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火速消瘦的私房錢,顧家琪望望天,還能怎麼辦,用勁兒賺錢唄。
過了幾天,春花秋月又來報:“五公子道,他也想吃花酒。”
“去就是了,誰不准他去了?”
“沒錢。”
“不是剛給了他五百萬嗎?”顧家琪不耐煩地回道。
春花秋月照本答道:“石先生說,花酒不應該在軍費裡列支。還說,您就意思地給個三萬貫打發公子就成了。”
三萬貫正好是金錶太陽眼鏡店這個月的分成,顧家琪罵了句髒話,拳頭砸桌道:“叫他自己解決!”
“五公子道,他只好殺人越貨了。”
威脅,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顧家琪恨恨地扔出錢袋,火大地說道:“拿去拿去,你們兩個報馬仔,我沒肉吃,你們也沒湯喝。”
又過了幾天,春花秋月送來一隻銀殼金芯懷錶,外表是貼小貝螺紅珊瑚綠松石等海洋特色類寶石,表蓋內襯一張標準的排骨君難民頭像,命令她隨身攜帶每天看他一百遍。
顧家琪直接無視之,這回春花秋月傳達什麼威脅話都沒用了。
圓四回 平生塞南塞北事 火花兼併(上)
在顧家琪忙活想方設法安頓顧家派系軍屬的當口,秦家火器坊那邊接單生意出了問題,遭殃的卻是顧家派系的人。
來報信的人這麼說:二皇子派八百人圍著峽谷,綁了宋新橋等懷錶坊的工匠,要把他們砍頭。
顧家琪問理由,來人道那塊護國碑雖然能保顧家作坊人不受尋常皇命制裁,但是,碑文條款也規定了作坊內人生生世世只能從事火器製造這個活計,做懷錶謀生,明顯違反碑文條款規定,這就犯了死罪。
“原來怎麼沒人管?”
“是秦家這邊出的火銃,二皇子不滿意做工,一問顧家這邊的老師傅根本沒開工,就拿人問罪。”
“去請三公主了?”顧家琪問道,來人點頭,正是三公主讓他來報信的。
兩人走近懷錶作坊前,已聽得到三公主清嬌傲慢的聲音:“二皇弟,這是定要跟皇姐做對了?”
二皇子打官腔,道不是他不給皇姐這個面子,問題在於這群匠人,不交皇工,反利用父皇寬容算謀私利,實在該殺。
皇令大如天,縱使三公主再刁蠻也不敢簪越。
顧家琪擠進人群,道:“草民見過三殿下。”
二皇子還騎在馬上,牽馬倌喝問道:“來者何人?”
顧家琪笑了下,回道:“不才受命處理本地火器坊一應事務。”
“來人,將他一併拿下!”二皇子喝道。柳一指出面阻攔,道:“二殿下,這位乃本家家主任命的大管事,總理本作坊一應事宜。”
顧家琪微舉扇柄,問道:“敢問殿下,不知草民身犯何罪?”
二皇子的牽馬倌歷數逃避皇令罪狀,明目張膽地抗旨,罪當誅!
“真是誤會了,誤會了。”顧家琪笑眯眯作揖,到三公主那兒討了恩典,請出火器改良專家丁寒青,“煩請丁僉事給小的做個證。”
顧家琪又進車間找出幾個大小齒輪模具,道:“草民聽聞西僉事曾監造過紅夷大炮,似乎不太完善,特別尋來一些機械物,以供大家共同探討研究,改進大炮,為朝庭效力。”
“信口雌黃,這是何物?”二皇子扔出一個組合成型的懷錶。
顧家琪撿起來,道:“這個研究多了,廢棄物太多,堆成山的,就廢物利用,賣幾個小錢補貼補貼家用。二殿下,難道這也必須打報告申請?”
三公主大笑,問道:“丁寒青,他是不是在胡說八道?”
丁寒青正看著摔開錶殼的機械齒輪,擰眉看得入神,聽到問話,道:“這位管事所說,有一定道理。此物是有借鑑作用,當日那炮座若這樣的轉盤,精細時間控制,也許不會自爆。”
三公主轉眼哼聲道:“皇弟可聽清楚了?別跟婦人似的疑心病重!還不叫他們放人。”
“公主殿下容稟,組裝表具還可說是為紅夷大炮研究故,那麼,不遵皇令按期交工,此地管事又如何解釋?”江文介打岔道,這個年輕書生是路閣老看二皇子陣營勢單力薄,而特別推薦過來的。
二皇子記恨路閣老為秦堡主辦事將虞貴妃拉下馬,對他推薦過來的人愛理不理。江文介不知箇中因由,只想在二皇子面前一展長才,因此顯得分外積極。
顧家琪笑容可掬,回道:“這位大人,事情是這樣子的。這裡本來是兩家作坊,