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感慨、佩服過的那對,尤其他們的“情事”還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
他的臉上閃過苦澀,“我、我當時不敢說,怕你……自此離我而去。”
“若是沒什麼說不得的為什麼你不敢說?當時不敢說,現在別人告訴了我,你倒又敢說了!我怎能相信你!”我冷冷地說著,“反正半年是半年,可半年後我若還是想不明白,你我就從此不再相干吧。”
說完這些,我背過身去再不敢看他,心畢竟還是痛的。
“我沈言楷對天地發誓,今生今世心中只有夏兒一人,若有欺瞞或違背此誓、天誅地滅。”身後傳來他堅毅的聲音。
唉,對天發誓,你就只能想出這麼一個方式麼!難道我要的僅僅是你的一個誓言?若是我都不再信你了,發誓又有什麼用呢?我剛想開口,卻覺空氣似乎凝重了起來,有哪裡不對?我迅速轉過了身,卻見他單膝跪地,手中一把利刃不知何時深深扎入了他的大腿,股股鮮血順著他的袍子滴了下來。
見我回頭,他手一抬猛地又將匕首拔了出來、鮮血洶湧。
“你、你、……”我混身發顫、手腳冰涼,指著他說不出一句整話,卻見他又是一刀扎回了原處……
我曾設想過他聽到這些後可能會有的反應,只是從沒想過他會如此激烈,而自己認為俗氣老土的誓言加上他的鮮血卻仍舊是震撼的。我、很沒用的在鮮血前暈了過去。
醒來後,那幾個暗衛跪在床前,卻未見他的蹤影。
“你們主子呢?”
“主子剛才見主母醒來便走了,主子請主母萬勿忘記半年之約。”
“他……的腿……?”
“主子交待,若主母問起便說已是無礙。”
這話是怎麼說的,若是我問起……“那他的腿到底如何了?”
“……奴才自己瞅著、應該是……會無礙的。”
唉,他自己是個好醫生,應該會照顧好他自己的。心裡是這麼想著,但我知道這不過是自己給自己一個臺階而已,但是不如此想的話我又該如何呢?馬上回到他身邊是萬萬不能的,若是這樣,那前面的那些不全都白說白做了麼。
“……你們都隨著他回去吧,想來你們主子也該交待過了,我一個人靜靜。”
'44'四十四秋意
江南憶,
最憶是杭州。
山寺月中尋桂子,
郡亭枕上看潮頭。
何日更重遊?
坐在湖邊樓頭,淺淺品著杯子裡的清茶,心裡什麼都不願去想。蕭臨雲提起的了悟方丈雲遊去了我並未能見著,這讓我心裡更多了幾分愁緒,對於他、我是愧疚的。從清涼山來到江南已有幾日,身邊的暗衛見我在湖邊找了家清淨的客棧一副長住的模樣想來也該向他們主子報過信了,他、應該會放心不再讓人跟著了吧。呵,先前說是別讓人跟著我,可倔強如他又怎可能真的在我跑來跑去時不讓人跟著呢,只不過是改進了些方式、從以前時常冒出來變成了現在罵死都不出來而已,我想發脾氣又能向誰發去呢?對著空氣吼幾句也就是解解氣罷了,喊多了嗓子也痛,只能眼不見為淨、算了。
自到了江南,我就沒再易容,只是換了男裝讓自己扮成了個男人。這時空雖然以女為尊,但女少男多的情況下女人依舊是惹眼的很的。這樣一來我每天都可以省卻不少塗塗抹抹的麻煩,臉上也輕鬆不少。躲躲藏藏本不是我願意做的,以沈言楷現在的勢力必定已是讓這裡的皇帝相信王心然已死得很徹底,那大小姐呢?我就更不願意在她面前躲躲閃閃了。
我已在附近買了處小房子,過幾天便可以收拾乾淨搬過去住,也算自己從此有了個落腳的地方,錢、就算是先問沈言楷借的。雖然離與約定的時間也就剩沒幾個月了,但我依舊對這棟房子很是用心,畢竟是在這時空裡我自己的第一個窩。
樓下湖邊隱隱傳來琴聲,一時想不起自己已有多久未曾彈過琴、聽過琴。“夏爺,”身邊有人喚著,我側臉看去、是這客棧的少東家單珊,“您要的人我們已帶來了,您現在可有空看看?”
我點頭答允,新的屋子裡雖然已有人在打掃,但只是些粗使的僕從,我還想要些個能幫我做細活的人、最好是能識字算帳的,見這家店打理得很是乾淨有條理,便託了她順便幫我找找。
不一會兒,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子帶到了眼前,穿戴的很是乾淨只是遠看人顯得瘦了些。
“夏爺,這孩子本是我家的一遠房親戚,從小家裡沒別的孩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