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發現佈雷斯越來越像他的父親了。”那位先生笑了:“你還記得扎比尼先生是什麼樣子的嗎?”扎比尼夫人的眼中蒙上了一層陰霾,她推開身後的情人,轉身坐到梳妝檯前,煩躁地用髮梳梳理自己的頭髮,半晌她才幽幽說道:“都是那麼執著,那麼死心眼兒……痴心得讓女人害怕!”
就在她的情人又一次湊上來想將她的注意力轉移到更加有趣的事情上來的時候,從走廊那邊的客房裡傳來了一聲驚叫!扎比尼夫人愣了一下,她聽得出來那是伊芙的房間裡傳出來的,她披上睡衣,執起燭臺走出房門,小心地將房門鎖上之後,她發現佈雷斯也端著燭臺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了。她微笑著向一臉擔心的佈雷斯說道:“佈雷斯,你再擔心也不該穿著睡衣走進小姐的臥房,讓我去看看伊芙吧。”
佈雷斯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他就站在走廊裡等著,燭光將他年輕英俊的臉龐映照得若明若現,讓扎比尼夫人分明地看到了若干年以前的那個人的影子,曾經有一段時間,她以為自己已經將那個人給淡忘了。她不再多言,輕輕敲了敲伊芙的房門,裡面傳來了伊芙的聲氣:“請進。”
扎比尼夫人安撫地朝佈雷斯笑了笑,便走進門去。月光灑在小女巫的床頭,伊芙穿著白色的睡裙躺在層層疊疊的枕頭裡一動不動,她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臉頰,即使知道扎比尼夫人進來,她也不肯將手放下來。
扎比尼夫人關切地詢問:“親愛的,你做噩夢了嗎?”
伊芙在手掌裡悶悶地回答:“只是一個夢而已。”
小女巫任性的行為讓扎比尼夫人啞然失笑,她走到床邊,親了親伊芙的臉頰,安慰道:“睡吧,親愛的——只是一個夢而已。”她發現伊芙的臉頰紅得不同尋常。
伊芙依舊沒有放下手來,她就那樣悶悶地回答:“好的。晚安,扎比尼夫人。”
扎比尼夫人走出了房門,她將佈雷斯打發了回去,自己執著燭臺緩緩往臥室走去,房門無聲地開啟,又無聲地關上,黑暗再次籠罩了扎比尼莊園。
42、一瓶藥而已
42、一瓶藥而已
在扎比尼莊園的那個不期而至的綺夢並沒有給伊芙造成太大的困擾,她在第二天清晨陽光灑滿陽臺的時候,將那個夢歸咎於那面討厭的厄里斯魔鏡給自己造成的心理陰影。她下定決心不讓一面鏡子影響自己的判斷力,所以回到學校之後,她神不知鬼不覺地召回了米萊蒂,並且以極其冷靜平和的態度去面對與德拉科的每一次交集。
話說回來了,有佈雷斯在身邊,德拉科似乎也不太願意搭理她,除了第一次見面時,德拉科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懂的語言將米萊蒂誇讚了幾句之外,他的目光就很少在伊芙身上逗留了。近來他與潘西打得火熱,這讓阿斯托利亞頗為黯然。伊芙倒是覺得這樣挺好,因為佈雷斯對她實在太好了,伊芙再怎麼不諳世事,也知道這種真心在風流成性的貴族階層中是多麼的難得,這讓她為自己偶爾的心猿意馬而感到愧疚,她很希望自己能一心一意地回報給佈雷斯以同等的深情,她也努力地這麼去做了。
除了斯萊特林的學生,別的學院的同學很少知道在假期期間,格蘭芬多的波特先生和韋斯萊先生被關在掃帚間裡,三天後才被麥格教授給找到。不過學校當局沒有深究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這固然是由於這兩位先生在被發現時,除了因為飢餓而有些萎靡之外並未受到任何人身傷害,還因為他們二位的服裝實在是過於離奇:居然比他們的身體大出不止三個號,像被單一樣地裹在身上,並且這兩位先生無法合理地解釋自己穿戴成這樣被塞進掃帚間的緣由。
就像格蘭傑小姐同樣無法合理地解釋自己新長出來的貓耳朵和貓尾巴一樣,不過令人欣慰的是,格蘭傑小姐並沒有因此受到任何實質的懲罰,也許是她的院長認為濫用複方藥劑的後遺症本身就足以震懾她的學術好奇心了,所以她只是被藏到了醫療室的簾子後面,以躲避一批又一批好奇的窺探眼光。
進入二月份之後,城堡裡的氣氛明顯地鬆弛了好多,也許是因為太陽每天照進窗子來的時間越來越多,趕走了一部分籠罩在城堡中的陰霾,也許是因為再也沒有發生新的攻擊事件,讓學生們開始盲目地樂觀。總之,當情人節來臨的的時候,城堡中的氣氛可稱得上是歡愉了,成雙成對的小情人們全都在心心念念如何給對方一個印象深刻的情人節。
伊芙對於今年的情人節也很有興致,因為佈雷斯已經告訴過她,會有很有趣的節目用來取悅於她。伊芙相信佈雷斯是從來不輕易誇口的,她對於這件事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