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來了這兒,果然如此。
“好大的酒味,你喝酒了?”她皺皺眉,將窗子推開,入水的月光便流瀉了進來,映著他雋秀卻傷感的面頰。
“不要一下子喝那麼多,傷身子的。”她在他身邊坐下,“要不下去喝吧,我給你弄幾個下酒菜?”
“……”他沒有說話,瞧了她一眼,又拿起酒罈猛灌起來。
她與那個參領的事情,他過去也曾有所耳聞,但認為她出身武將之家,將門虎女不拘小節也是有的,況且之後他愛上她了,更覺得只要她在他身邊,便萬事皆足,無暇顧念這些小事。
而且,在揚州時,他本不想她接管青樓,可是為了讓她高興,即使自己心裡忐忑,也還是讓她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她雖時常出入青樓,卻依然潔身自好,從不與別的男子多搭話,漸漸的他便放了心。……他知道,她是一心一意的女子,他也知道,這樣的事情放在二十一世紀,不過是她在與他結婚前交了個男朋友而已……可是,聽到那些話從額娘口裡說出來,想到四哥對她的態度,他心裡還是憋悶得很。
“我問你,你有沒有事情瞞著我?”他忽然問道。
“啊?”她愣了愣。
“有沒有?!”他瞧著月色下她的俏臉,聲音低啞的追問。說沒有吧,我相信你!一定是額娘病糊塗了誇大其詞……他期待的望著她。
“那個……是人都有點小秘密嘛。”她打著哈哈。
“你知道我說的是哪件事。”他打斷她的話,直盯盯的望著她。
是白日裡佩喬說的那件事麼?她垂下頭來,覺得還是坦白從寬好了,便微微點了點頭,“嗯……可是……”
“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他見她點了頭,心底冰涼,冷冷的別過臉去。
“胤禩……”她憂心忡忡的望著他。良妃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真如佩喬所說,她的病過不了今夜了,所以小八才借酒澆愁?
想到這兒,她心裡一陣憐憫,從後面輕輕攬住他的腰,柔聲說道,“胤禩,別擔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嗯。”他忍著不對她說重話,僵著身子不去理她,又提起酒罈喝了起來。
“你想喝,我就陪你喝個痛快吧。”她說著,也用力抱起一隻小酒罈,喝了起來。那是陳年花雕,酒勁還不小,她喝了幾口,便有些暈乎乎,臉紅耳熱的。她解了脖子上的盤扣,靠在他背上,稀裡糊塗的抱著酒缸喝著,一不留神,就把酒倒了自己一身。
“唔,好冰……”她咕噥著,身子一歪,倒地上去了。
他也有四五分醉意,見她身上被酒淋溼,衣衫緊緊貼著身子,曲線畢露的模樣,眼神又深邃起來,雙眸裡閃著雄獸的噬欲。
他粗喘著爬過去,一把將她的衣衫撕開,她曼妙動人的身子便橫陳在他身邊。
“呃……”她呻吟了一聲,沒意識到自己走光了,“來,我們再喝……”
“……哼。”他冷笑,將手邊剩下的半壇酒倒在她身上,然後俯下身子,貪婪的舔吸著她身上的酒液。
“嗚,不要……好癢喔……”她嬌笑著躲閃。
“不許躲我!”他低吼,將她的雙手握住按在她腦後,膝蓋強硬的頂開她的雙腿,讓她不得不展開身子迎接自己。
“他有這樣對你嗎?”他輕吻她的唇瓣。
“還是這樣?”他咬著牙,低頭嗜咬她酥胸上那玫瑰色的小蓓蕾。
“討……討厭……”她迷迷糊糊的輕笑,“呃……”
“真的醉了?”他嗤笑,“還記得我是誰麼?”
“呃……”她暈陶陶的,隨口說著,“胤禩……好討厭……老是欺負我……”
“嗯……寶兒……”聽到她叫出他的名字,他滿意的呻吟了一聲,釋放出早已準備好的碩長,狠狠的一個挺身,深深沒入她的身子,“我就喜歡欺負你!”
“唔……胤禩……”她哀鳴,“輕一點,痛……”
“就是要讓你記住我!”他嘶吼著,一次又一次頂入她的最深處,同時,雙唇在她柔潤的身上印下一個又一個屬於他的印記,“你是我的女人!你的身子、你的心,都是我的!”
“嗯、嗯……我知道了……”她只覺得身上痛苦夾雜著快樂,止不住哀哀求饒。他卻強悍的頂著她最深處的酸慰,讓她一下子攀上極致的頂端,“嗚……”
“這麼快?真是敏感的小傢伙……”他輕笑出聲,抽出仍未滿足的自己,將她的雙腿高高的舉起,又一次重重的推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