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見勢不妙,只得丟棄狼牙棒,翻身躲過。
魏延一擊走空,毫不驚慌,飛速變式,來了一個“破釜沉舟”,赤血刀便以義無反顧的氣勢,狠狠劈向那個身材踉蹌尚未站穩的格魯斯。
赤血刀的刀鋒鋒利無比,猛然劃過格魯斯的脖頸,那個粗笨的腦袋轟然落下。
魏延順勢一刺,把格魯斯的腦袋刺在刀尖,高高挑起,厲聲大喝:“還有誰!還有誰!還有誰來送死的嗎?!”
魏延揮舞著格魯斯的腦袋來回晃動,來回在匈奴騎兵陣前馳騁,非常囂張,就是誘引匈奴將領出來送死。
匈奴騎兵大驚失色,一片騷動,他們誰都想不到虐殺匈奴許多猛將的凶神格魯斯竟在魏延馬下走不過三個回合。
狡猾的吐廚泉便撥馬來到白波賊的後軍,對逃到後軍的胡才說道:“大帥,魏延不除,財寶難得啊,大帥麾下可有猛將前去斬殺魏延?!”
白波賊渠帥胡才抖擻著滿臉橫肉,眯著小眼睛:“吾有大將韓絳、楊獻,可斬魏延!”
韓絳乃是韓暹的族弟,楊獻乃是楊奉的親弟弟,他們都是楊奉韓暹被魏延大軍擊敗後逃回河東投奔胡才的,他們都還統率著他們兄長的舊部,胡才一直想要把他們吞併,卻缺少機會,現在機會總算來了。
胡才的軍令迅速傳到白波賊中部陣營,韓絳聞聽大罵:“他孃的胡才,想要吞併咱們的部屬,就讓咱們前去送死!那個魏延是好惹的嗎?!”
楊獻冷哼道:“哪有什麼辦法,誰讓他胡才的人馬最多,咱們在人屋簷下就得要低頭,要是違抗他的命令,他就可以名正言順殺掉我們吞併我們的人馬,與其如此,不如前去搏上一搏,我看那魏延剛才勝得輕巧,似是招式花巧,那蠻人應變不得,所以被他殺死;既然他招式花巧,必定力量薄弱,我就以招破招,然後以力殺之。”
說完,楊獻就撥馬衝上陣前,厲聲大叫道:“魏延小兒,認得大將楊獻不?”
魏延聞言大笑道:“看你長得挺像楊奉的,是他弟弟吧,你哥哥已經被曹操殺了,你不去找曹操報仇,在這裡幹什麼呢,莫非過來送死不成!”
楊獻氣得哇哇大叫,挺槍躍馬,直取魏延。
那杆長槍被楊獻抖起無數槍花,飛向魏延。
魏延哈哈笑道:“好槍法,可惜使得人不行!”
根本不理會楊獻刺來的槍花,再次撥轉馬頭,躲過楊獻刺來的長槍,掄起赤血刀,狠狠砸在楊獻招式用老的槍桿上。
楊獻的槍桿是用臘木做的,本來堅韌無比,不懼刀斧,卻被魏延用力一砸,咔嚓一聲,斷成兩端,可見魏延力氣之大。
楊獻臉色發白,趕忙舉起手中剩下的半截槍桿砸向魏延,同時撥轉馬頭,準備逃回本陣。
魏延見那槍桿飛來,嘿嘿一笑,雙手握緊赤血刀,順勢一揮,便似打高爾夫球一般,迎著那槍桿砸了過去,那槍桿反方向飛了回去,不偏不倚,狠狠砸在楊獻後背,楊獻噴出一大口鮮血,趴在馬鞍上,倉皇逃走。
魏延想乘勝斬楊獻於馬下,拍馬緊追。
韓絳見楊獻不利,連忙催馬衝出接應,又見魏延追趕甚急,便大喝一聲:“魏延小兒,來做我刀下之鬼!”揮動大刀,來戰魏延,以此阻擋魏延追擊楊獻。
魏延大怒:“大言不慚!還是你來做我刀下之鬼!”說著,一拍烏騅馬。
烏騅馬通靈,感受到主人的怒氣,便閃電般躍起,瞬息間,來到韓絳馬前。
韓絳那裡料到魏延來的這麼快,慌了神,忙掄起大刀,唰唰唰,一連三刀,砍向魏延,卻連魏延的影子都斬不到邊。
魏延憐憫地看了韓絳一眼:“就你這刀法,只配拿來自殺!”
說著,掄起赤血刀揮舞過去,似是一道赤色長龍捲過天空,砸中韓絳大刀的刀背,哐噹一聲,大刀被砸得反向砍了回去,掠過韓絳的脖頸。
韓絳脖子噴出鮮血,圓睜雙眼,依然沒死,大刀噹啷落地。
魏延一夾馬腹,烏騅馬往後一退,赤血刀往前一推,噗嗤一聲,刀尖刺破韓絳前胸。
魏延掄起赤血刀,把韓絳的死屍挑得高高的:“只除首惡,投降免死!”
韓絳、楊獻的部屬三萬多人見主將一死一傷,一片大亂,數百忠勇之輩衝上前要為主將報仇。
魏延提刀躍馬,左右劈殺,在那群黃巾力士之間縱橫馳騁,如入無人之境。
片刻之後,魏延身邊幾丈開外,再無活人,遍地死屍,全是那些頭裹著黃巾的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