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份上,早該死了,你怎麼還不去死啊?”
“你都沒死,我怎麼能死。”池越溪冷冷清清地回道,猛然地,她把手裡的藥一揮,劉皇后中招,池越溪一腳將人踢進帝陵閘口。
變故來得太快,卞衡安等人既要揮動藥粉傷害大魏幼主,又要制壓池越溪的瘋狂反撲,救之不及,只聽得啊啊啊的慘叫聲頻傳,漸息漸消,直至消無。
站在陵閘處,腥臭陰暗的冷風嗖嗖,錦衣衛裡竟沒人敢下去探查劉皇后生死究竟。
卞衡安要跳下去,秦廣陵抱住他,急吼:“你瘋了,掉這下面哪裡還有救!你先管好這孩子,你知道有多少人要殺這孩子嗎?”
錦衣衛眾人也紛紛勸諫卞衡安,莫要跳,這不是不忠,而是在為大局考慮。
池長亭那邊在努力壓制池越溪的劇烈掙扎,她衣衫襤褸,也不知是如何從冷宮裡逃出,流落在外又如何生活,錦衣衛微一用力,髒臭的衣服就撕破,露出裡面大片的雪白肌膚,及瘦骨嶙峋的皮包骨架。
眾人尷尬,不知如何是好。
也就在這剎那的疏忽間,池越溪衝向秦卞二人要搶孩子,卞衡安攜子速退,秦廣陵惱火這老女人不知羞地袒胸露背,用鞭子一抽,池越溪痛呼,臉上身上綻開血印子,髒汙順著細血往下滑,她不死心地張開雙臂,向卞衡安叫道:“孩子,我的孩子,把孩子還給我。”
秦廣陵氣惱得口不擇言:“你個沒臉沒皮不知羞恥的,知不知道自己幾歲了,”本想主她傷風敗俗,轉了兩轉改了口,“孩子,孩子,你生得出孩子嗎?你女兒都可以做娘了,你還能生個鬼!”
池越溪對這句話有了反應,執拗地駁斥道:“他就是我的孩子!”
她撇頭像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一樣認真地說道:“他會對我笑,會吃我的奶,是我懷了十個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她臉一扳,斥罵道,“他怎麼就不是我的孩子?!”
秦廣陵張嘴欲言,又覺得跟個瘋子沒什麼好說的。
池越溪頂著半紅半黑的臉,再向卞衡安要求:“孩子,把孩子還給我。”
卞衡安靜靜地看著她,出人意表地說了句:“寧貴妃,您看您的肚子,孩子要過幾天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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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越溪疑惑地低頭,怔怔看著扁平的腹部,忽而少女氣地笑道:“對啊,對啊,你說得真對。”她手輕撫,模擬出一個抱大籮筐的姿勢,她又嬌憨地問,“這位公子啊,你知道四哥去哪兒了?宛兒想問他該寶寶取個什麼名字,卻怎麼找都找不到他呢。”
卞衡安手指陵寢,即劉皇后掉下去的地方。
池越溪呵呵地笑謝,叫著四哥,四哥,宛兒帶寶寶來看你了。
撲通通地滾落聲,窮盡冤孽邪惡一身的池越溪,徹底地長離人間。
卞留安帶著幾個親信趕到時,已是來不及挽回結果。他神色冷然,看向卞衡安,道:“衡弟,你這是在回敬嗎?!”
卞衡安淡淡,道:“你是我的大哥。”
說完這句,他帶著人回皇宮,在李太后那邊沒有得到最新訊息前,穩定局勢,鞏固有利於已方的成果。
卞衡安建議仁帝皇后原東宮太子妃池文秋,過繼仁帝唯一遺腹子。
池文秋安靜地點頭。
秦廣陵插口道:“先給這孩子定個娃娃親,阿秋,這樣你也能多一個幫手。不怕那邊。”
池文秋溫和地一笑,點頭稱是,問道:“青青可有好人選?”
秦廣陵嚴肅地說道:“當然是海世子妃的女兒莫屬了。”
眾人驚,顧家琪不肯生孩子致使海世子重投幼時青梅懷抱整出一個兒子直接威脅顧家琪的地位最後演變成顧家琪棄夫而去,全魏國都風聞其事。
現在,海世子都死了,顧家琪哪來的女兒配給新幼主?
卞衡安微垂下眼,袍袖裡的手重重地捏成拳。池文秋覺得屋裡氣氛有點詭異,道:“青青,阿南小表妹身體不好,孩子還是留在她身邊陪伴她,咱們再挑。”
秦廣陵笑轉眼,道:“阿秋,咱們又不是真要她生個出來,在宗室裡隨便挑一個過繼在她膝下,有酈山公主養女的名份在就成,這可不算什麼難辦的事。”
池文秋一想,還真是這麼句話,便採納了秦廣陵的建議。
她請海公公送信小表妹在京中的代表,為防秦廣陵直接遞信到賀五陵處越級直送夜叉島的情況再次發生,顧家琪把京師時一家鋪子轉暗為明,專門傳送京中豪富訊息。
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