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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部分

東路。又在勸諭那些軍州將領,響應朝廷檄文,一道西進勤王,共保大宋。

於是,只三五日內,趙構麾下軍馬士無戰心,將領各自打著小算盤,朱武那裡攻心計一用,頓時倒戈大半。

看著麾下軍馬倒戈,趙構和汪伯彥慌了手腳,但無論兩個如何勸說那些將領,都是無用。人家有大義在手,有抗擊旗幟號召,有二帝血詔,你康王有什麼?

最後只剩下汪伯彥一軍不過萬餘人馬護著趙構。那汪伯彥也是騎虎難下,只因他之前為了邀功於康王,因此事事都衝在前面,陷得極深,此時想脫身也不可能,於是橫下一條心,打算跟定康王,若是能僥倖南逃而去,便在江南擁立康王,另立朝廷,方才能保住性命與富貴。

於是汪伯彥勸說趙構,自己可保康王殺出一條血路來,南下另立朝廷,只要到了南邊去,宣佈那血詔是矯詔,這口水文字官司還有的打,但如果現下便投降了,便什麼希望都沒有了,要殺要剮便是別人說的算了。

那趙構聽了這言語,稍有些猶疑,他也不是傻子,反而沉思片刻後道:“若是我這裡認錯投降,或許我那妹妹心軟,不會害我。”不得不說趙構還是有幾分眼色的,若他真這樣幹了,三娘那裡反倒不好辦,而趙那裡必定不肯真的殺了自己的兄長,待得擊退金人,說不定還禪位給趙構去。

可惜趙構耳根子軟,汪伯彥那裡也不知道那新君女帝趙是什麼性子,當下也只以常理揣度道:“殿下明鑑,那女帝如今有山東路女藩主狹天子以令諸侯,殿下若是投降,定然是三尺白綾或是一杯毒酒,都是為了自保皇位,那裡還會念手足之情?”

勸說了許久,趙構又懼怕三娘當真害了自己,於是便答應汪伯彥按他的計策行事,於是趙構斷了自己最後的生路。

便在東平府僵持半月之後,趙構、汪伯彥便統軍準備突圍南下,但朱武那裡準備了軍馬攔截,兩軍廝殺一場,汪伯彥軍馬哪裡是山東路精銳軍馬的對手?手下士卒又沒有一戰之心,接仗只一炷香時分,便全軍潰散,山東路軍馬大勝,許多汪伯彥麾下軍馬都投降了朱武所部軍馬。

汪伯彥兵敗,只得引千餘馬軍死死護住趙構,往西南而逃。到了天黑之後,好不容易擺脫追兵,來到一處山腳下的武帝廟暫歇。

趙構逃跑時,衣甲都丟了,一身破衣襤褸,卻是淒涼,再看手下軍馬,丟失了一應輜重糧草,皆在武帝廟外席地而坐,皆是丟盔棄甲的敗軍之象。

汪伯彥勸趙構到武帝廟內休息,尋了幾件百姓衣裳教趙構換了,便低聲與趙構在廟內商議道:“如今勢窮,不若我引幾個心腹護著殿下,都喬裝打扮了,天不亮便南下而去,只要帶了印信官誥,到了南面便可一般的聚攏軍馬,外面這些人便教他在此地吸引追兵便是了。”

趙構已經亂了心神,只得聽汪伯彥的話。於是兩個都喬裝了,幾個心腹也做百姓打扮,天色濛濛發亮時,便從武帝廟後山偷走而去。天亮時,廟外軍馬尋不得幾人,兩人的印信官誥也不見了,領頭的將校也明白過來,這趙構與汪伯彥是捨棄他們獨自南逃了。幾個將領一商議,便領軍回頭,向朱武軍馬投降。

朱武那裡聞得趙構最後一支軍馬來投降,當即審問,但卻沒有趙構、汪伯彥的訊息。朱武便捶胸頓足大沮道:“想不到一番佈置,最後還是教這康王走脫了,若是因此讓他到了江南興風作浪,我之罪過也。”

岳飛卻笑道:“軍師不必擔憂,公孫先生那裡早已經前去了,那康王遲早授首!”朱武又驚又喜道:“有公孫先生前去,必可成事。”

卻說趙構與汪伯彥並幾個心腹將校偷走,走了一個多時辰後,便即天亮了。不知不覺間,幾個走到了一處密林之外,只見那林中幽寒森迷,眾人都不敢入內,便打算繞道而行。

卻在這時,只聞林中一陣笑聲,只見林中走出一人來,一派遊方卜算之士打扮,背上兩口金劍,只望著眾人笑道:“康王哪裡去?”

汪伯彥大駭道:“這人知我等底細,定然是山東路藩鎮細作,不可留他!”當下一聲喝令,幾個心腹便即各持兵刃殺將上去,意欲結果了那人。

那人不慌不忙,掣出背上兩口金劍來,幻化出萬千劍影來,眾人頓時炫目,哪裡還能招架?只一個照面,幾個跟隨的將校皆是被刺中咽喉,到底而亡。

趙構、汪伯彥見了嚇得肝膽俱裂,汪伯彥急忙跪下求饒,更是將趙構拉在身前道:“好漢饒命,你要的是趙構,此人便在這裡……”話還沒說話,只見劍影一閃,汪伯彥喉中中了一劍,捂著喉嚨,口中嗬嗬,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