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月如見哭不頂事,拿出一個玉瓶,做勢往嘴裡灌:“你、你不娶我,我也沒臉活了,我不活了——”
“陛下,兵部急報。”小杜匆匆跑進來報訊。
程昭喜出望外,他以為小杜是知道他有難,特地來解圍的,立即對錢月如道:“阿如,我先處理點政事,回頭再說啊。”
“你敢走,你要是敢走,我就喝了。”錢月如跺腳威脅道。
程昭跑躲都來不及,只當沒聽到這話了。
小杜邊跟步,邊回頭張望,勸道:“陛下,錢姑娘好似當真,是不是先緩緩?”
“不用理她,我娘會管的。”程昭不以為然地伸個懶腰,酒勁兒上來了,他狂打哈欠道,“帶朕去休息。”
“陛下,睡不成了,南邊出大事了”小杜想起正事,又焦急起來。
程昭納悶:“不是你瞎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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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小的一百個膽也不敢欺瞞陛下啊,”小杜匆匆道,“敵軍都打到副都建康了,南方七省告危。”
程昭驚呆原地,呆滯的眼很久很久後才有神志,問道:“怎麼會這樣?”
“陛下,穩住。”小杜攙住順帝,和著兩個錦衣衛把人帶入議事房,各部官員已得訊息匆匆趕入宮。
因為軍情的模糊,眾人還不清楚具體情況。
兵部尚書當即立斷,求助顧家琪設在京中的秘密聯絡處,要求酈山、海世子兩府勢力援助,將南方軍情送入京中。
顧家琪曾得到過官方驛站的改造權與一半經營權,後來,秦東萊又分她南邊的水陸勢力令旗,因此,在整個魏國,要說除官站之外訊息最靈通的,就是顧家琪的勢力。
玉蝴蝶等人接到兵部的求助信,既奇怪又驚疑,但還是照著緊急密報傳回樂安,再由賀五陵的人把信轉回島上。
此時,顧家琪已經得知西南三省丟失的原因。
趁著魏朝仁帝、幼帝、順帝三位皇帝接連更替、局勢不明朗的時候,歸順的南昭勾結外蕃,聯手襲擊駐邊魏軍,一舉攻破守關邊軍。
戰事的起因在於一個女人,南昭說他們的要把一身貞潔獻給大神的公主給顧家齊睡了。
意即顧家齊玷汙了所有南昭的信仰與尊嚴。
顧家齊當然不會幹這種自掘墳墓的事,他根本不知道那個自薦枕蓆的女人是畢生獻於佛主的南昭公主。當然,如果南昭異番外族聯盟軍攻打魏境的時候,顧家齊還在邊關服刑的話,情況也不會這麼糟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偏偏,當時,顧家齊不在家。
顧家齊跟著南昭公主,深入南疆,給他妹妹找寶藥,說是能夠讓人起死回生的神藥。
流放南疆多年,顧家齊從原來堅定的無神論者轉變為深信神鬼之說人士,尤其相信會巫術與蠱法的南昭人。因此,當南昭公主說她無法自撥地愛上‘毀她家園、滅她族人’的顧家齊,為了他可以放棄血海深仇之類的話時,顧家齊基於得到寶藥的考慮,接受了這個送上門來的南昭女人。
由此,闖下滔天大禍。
顧家琪收到確切訊息後,把紙張揉成緊緊地一團,她給那個沒腦子的男人氣得都忘了自己身懷六甲。旁邊人緊張地要命,暗叫:爺啊,趕緊回來,主子又要發脾氣了。
在這火山噴發即將的當口,賀五凌的急件送於島上:夏侯雍被擒,兵部尚書要借商道問南疆訊息。
顧家琪抓過信箋,連掃三遍,抬眉瞪眼問道:“誰叫你們拿夏侯雍的?”
賀五陵疑問道:“道上都傳,是您佈下的暗局,讓夏侯雍魔功反噬。”
“放——”顧家琪忍下半句粗話,她感到肚子有點不穩,收斂怒火,緩緩道,“送信邱大人,讓他起用夏侯雍,鎮住南疆人再說。”
“那順帝問立何人為後?”
“那是我們該管的事嗎?”顧家琪很難控制住脾氣,這問題問得也太白痴了。
賀五陵頓悟,離島去辦事。
就在賀的船隻離島不久,十艘黑船鬼魅般地出現在海平面上。嘹望哨上的守衛立即吹響鏍角,有人跟蹤賀五陵找到進入夜叉島海域的正確道線。
顧家琪立即意識到有人在暗中策劃什麼,但身體不允許她多想,她剛下令讓島衛擊沉所有潛入船隻,她的肚子開始陣痛。
島上人驚慌失措,這離預產期還有三個月顧家琪咬著毛巾,忍著劇痛,指揮慌神的婢女們聽從青菽的安排。就這麼會子,她就給痛暈了。
古大夫和島上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