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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俊雄看著幾人,知道他們此刻承受著巨大的疼痛,卻是咬牙堅持著。心痛到無法呼吸,這些兄弟啊,都是自己好不容易訓練出來的日後抗日的骨幹啊。含著淚,林俊雄組織三個隊員,不斷將剩下的手雷丟擲去。日軍前進只阻礙了兩三分鐘,便又猛撲過來,在敵人距離縮小到不到50米時,林俊雄一揮手帶著咬得嘴唇流血的三個隊員衝到拐彎處。而包圍過來的敵人正從兩側迅速地在靠近,距離不到200米了。
林俊雄將幾個已經分散好準備用犧牲來掩護他撤退的兄弟一一擁抱,便頭也不敢回地帶著三人向村口衝去。
這處拐角約90度,路的中間有一個大大的磨盤,斜對面有兩座房子,房子間有一條巷道。田中真一安排兩個人行動還能快一點的到巷道里,分開距離,等待敵人;胸部受傷的真二帶一人到拐彎處的房子第二層,自己和傷重的一個到磨盤處埋伏。
六人每人點燃一根菸,香菸是此刻最好的鎮定劑。田中真一說了一句:“來世再做兄弟,行動!”幾人咬牙堅持迅速到指定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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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那痛,刻骨銘心(1)
巷道是包圍過來的日軍向大路去的唯一通道,裡面的兩人叫月落和雞鳴,兩人沒有姓氏,是父母根據出生時間給自己取的名字。兩人一個衝到巷道最深處,一個在巷道中間找地方掩護好自己。準備好後雞鳴已經感覺到了死神的降臨,眼睛已經疲憊地睜不開,他狠狠吸一口煙,向木牆撞去,強行讓自己清醒。巷道深處的月落,將衣服脫下來,使勁地扎住在流血的傷口。
拐彎處民房二樓的是田中真二和林生,兩人在靠近窗戶的地方扶著牆站好,田中真二緊了緊包紮的腿部傷口,問林生:“你小子,為什麼叫林生啊?”林生吸一口氣緩解一下疼痛才說道:“因為我生在林中的。”說完已經劇烈抽搐起來。
田中真二平靜地說道:“能和你死在一起真好,能和你今生做兄弟真好。”
林生半天才咬出三個字:“我也是。”
兩人都不再說話,卻在暗暗積蓄著最後的力量。
田中真一躲在磨盤底下,和他一起的叫幸地朝陽,兩人受傷較重,都已經不敢出聲,生怕一說話那憋著的一口氣就消失掉。聽到日軍的腳步聲,田中真一看這幸地朝陽會心地憋出一個笑容,將兩個手雷安全栓拔掉,幸地朝陽也回了一個勉強的笑容,將手中手雷安全栓拔掉。
日軍沿著村子中央的道路快速前進著,很快到達拐彎磨盤處,幸地朝陽撲向日軍中,同時鬆開手雷手柄,兩聲炸響,十餘個日軍士兵倒下了。日軍一陣慌張分散後重新聚集,田中真一使出最後一口氣向聚集的日軍撲去,又是兩聲炸響,又十幾個日軍士兵倒下了。
二樓的田中真二幽幽地說道:“哥,等著我,我很快就來陪你。”
日軍對磨盤一陣設計後,有兩人上前檢視沒有異常後,後續部隊才開始準備繼續追擊,可當他們剛剛聚集,從頭頂跳下一個人,緊接著兩聲炸響,還沒有來得及後退,後面又掉下兩個手雷炸響。四個手雷的炸響,又是二十餘人盡忠天皇。
從二樓跳下去的人是田中真二,而林生使出最後一口氣也只能將手雷跑出,根本沒有餘力跳出窗戶去。
帶隊的真田幸雄開始感到害怕,一轉眼自己帶著的一百多人隊伍,就死去一半。剛剛開始誓要報仇洗刷恥辱的心情沉重起來,他立即命令隊伍分散搜尋前進。在搜尋到二樓看見雙目睜著,卻還帶著些許微笑的林生時,準備發洩一番,卻發現對方已經死去。真田幸雄憤怒地將林生的人頭砍下來,命令手下帶著,一會掛到源福村牌坊上。
遭遇幾次襲擊後,謹慎的真田幸雄不敢大意,只得搜尋著前進,前進的速度極其緩慢下來。
而從右側包圍過來的日軍一箇中隊在聽到爆炸聲時,充滿了興奮,為了爭搶功勞,帶隊的中隊長命令加速前進。在有四五十日軍進入巷道後,月落滾進日軍中,同時兩聲炸響,十幾個日軍頓時魂散。衝在前面的日軍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又是兩個手雷炸響開來,擁擠的巷道中十幾個日本士兵無法躲避,生命消失。雞鳴無力地垂下了頭,去和前面的五個兄弟團聚了。
一聲聲炸響,林俊雄的心在一陣陣刺痛,跟在自己身後的三人已經泣不成聲。林俊雄身體在向前飛奔著,人卻失魂落魄般。在距離村口約三百米,林俊雄終於看見暮生帶著蠻熊他們奔過來,暮生從幾人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