶著他那小兒子過來看我,這個名叫周乘風的小子小時候我還挺樂意見到他的,覺得他軟軟胖胖很是好玩,可是越大就越粘人,成天追在後面問我這問我那,我那天無意和他說起吸血的是母蚊子,他就追我問了半天為什麼、怎麼知道的又如何分辨蚊子的雌雄等等,把我鬧的頭有三個大,決定在這個時代無論老少面前我都一定要慎言、慎行。

而那氣量不大的大小姐雖說有點心計,可那一年不久後她就被母親大人送出去學武了,臨走前她還狠狠送了我兩眼,嘿嘿,等你有空回來時再和我較勁吧。於是平日整個尚書府裡除了母親大人,基本就只有我了――這點我也疑惑了一陣,似乎這裡夫妻並不全都住在一起,形式上竟然有點象雲南的“走婚”,但又不盡相同。

陪著我的還是那有點嘮叨的林林丫頭和不怎麼有表情的王嬤嬤,哦,後來母親大人又給我派了個小長隨――小米,我聽到他的名字後很樂,就問他那“大米”在哪裡,他竟然一本正經地回答我說大米在大人書房~。

這幾年下來,我比較有長進的除了琴藝外應該算是我的身手了(當然是和我在前世時相比),雖然我運動細胞貧乏且實在不願意捱苦學這些個,可母命難違,又被那嚴厲的王嬤嬤和她兩房公子成天盯著,也只能勉強撐著。想想也是,堂堂兵部尚書的女兒竟然手無縛雞之力,若是傳了出去還不丟光了尚書府的臉?而且在這時代裡能多少學點武藝保護自己也是好的。當然啦,和我以前只會練練瑜珈的情況相比較,我自然覺得自己身手方面大有長進,可要從別人眼裡看來,我估計是三腳貓還不如。

我最高興的是每年春天,總會有人給我寄來一兩片淡粉紫的花瓣,花瓣不大猶如玉蘭,上面還有絲絲金線很是好看,而且它還散發著一股淡淡香氣,沁人心脾,聞著很是舒服,我就讓林林幫我做了個小錦囊,把這些花瓣都放了進去隨身帶著。沒人和我提起過這到底是誰送來的,但我心裡隱約覺得該是那白衣少年。

這年冬天,我那大姐要學成回家了,主要還是因為母親大人為她定了門親事,物件是當今皇上的表弟,如今在禮部當差,她得趕在年前回來成婚。這可是我在這年代裡頭回有機會見人成親啊,自然是興奮異常、極其期盼。想幾年前林林丫頭成親是回她自己孃家辦的,後來她又在外面自己置了處小房子,我是一點沒看到熱鬧,見著她問到底是怎樣子的,她卻始終不肯正面回答我,只說等我成親那天也就知道了,弄得似乎我是在探聽她閨房之秘一樣。其實我不過是想知道這裡的成親過程是怎麼樣的,有點什麼規矩和我知道的儀式有什麼不同而已,害我一直好奇到現在。

這次有了機會,我自然不再放過,算好時間跑到母親大人面前求到:“孃親,女兒今年已滿十四歲,也算是長大了,想孃親日夜為國事操勞,這次大姐成親的事就讓然兒為母親分點憂吧。”母親大人欣然應允,吩咐了主辦此事的李嬤嬤。我正自雀躍,卻聽母親大人又說:“時間過的真快,我的然兒也已不小了,這次你大姐的喜事辦好,也該輪到然兒的了。”

我頓時一陣發暈~不會是我的主動請纓,讓這位大人誤解是我春心萌動也想成婚了吧?我急道:“孃親!然兒還小,哪能那麼快成親!我還是陪著母親大人的好。”

“呵呵,孃親也想多留可愛的然兒在府裡,可現在然兒是美名在外,多少人想著呢,怕是孃親也留不住你多久了。”沒想到這位大人竟然還調笑起我來,這討厭的封建社會,竟然讓一個才十四、五歲的幼女成親,雖說這裡的女子可以同時有幾個老公,可我實在不能接受沒有感情就黑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