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的錢財,何必還要辛辛苦苦的繼續為了錢財奔波勞碌?如果朕沒有猜錯的話,你吳家的財產,恐怕已經有兩千萬兩白銀以上了吧?”
昨日程真用黃金之眼看那吳穎達,根本就看不透吳穎達有多少財產,只是看到一片金黃之色,這是回到明朝之後的第一次奇怪現象。
程真想起自己看到的財產最多者,乃是魏忠賢,一共有一千八百多萬兩。
現在看不透這吳穎達。
那麼吳穎達地財產必然是超過魏忠賢的,所以才有這兩千萬兩白銀一說。
吳穎達臉色微微一變。
顯然已經被程真給說中,他也是心中驚駭:眼前這少年天子怎麼知道自己財產的?這少年天子不但行事風格大異常人,而且對西班牙葡萄牙英吉利荷蘭諸國的情況,似乎知道很多,現在又一口道破自己的銀子數目,看樣子自己沒有看錯人,他絕非常人!
只是神色稍微變了變,吳穎達馬上臉上露出了微笑,道:“皇上說的不錯,草民已經有了兩千多萬兩白銀,富可敵國,所以這追求銀子的理由,的確是站不住腳地。
那麼草民可以告訴皇上,草民的真正理由乃是:草民想要挽救我大漢民族!”
程真臉色變得肅穆,道:“你且詳細說來!”
“好!”吳穎達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道,“實不相瞞,草民乃是大明朝開國功臣吳良的後人,本來世襲江國公,但是後來不幸家道中落。
萬曆年間,草民的祖父將全家遷到南洋,從此以後,草民的祖父就開始從事南洋和西洋之間的生意之事。
草民地父親,為了讓草民能夠更好的從事這生意之事,所以讓草民十二歲以前在西班牙長大,十二歲到二十歲之間,又帶回大明朝的廣州一地教育,所以草民懂得大明朝和西班牙的語言,還懂得南洋語言,草民還深知這西洋和南洋的情形,生意越做越大,如今已經成為南洋第一漢人望族。
儘管如此,我吳家從來都以大明朝功臣教育後人,從來不敢忘記先人‘精忠報國’的祖訓。
草民這些年往來西洋和南洋,看到西洋各國銳意進取,不但改革教育,發展數學物理等格致之學,而且造得各種堅實的大船,攜帶威力巨大的火炮和射程越來越遠的火槍,四處征戰,掠奪財富。
但是,大明朝卻是閉關自守,而且設立海禁,在軍事和經濟各方面停滯不前。
那西洋各國,如西班牙、葡萄牙、荷蘭、英吉利和法蘭西之輩,都是狼子野心,雖然目前攝於大明朝尚有一定實力,不敢貿然進攻,但是過得數十年,如果大明朝繼續孱弱下去,恐怕後果不堪設想啊!”
程真早是從前世穿越過來的程真,閱歷遠遠比一般地十八歲少年更加豐富,雖然吳穎達說得抑揚頓挫,慷慨激昂,但是程真並不敢全信。
他只是點了點頭,笑道:“你說得不錯,朕其實已經在考慮這個問題了。
吳穎達,那你且說說,朕要怎麼做,才能避免我大明朝漢人百姓,不被那西洋人所欺侮?”
吳穎達道:“這世上大大小小地國家,其實何止數百,若大明朝始終閉關鎖國,以大國自居,不用開放的心態來學習他國長處,那其實只是一種逃避地態度罷了,終有一日會被西洋各國所欺侮。
大明朝只有開海禁,發展海外貿易,從西洋各國學習先進的物理數學地理天文格致之學,造出來更加堅固的戰船,造出更加威力巨大的火炮火槍,迎頭趕上,這才是正確的法子!”
看到程真冷眼看著他,吳穎達嚇了一跳,猛然想起自己的身份還是一介草民,這般議論朝政,恐怕是死罪。
不過他膽識過人,反而微微一笑,舉起酒杯道:“草民敬皇上一杯!草民剛才所言,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如果皇上覺得草民實在太過於無禮,那麼降罪草民,草民也是無話可說!”
他拿著那酒杯,就此停在那裡,對著程真。
程真目光炯炯的看著吳穎達的眼睛,心中還是半信半疑,不可否認,如果這吳穎達真是忠臣後人,處處為大明朝著想,那麼還真是個可用的人才,他的見識比那鐵公濟貌似又更深一層;但是,如果他是居心叵測,藉著這一番說辭來有所圖謀,那麼又該怎麼辦?
程真哈哈大笑,舉起酒杯和吳穎達碰了一杯,眼光卻轉向了旁邊的吳小鹿,心中忽然想起一個法子來。
這吳穎達若是居心叵測,那麼他帶著吳小鹿過來,恐怕就是為了用美色迷惑自己這個少年天子,自己只要一開口提親,這吳穎達必然會毫不猶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